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潇不知为何,不是很担心。
“我从那个家出来,很了解他们。如果他们觉得某件事风险太高,他们就不会继续。审时度势,在他们身上可谓是淋漓尽致的。”说到最后,云潇潇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伏在霍眠山的胸膛上笑了起来。
霍眠山有些不明所以,握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着,“吓得我,以为你哭了。”
“才不。”云潇潇索性伸出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双眸含情地端详着他的脸,“每天对着你这俊脸,想不开心都难。”
“原来是个小色狼。”霍眠山调侃,“我这是误入狼窝了?”
云潇潇得意洋洋地微微晃着脑袋,“可不是?只是我这狼窝,你喜欢得进,不喜欢也得进。”
“哈哈哈,还带强迫的。你这里又不是山贼窝,要我做个压寨男人。”
“那~你要不愿意,也可以……”
眼看云潇潇说些叫人不高兴的话了,霍眠山索性两手贴着她的脸,按着凑到自己跟前,嘬嘬嘬的就是一顿亲,叫她无处可躲。
等霍眠山心满意足地停下小狗啄脸的动作,云潇潇脸上已如胭脂般红润招人。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良久,云潇潇开口了,“眠山同志,你不觉得我很凶恶吗?对我亲哥都能那样。”
“你哥还说我歹毒呢。你不怕我吗?”
一样的道理啊。
两人相视而笑,环抱相拥。这是两个被自家抛弃的人相互取暖。都一样的遭遇,一样的反抗,又怎能说是错或者毒呢?如果说是错,也是那些不称职的父母、兄长的错。
话说云家那边,此时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家里明明有四个人,愣是没有声音发出,都相互地瞪着其他人。
终于云庆安最先忍不住这种氛围,“我说,她跟他男人能有什么能耐?能有什么值得你们盯着的?现在又变得这么凶狠不讲理,我们还是少惹他们。”她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她的婚事也将近,可不能因为自家这边有什么丑事叫对象家放弃自己。
“你现在说的大度。当初也是你喊得最大声,怂恿爸妈叫我去的!现在倒是学大度了,切。你就装吧。”被吓得不轻的云庆成听得她的话,顿时气炸了,“她再怎样,也比你这个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好!就只会骗我,损我!”
“你!”
“你什么!叫我做什么?你也只会叫了。你有什么能耐?”
兄妹俩差点就打了起来。
“好了!”云父吼了一声,“都是一家人这样吵闹成个什么样?以后就当我跟你妈只生了你们俩,没有那个不孝女!”
“她可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儿肉啊,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她了?”云母哭了。
“那你去找她,叫她出钱孝敬我们。”云父一句话噎死人。云母不敢说话了。
云庆成被整治一番,又没等到父母去捞他,心理都有些扭曲,是个人开口都要被他怼一通,连父母也同样待遇:“你们又还在上班,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怎么就叫她拿钱?”这是还顺带把他自己也骂了。先前是谁去追钱的?
被自己男人数落,云母不敢回嘴,可儿子嘲讽自己,云母是怎么也受不住的,她当即捂住心口,“被你气的心口痛啊!我跟你爸做那么多,不还是为了你吗?你姐妹出力多了,你负担就少了啊。你真不知好歹。你怎么这么蠢?”
云父从云母说“负担少”的时候就开始咳嗽,想提醒云母说的话过了,毕竟还有个大女儿在呢,没见大女儿眼睛都要冒火了吗?
“你少说两句,儿子不也是为了姐妹着想吗?”无奈,云父只好帮着自己老妻跟儿子圆场。
可是也迟了。或者云庆安早就知道自家父母跟兄弟什么德性,又自觉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家,都懒得敷衍哄骗他们了,当即发癫,“就拿我们做女儿的当是荷包吗?有一分钱都要往你们儿子口袋里搂?他多好的人啊?好到本该他下乡的,反手就推着17岁的妹妹代他去。多好人啊!好到听说妹妹有工作了,就想着去逼着妹妹出钱养老人或者让出工作给他。这是帮她积攒功德吗?”
