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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黎山围猎

小说:

骰子戏

作者:

雾钺尔

分类:

穿越架空

各自心怀鬼胎间,一支箭贴着两人的鼻息,扎进墙里。

洛拔陵怒不可遏的站在火海对面,举着弓的手上青筋凸起,眼中嫉妒快要喷薄而出,张嘴却是质问,“你烧粮仓可想过我?”

颜生扣住侯莫陈景胳膊,抽出墙上的箭,冷眼看着洛拔陵,“你领着梁荣,火烧颜家村的时候,可想过我?”

洛拔陵语塞,手里的弓慢慢放了下去。

颜生嗤笑一声,“洛队主自有前程,颜生先告辞了。”

她一掌将侯莫陈景推出火圈,带着人转身潜逃。

回望侯莫陈景,颜生眸中寒光闪过,“侯莫陈家欠我的,该还了。”

洛拔陵喃喃自语,“我没错,我只想活得像个人.......我有什么错?!我没错.......”

他伸出手,灰烬轻飘飘落在他掌心,这灰是浅灰色,结块很大,更像木材烧尽的样子。

他疑惑抬头,眼前却是满目焦土的颜家村,耳边哀嚎声此起彼伏。

年少的颜生抱着师傅无助仰面哭泣,她的哭声被坠落的木梁声掩埋。

梁荣骑着高头大马,拖着长刀朝他走来。

洛拔陵五体投地,虔诚伏在梁荣脚下,天下第一堪舆师颜博印,终于被梁荣找到了。

传闻,高祖驾崩那日,胡太后亲手将玉玺交给了他。叛军进入皇宫,逼死胡太后,颜博印消失无踪。自此之后,世间再无人见过传国玉玺。梁荣相信只要拥有了传国玉玺,便能号令天下,梁家终有一日,将会站在大越之巅享富贵万年。

梁荣仰天长啸,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穿上龙袍那日。

他看着洛拔陵甚是满意,“以后你就真正成为梁家人了。”

如果不是他带路,梁荣永远不能穿过毒障,找到深藏的颜家村。

可梁荣并没有告诉他,会一把火屠尽村落,他以为梁荣要的只是见到师傅。

没人知道他伏在地上的时候想了些什么......

直到两个副将将他从地上捞起,洛拔陵神情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人,

镇阳仓被烧了个干净。

梁府,暗室内。

梁荣叫人扒了他衣服搬出军法处置,洛拔陵被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除了脸。

这张脸梁荣实在是喜欢,

他捏着洛拔陵的下颚,眯着眼瞪他,嘴里挤出两个字,“废物!”

洛拔陵撑着一口气,垂着眼尾瞧向梁荣的眼里溢满委屈,“洛拔陵救援不力,甘愿受罚。”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么强大的杀伤力。他生来就是奴隶,他父亲是奴隶,爷爷是奴隶,太爷爷也是奴隶,祖祖辈辈都被压在边塞最底层动弹不得。他不明白,凭什么出身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他不甘,不忿。可他没有什么能够翻身的资本,除了这张脸,这张上天看了都垂爱的脸。

“小姐你不能进去!”

门被梁月卿一脚踹开,后面跟着的小丫鬟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倒吸口冷气。

梁月卿扑到洛拔陵面前,推开梁荣的手,看着奄奄一息的洛拔陵,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她红着眼盯着梁荣,一屈膝跪在他面前。

“父亲大人,叛贼突袭粮仓,洛拔陵已经全力以赴,为何要苛责他?”

梁荣冷了脸,“救援不力就是错!”

梁月卿蹭的站了起来,“粮仓守卫就没错吗?他们日夜巡防如何叫叛贼溜了进去?”

