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不甘心地搜索着,随即其意识又进入了另一块时空切片之中,进入的同时,时空切片的画面再次变换。
随着天地灵气日渐稀薄,修真王朝的根基剧烈震荡。蛰伏九幽的兵主蚩尤在祖犹神尊的蛊惑下苏醒魔气,掀起修仙界千年未遇的血雨腥风。监察使团元始天尊奉命下界开宗立派,灵气枯竭的地星竟迎来前所未有的修仙盛世。
此时的天界亦在仙女星系的监察使帮助下,重新规建了蟠桃园以及复刻了瑶池,但这两处象征着天界的寿与灵之源地,非远月星矩阵可比,只不过用一些先天灵根之物缔造,更多的是象征意义,要延续仙力和寿元还需要西王母炼制那微末的仙丹来维持运转。
昆仑天界之巅,万丈玉璧倾泻着本该流淌万古的灵泉如今只剩细弱的几缕,徒劳地撞击着下方干涸的月魄寒潭,发出空洞的回响。破碎的霞光艰难地穿透稀薄的流云,无力地涂抹在琉璃宫殿的飞檐上,那些曾经熠熠生辉的天材地宝雕饰,此刻显得黯淡无光,如同蒙尘。
玉皇大帝端坐于瑶池金阙中央的紫霞云床之上,他周身散发的煌煌神光比往昔淡薄了许多,如同将要熄灭的烛火。下方肃立的仙神们,身影在稀薄的空气中显得有几分虚浮不定,他们的仙躯受灵气枯竭的影响最为直接。昆仑的灵气根基,正发出沉闷、压抑的呻吟。
“陛下,”白发如雪、神容却雍容绝代的西王母打破沉默,她的声音依旧清冽,却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手中那只汲取星月光华维系生长的九千年蟠桃此刻色泽灰败,桃身竟悄然裂开一道细微的罅隙,“九幽通道不稳已有半月,浊气上冲,冲击着蟠桃园的先天灵根……以及瑶池本源灵脉的震颤,一日强过一日。”她轻轻放下那枚象征长生与祥瑞的仙果,裂痕触目惊心。
玉皇大帝的目光从蟠桃裂痕上掠过,如同冰面上刮过一道寒风。他转向掌管律法与秩序的高神:“仙律司,诸天星辰运转可有异变?”
一位头戴獬豸冠、面容古板的神祇立刻躬身出列:“禀陛下,天机仪盘显示,近日星轨偏移加剧,尤以参宿、白虎七星为甚。维系星宿运转的周天星辰之力……其根源于地星的本源灵气滋养,如今……”他顿了顿,艰涩道,“其力衰减,恐有星坠之危,磁界紊乱加剧。”
天界金銮大殿内气氛凝重如万载寒冰。诸仙皆知,灵气是维系天庭存在、周转六道的根本动力,灵枯之症,已伤及整个玄阳系神国的核心法则。
一片压抑的死寂中,角落阴影无声翻涌。那不是光影扭曲,而是纯粹的虚无,带着吸摄人心的粘稠感。阴影深处,一双冷漠、闪烁着猩红光点的竖瞳缓缓睁开,遥遥望向九幽的最深处。一缕裹挟着蛊惑与恶意的神念,如同浸透剧毒的无形蛛丝,精准无比地穿透层层空间壁垒。
“兵主……醒来……”
九幽之下,亘古的阴风呼啸,卷起永不落定的黑色尘沙。这里是诸天万界残渣沉淀之地,被遗忘的角落。浑浊污秽的煞气充斥每一寸空间,形成足以蚀骨销魂的剧毒瘴雾,寻常仙神莫敢擅入。
在这片混沌死寂的最核心处,庞大的身躯如同亘古屹立的魔岳。覆盖着青铜战甲的巨大胸脯几乎看不见起伏,缠绕周身的沉重锁链深深勒进岩石般的肌肉中,其上早已黯淡的符文艰难地闪烁,抵抗着核心深处透出的、蠢蠢欲动的阴寒。
兵主神蚩尤。
他那巨大的头颅低垂着,面目笼罩在沉沉的阴影里,只有额前巨角闪烁着如同凝固黑血般的幽暗光泽。千万年的沉眠仿佛只是一瞬,体内曾熊熊燃烧、足以焚毁诸天的恐怖神魔之力,被帝血与《帝尊镇元经》的奥义强行封印,散溢而出,只剩一层冰寒死寂的魔气外壳。
然而此刻,那片死寂外壳之下,一点猩红猛地搏动了一下!