云庆安反讽的话,哒哒哒的跟机关枪一样,让人想插嘴都难。
“你们多好啊,生出这样能‘为他人着想’的高尚青年!支持他所做的一切。”
“你!”
“你什么你?你也只会说这个字2吗?还是被我说到痛处了,无话可反驳?”
“都给我住口。”云父叹气,看着不服气的两个儿女,心里或者有些悔意的,“你们都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有什么好吵的。我们的东西,以后都是你们俩的。”言下之意就是云潇潇不是他喜欢的,所以可以这样无视、吸血?
听出了云父话里的意思,云庆成、云庆安兄妹俩暂时偃旗息鼓,准备各自回房。
但是云母却问:“那以后当真不联系她了?”
把对兄妹也立住脚步,转头看云父反应。
云父吐出一口烟雾,“她现在翅膀硬了,变得心狠手辣,那样对待庆成。要是再去找她,估计真跟庆成说的,会把我们家的工作都搞掉。”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那……”
“我刚刚说了,就当没她这个女儿。”云父很是痛心,为的是不能从她身上扣出好处。
云母也只好忍痛应下。
云潇潇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笑了跟霍眠山道:“那一家子肯定在说我坏话。”
“哦?你又知道了?”
“我又没有感冒,忽然打喷嚏,不就是有人背后议论我吗?”
霍眠山无奈地摇头笑了,不过也是,现在以及以后时不时的,肯定还是会被人讲究的。
前些日子开始,霍眠山跟云潇潇早早特意借了通书看了,发现这个星期天是宜搬迁的大好日子,当即决定就用这个日子入火,宴请宾客暖房。
五爷爷一家子是有被请的,还有祁英,大队长一家,刘书记还有村委熟悉的几个干部,知青点里,只有柳卫敏、林大海被请,可他们俩不在,就只好作罢。
其他的有左宾、赵公安,骆大姑。
也不知是为什么,骆大姑一家只拍了“代表”程仪过来。
说到喝迁居酒宴派“代表过来”的人家,还有五爷爷家。刚好霍有海、霍有根还在这里,五爷爷他们就不用过来。而大队长这边,洪大同在别的省,天高水远的,就不用回来了,大队长身体还需要修养,就没来,只刘彩月跟洪大牛哥来。
星期六的晚上,霍眠山跟云潇潇计算着荷包里的银钱,最后只是买了便宜的家具,随便装修下室内便是可以。
为了省请大厨来做饭的钱,加上来的人不多,就两桌还坐不完,霍眠山就决定自己掌勺。
“反正也不讲究多好吃。只要肉菜饭管够,那就很体面了。”云潇潇安慰霍眠山,不要担心做得不好吃而怠慢了客人。
霍眠山睨了她一眼,感情不用她干活呢,说得倒是积极,“你也得帮忙洗菜的啊。”
“那当然。我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云潇潇用辫子尾巴扫了一下他眉眼,弄得他皱眉闭眼的,她自己就在那里乐。
还没等她乐够,霍眠山就一把抓住了她作怪的手,“再撩拨我,就得受罚的。”
云潇潇立即收回手,闭着眼睛却上挑眉毛挑衅他,“谁撩拨你,可别太自大了。”
只听得一声轻笑,随即她整个脸就被一只大手掌覆盖住,胡乱地揉了一把,无奈极了,“我撩拨你。”
云潇潇感觉自己赢了,这才的笑出声来。
两人笑闹了一会,顾忌着明天要早起去搞新屋入火的事,就早早地睡了。
次日一大早,才凌晨四点多。霍眠山就醒来了。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在又检查了一番要准备的象征好寓意的稻米担子,带浓密叶子的竹枝,还有两条新裤子,钉着红纸的竹子钉……
这些原本他也是不知道的,是五爷爷在临回去的时候,就想到了新居入火的事,提前给他写好要准备的东西,连同做成那些个东西的步骤都写了个清清楚楚的,也算是尽心帮侄孙了。
也是因为这个,霍眠山的新居入火才显得寓意十足的好,给人看着就心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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