侯莫陈景的屋内一片沉默,溪禾和苏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颜生觉得这事怎么说也是自己开的头,好歹得说上两句,“我认为.......”
话刚开了个头,侯莫陈景眼锋扫过,颜生尴尬着端了水闭上嘴,对上溪禾求助的眼神,也只能歉疚的挪开视线。
“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去偷队正的武器?”侯莫陈景声音冷淡,苏堂抬头不敢对视,诺诺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
溪禾挡在他身前,只抬头挺胸了一瞬,便被侯莫陈景的眼神压弯了腰,“我,我想拜师,但是没办法拿到队正的武器。”
她悄悄看了一眼颜生,“给师父煎药的时候同苏堂抱怨了两句......他就听进去了.......”
侯莫陈景撩衣袖的小动作,将两人吓了一跳,“你们这会胆子小了?我看你们不动脑子的时候胆子倒是很大。”
“他们哪有你吓人。”溪禾忍不住嘟囔出了声。
“你忘了你出门之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溪禾委屈巴巴盯着侯莫陈景,嘴巴已经有了撇下去的趋势,“不给你添乱,不到处捣乱,听你的话。”
颜生觉得侯莫陈景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吓唬小孩倒是很有一套。
接收到溪禾求救的信号,想着她平时也将颜生照顾的很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颜生觉得自己再不开口就很不合适了。
“那个.......”可惜侯莫陈景不打算给她机会。
“你说说,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敢当街抢东西?”
行吧,不让说话就不说了。颜生无奈朝溪禾摊手。
苏堂打小就在侯莫陈景帐下长大,因着身子瘦小,又加上年纪不大,侯莫陈景就将他安排在了伙房。
他对此是很不服气的,“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上战场杀敌了。县主说,只要我拿到武器就能举荐我做先锋。”
溪禾这会儿眼泪流不出来了,讪笑着瞧着侯莫陈景,“将军说过,阵前一个耳朵升一级,五个耳朵升五级,队正这种将领的耳朵,换三级。”
侯莫陈景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的武器,换个先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荒唐!”侯莫陈景狠狠拍了桌子,“那是对将士奋勇杀敌的奖励,不是你换东西的筹码!你这样,跟卖官鬻爵有什么区别?”
侯莫陈景气急,脖子都红了。
颜生同庄肆交换了眼神,默契的吞了吞口水没有张嘴。
“你,滚去领罚。”
苏堂看着柔弱,却是个一身反骨的,他一动不动,梗直脖子反驳,“我只想上阵杀敌,我没错!”
侯莫陈景觉得额角突突,“你没错?你掂量不轻自己的斤两这就是错!你做事不动脑子,没想过这事若是暴露,会挑起西镇和北镇嫌隙。我们数千人在别人地盘上,万一有个好歹,白送的性命,你来赔吗?”
苏堂张了张嘴没有回答,他确实没想这么多,可到底年幼,嘴巴上虽然在道歉,那语气还是不服的。
庄肆挺身而出打圆场,孩子年纪还小,一心报国本不是错,方式方法不对,再教就是了。
他将苏堂从地上拉起,把人带了出去。
侯莫陈景转眸,看向溪禾,“你,三日不准吃饭。”
溪禾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但还是直起身子小心翼翼问道:“那我师父......?”
侯莫陈景瞪她一眼,溪禾思索一番麻溜的滚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有侯莫陈景粗重的喘气声,颜生琢磨着,这个时候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体面的离开。
颜生吸了吸鼻子,余光偷偷观察侯莫陈景,“哎呀,肚子有点痛,该回去换药了。”
将将起身,侯莫陈景便塞过来一个盒子,颜生愣在原地,摸不准他想干嘛。
“北镇最好的伤药。”侯莫陈景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又接着补充道,“这药极其珍贵,我手里就两瓶。”
颜生耳朵里只听到了“极其珍贵”四个字,“真的送给我了?”
侯莫陈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你浑身都是伤疤,再添了新的疤痕,过于难看了。”
颜生认为,反正已经不是白玉无瑕,一道瑕和一百道瑕,根本没有区别。
于是诚恳的收起膏药,情真意切行大礼,“将军果然同传闻中一般,待将士如同亲生。”
“你也出去。”
“好嘞。”
颜生溜达回屋的时候,远远就瞧见溪禾蹲在门口。
溪禾她家姓尹,早年间在侯莫陈家麾下,跟着太祖东征西讨,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可惜传到溪禾他爹那辈就不成了,别说打仗了,连军营都没去过,保住广博侯这个名头已经不易了。
虽说溪禾得了县主的封号,却也是靠着祖上的荣光。
若不是因为他爹做着京城漕运平准令,只怕梁荣都不肯拉拢他。
颜生悄咪咪调头出了院门,去了它离鬼市。
钻进一间药铺,老板正趴在桌上睡大觉。
颜生敲了敲桌子,他才睁开眼睛。
“客官想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各种伤药,奇珍异草只要你能叫出名字的,我们这里都能买到。”人还没醒,嘴巴倒是先醒了。
颜生摆弄着架子上的药草,随意问道,“治箭伤什么药好?”
“济济膏是治箭伤良药,抹了伤口很快就能结痂。”
颜生点点头,“还有更好的吗?”
老板揣着手走到她旁边,“当然有,平创散也不错,用石斛和珍珠调和,外敷能止血生肌。”
“还有更好的吗?”
老板挡在颜生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姑娘跟我来。”
来到后堂,老板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瓶小药瓶,“这是墨玉金蝉膏,用上之后不管什么伤,七日就能恢复如初。”
颜生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还有更好的吗?”
老板接过瓶子,小心翼翼放回去,“姑娘是什么伤要用这样好的药?这墨玉金蝉膏,已经千金难买了。”
颜生冲他勾勾手指,“这些凡品,差点意思。”
老板拧了眉毛,“再好的,只有北镇的愈魂散了,传说哪怕被刺成碎片,只要魂魄还在都能治好。”他面露难色,脸上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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