如同沉眠的心脏被魔针刺入。巨大的身躯震颤起来,带动周身锁链哗啦作响。那些早已不堪重负的古老符文,光芒闪烁得愈发急促,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你的战士……你的羽族……皆化为尘埃……”那股冰冷恶毒的神念在他沉寂如古井的识海中回荡,反复强调着深埋于记忆深处的痛楚和**,“度朔之门已闭,是谁?是谁夺走了你的一切,将你遗弃在这无尽深渊?黄帝!帝尊!是他们!是他们撕碎了你的荣耀!”
正当林安的意识想要看清这蛊惑之声的来源时,“吼——!”
一声低沉却饱含无尽暴戾与痛苦的咆哮猛地从喉咙深处冲出!九幽的空间为之震荡,无数依附**壁的扭曲幽魂瞬间尖啸着化为飞灰!猩红的光点在他紧闭的眼睑下急速转动,炽烈得仿佛要灼破眼皮!
蚩尤猛地抬起头颅,覆盖在脸上的阴影向后褪去,露出一张交织着古老威严与极致狂怒的巨脸。额心的皮肤下,一枚漆黑如墨的核心在剧烈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逸散出吞噬光线的诡异魔气。
这不是当年的魔化战士气息,而是更深沉、更幽暗、经过漫长九幽磨砺的万魔之源!一缕缕如活物般的纯黑魔气,正悄然在他紧握成拳的巨大手掌缝隙间钻出,贪婪地汲取着九幽亘古的怨毒与死寂之力。
这些黑气在空中舞动,竟自发勾勒出一个个闪烁即逝、充斥着玄奥与不详的暗紫符文——那是自度朔之战败亡后,在九幽磨砺千年的魔道本源烙印!
深渊上方,那充满蛊惑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继续低语:“记住这份痛!记住这份恨!他们在享乐!他们在腐烂!他们在……夺走你最后翻盘的机会!兵主……属于你的战争,并未结束!”
有了前面的教训,林安的意识不敢灌注灵力刺入时空画面,但敏锐的他依稀见似乎看见了一条亘古霸气的蜥蜴背影...,最初唤醒蚩尤的始作俑者是祖犹神尊吗?
锁链的呻吟与破碎声骤然加剧!
幽都山顶,终年不化的玄冥寒冰泛着铁灰色的冷光。这方孤绝之地是**轮回盘的中枢要隘,此刻却被一种凝滞的死气沉沉包裹。北阴酆都大帝,这位统御幽冥万载、面目沉静犹如古井阴木的神君,正与来自奥林匹斯的幽冥之主哈迪斯隔着一片翻涌着无数痛苦挣扎面孔的业力黑海对峙。
黑海中央,昔日沟通十方世界、闪烁着无数位面印记的轮回盘核心枢纽区域,此刻被一层扭曲的、浑浊不堪的灰黄色光芒所笼罩。那光幕如同凝固的胆汁,缓慢地蠕动,隔绝了内外一切神念与能量的交换。轮回池连接万界生死流转的通道,已被彻底切断。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冥王。”酆都大帝的声音如同两块冰冷的玄铁摩擦,在这死寂的空间中异常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九幽之下的东西……挣脱在即。它所渴求的,正是这六道轮转不息的庞大生魂之力!继续开放轮回池,无异于向深渊主动投下饵食!”