两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肯让步,梁月卿扬着下巴一点不肯退让,“父亲如果非要罚他,不如连我一起罚了。”

她随手拿起火盆里的烙铁,比划在自己脸上。

梁荣叹了口气背着手转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梁月卿还想张嘴,被梁荣凌厉的眼神逼退,“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三日之后来领罚。”

梁荣挥了手不愿再看女儿。

梁月卿赶紧扔了手里的烙铁,搀起洛拔陵。

烛火昏黄,人影浮动间勾勒出一张冷峻的脸。

桌上的战报,墨迹未干。

庄肆瞥了一眼,只瞧见落尾上写着“未见叛贼。”

侯莫陈景将战报递给他,“快马送回京城。”

“是。”他拿出一个包裹放在侯莫陈景面前,“这是地师送来的,说是谢礼。”

包裹里装着一份账册,里面清楚的记录了梁荣贿赂朝廷官员的每一笔交易。侯莫陈景看着这账册,嘴角浮起笑意。

庄肆有些担忧,“将军,这账册是真的吗?梁荣想尽办法要拿的东西,这么轻易就送给你了?谨防有诈。”

侯莫陈景淡然一笑,“你以为梁荣真的在乎账册吗?他不过是想借着剿匪,试试洛拔陵能力罢了。”他拿起笔,细细调着墨色,“镇阳仓被烧,这才是她跟梁荣撕破脸的缘由,这账册便是她的投名状。”

庄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可是,她烧粮仓不是你逼的吗?”侯莫陈景自顾自画像,“是啊,不然她怎么会投诚呢。”

侯莫陈景笑眯眯瞧了他一眼,拿起画像仔细欣赏。庄肆探过头,“别说,这个颜生姑娘,英姿飒爽,像是一把插进雪里的寒刀。”

画里的人身姿挺拔,鸦青长发高高束起,长眉斜飞入鬓,眼波流转间藏了三分睥睨天下的傲气。雪花落在她鼻梁,划出冷峻的弧线。抿紧的薄唇,唇色淡淡,偏生左脸颊那颗殷红小痣,在苍白的面色上灼烧出一抹艳色。

“将军,侯莫陈良在外求见。”

侯莫陈景皱了眉头,“他不在城里好好当他的县伯,来我这里做什么?”

“他非要见了您才说。”

“罢了,让他进来。”

侯莫陈良进了屋子,局促的站在侯莫陈景面前。

侯莫陈景端起茶并不正眼瞧他。

“上回见你的时候,还不到我大腿高,现下已经长成大将军了。”他搓着手有些不自在。

侯莫陈景放下茶盏,斜眼看他,“堂叔确实很久没跟我们走动了,好像......是我父亲被先皇治罪的时候,堂叔就同我们划清了界限。”

侯莫陈良仓皇摆手,寻了椅子坐下,“大侄子,那时他们都说你父亲叛国,我是万万不信的。你父亲可是侯莫陈家的顶梁柱,绝不会做这种事。可奈何我人微言轻,奔走求告也没人理我。”

“堂叔今日来见我,不会只是想叙旧吧?”侯莫陈景懒得同他废话。

侯莫陈良抬眼打量着他的神色,缓缓开口道:“那个,镇阳仓不是被烧了嘛,大家手上都没粮了,许多人家都在贱卖粮田,我就想......找你借点钱置些田产。”

他小心翼翼赔着笑,侯莫陈景眸光一转,“堂叔想要多少?”

侯莫陈良犹豫着伸出两根指头,见侯莫陈景脸色微变,赶忙收回去一根,“一千两。”

侯莫陈景目光落到桌上的账册上,抬眸盯着他道:“你去帮我把能买的田产都买下,有多少我收多少,事成之后赠你一成。”

侯莫陈良眼睛瞬间亮起,都说侯莫陈景是个铁面阎王,若不是家里夫人拿着擀面杖催他来借钱,他是万万不敢来的。

没承想,这侯莫陈景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近人情。

他忙不迭起身应下,生怕侯莫陈景反悔。

“只一条,”侯莫陈景指着他警告,“别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在替我办事。”

“将军放心,我办事绝对稳妥。”

侯莫陈良拍着胸脯保证,欢喜的告退,他要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夫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侯莫陈景指尖抚过眉毛,心情甚是舒畅。

那日,它离城罕见的晴空万里,空气里刮过的风多了一丝暖意。

趁着天气晴好,梁荣邀了众人去城外围猎。

梁荣喜欢围猎,寒暑不停歇。

说是围猎,其实更多是练兵。

但凡他看上的猎物,士兵们就会围成各种阵型,直到将猎物杀死为止。

如果让猎物跑掉了,这些围猎的士兵都会受到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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