哈迪斯半隐于他那只由亡灵骸骨与幽铁共同构筑的狰狞王座中,周身死雾缭绕,苍白的指骨紧紧扣住由痛苦灵魂哀嚎结晶而成的冰冷扶手。
他沉默着,只有两点幽绿的火苗在王座深处跳动,最终,他的声音如同从深不见底的寒渊中升起,阴冷而艰涩:“生界的壁垒在削弱……西方的亡者之河已然……泛涌出陌生的波纹。吾之冥府,亦如孤岛。”
一点惨绿色的亡者之火自他王座下幽然升起,火光摇曳中,隐隐映照出冥府边境的景象——亡者之河的河水正带着令人不安的灰绿**色泽翻腾,岸边那象征秩序边界的巨石界碑,布满纵横交错的裂纹,一些地方正在片片剥落。
两位统御死域的至尊,无言地达成了最后的默契。无需再言,意志即指令。两道截然不同却同样蕴含着浩瀚幽冥本源的力量从他们身上轰然爆发,汹涌灌入那灰黄光幕!
光幕瞬间扭曲膨胀,表面炸裂出亿万道细微的电蛇!无数张扭曲的、嘶嚎无声的魂影在光幕内部疯狂撞击,那是被强行中断轮回通道后挤压在交界处的无辜魂魄!
他们的痛苦、恐惧和不甘如实质的利爪撕扯着光幕。但那光幕在两大至尊的倾力加持下,如同烧红的烙铁淬入寒泉,嘶嘶作响,却变得更加致密坚韧,最终彻底凝固下来,化为一道隔绝东西幽冥、隔绝生死通道的绝望壁垒。
壁垒生成刹那,整个幽都山都猛地向下沉降了三寸!沉闷的巨响仿佛敲响了六道轮回的丧钟,从地心深处直冲而上!整个酆都鬼城无数阴差厉鬼在这无法言喻的灵魂威压冲击下瞬间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从此,幽冥界彻底断裂。
极北的深渊裂隙——天绝渊入口,罡风如亿万柄钝刀,永无止歇地切割着灰黑色的嶙峋山岩。峭壁之下深不见底,只有令人作呕、足以腐蚀神魂的阴煞飓风从渊口源源不绝地向上喷吐。这里是玄阳神族最后一道面向无尽星空的对外门户,本是兵家必争之地。
此刻,一座完全由坚逾精金的玄铁锻造、铭刻着亿万周天星辰与古老先天符文的恢弘巨城——天罡关隘,正卡在裂隙最狭窄的咽喉处。厚重得超乎想象的闸门早已落下,门体上那象征空间防御的日月星辰纹路黯淡无光,唯有门缝边缘因为空间的极度压抑而透出丝丝不祥的红痕。
但,绝境才是滋养野心的温床。
一个身影独立在关隘内最高处的“望星塔”之上。四周,一队队身着燃烧着赤红烈阳纹饰甲胄的修士,正沉默而迅疾地将一块块储存着纯粹灵能的灵晶嵌入关隘各处节点的阵盘。每一次嵌入,都迸发出一簇刺眼的红光,随即又迅速沉寂下去,如同濒死心脏的最后抽搐。他们是烈阳魂宗的精锐。
站立的男子身姿挺拔,宛如一杆刺破苍穹的火焰神枪。他身披一件简朴的暗红斗篷,兜帽下沿投下的阴影将他大半面容覆盖,只露出一段棱角分明的下颌。他缓缓抬手,指间缠绕着一缕被强行压缩、暴躁扭动的深渊阴风,那风旋在他指尖翻滚,发出尖锐的厉啸,不断冲击着束缚它的力量,却又被一层薄而坚韧的赤金光芒死死按在掌心,如同玩物。
“宗主,”一名身着烈阳魂宗核心长老袍服的老者无声无息出现在男子身侧,须发皆赤红如火,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天罡镇魔大阵已尽数转换为‘焚源灵纹’,我们抽取转化的深渊源力……已远超预期!”
被尊称为“宗主”的男子——赤霄道尊,纹丝不动。许久,兜帽阴影下,传出他清冷如玉碎的声音:“还不够。”
他抬起手,凝视掌心那缕正在被赤金光芒不断消磨、转化的阴风本源。“这来自星河彼岸的馈赠……其威能,远未被真正释放。”他手指猛地合拢,那缕扭曲的阴风连同包裹它的赤金光晕瞬间被捏爆!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股无声无息的恐怖震荡以他掌心为中心炸开!
望星塔坚实的玄铁塔身猛然一颤,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四周烈阳魂宗的弟子被这股无形的能量冲击波扫过,猝不及防下纷纷闷哼**,眼中充满敬畏。
“关隘之门,必须彻底锁死。”赤霄道尊的身影融入塔顶那因大阵转换而投下的、剧烈扭曲的光影之中,声音带着穿透时空的寒意,“让那腐朽的修真王朝……在外界自生自灭!而我等……”
他的兜帽缓缓抬起,塔外的深渊煞气在他抬头的瞬间似乎微微凝滞。兜帽下深邃的目光穿透罡风,刺向那隔绝内外的沉重闸门缝隙后的无尽黑暗。
“将为玄阳神族……炼就一柄从最深沉的绝望本源中萃取的力量之剑!”
玄铁闸门上,那些黯淡的星辰符文中,似乎有丝丝缕缕被强行抽摄转化的深渊红芒,正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去。那暗红的色泽,宛如沉寂了万年的血,正在冰冷的铁壁上缓缓晕开。
烈洲,尼罗河最下游的三角洲地带,普马彭谷外围广袤无垠的戈壁滩,在午后的烈日炙烤下,散发出滚烫的气息。
一座粗犷、原始、仿佛直接从岩石山脉中掏空的巨大角斗场耸立在焦枯的荒原之上。狂沙漫卷,风中混杂着汗液的咸腥、戈壁独有的尘土焦糊味,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血腥。巨大的阴影覆盖着角斗场中央那斑驳发黑、浸透了无数次杀戮的沙土地。
角斗场环形看台高处,几道被阴影笼罩的身影俯视着下方的杀戮场。他们皮肤呈现一种深邃暗沉的墨绿色泽,并非自然健康的肤色,细密的鳞片在阴影边缘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细长的竖瞳反射着野兽般的冷酷光芒。
为首者身材尤其高大,半张面孔覆盖着镶嵌精密晶石眼罩的骨质面具,他正是天狼星蛇人索伦。他懒散地倚靠在用黑曜石与黄金装饰的粗糙王座上,一只覆盖着细密鳞片的手百无聊赖地敲击着扶手,指甲摩擦着黑曜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嚓、嚓”声。
斗兽场中,震天的嘶吼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一头足有两层楼高的巨大沙海蝰蝎正在疯狂舞动着它狰狞的蝎尾和巨大的双螯。这只原本只存在于沙漠深层辐射区的变异巨兽,全身甲壳呈现出诡异的、如同腐烂内脏般的酱紫色,六对复眼闪烁着疯狂的幽绿光芒。它的每一次攻击都能掀起狂暴的风沙和碎石,坚硬的地面如同脆弱的豆腐般被轻易撕裂开道道深沟。
与之搏斗的,是三个浑身涂满油腻泥浆作为简陋防护的人类奴隶。他们皮肤漆黑,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绞索,汗水浸透了油腻的泥浆,又在滚烫的空气里蒸发成白色的盐霜。手持着不知从何处遗迹寻来的锈蚀短矛和巨大的石斧,每一次闪躲扑击都用尽了全力。
空气被他们猛烈的移动撕裂,发出尖锐的破空声。每一次与巨兽的硬撼,都震得他们口鼻溢血,手臂骨骼咯咯作响,随时会碎裂,但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们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过致命的毒刺和巨螯绞杀!
一个强健的黑人战士抓住巨兽一次钳击落空的机会,发出一声炸雷般的嘶吼,如同搏命的公牛,舍身撞入巨兽相对脆弱的腹部下方!他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短矛带着他所有的力量和重量,狠狠插了进去!
噗嗤!污浊的、闪烁着诡异暗绿荧光的汁液混合着内脏碎片猛然喷射出来!巨大的冲击力让矛头深深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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