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明明就,很爱你[破镜重圆] 木兆也

43. 明明就·Episode

小说:

明明就,很爱你[破镜重圆]

作者:

木兆也

分类:

古典言情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监考老师将所有的试卷收齐放进密封袋里,原本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

他望向教室里的考生,语气这会儿才柔和了几分:

“大家辛苦了!”

话音刚落,寂静被打破。

喧闹声瞬间席卷了整个校园。

那炸开的欢呼声、飞舞的白色纸屑,仿佛要把三年来的压抑与积怨全部宣泄干净。

所有人都在庆祝着高考的结束。

乔楠依旧是这群人中的例外,她感受不到欣喜只觉得分外疲惫,只想赶紧回家,躲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一觉。

她知道今天要带回家不少东西,早上是特地骑自行车来学校的。

以前快迟到的时候,她也会骑车。

那辆自行车是她妈妈年轻时用的,漆色早已斑驳,链条也是锈迹斑斑了,江聿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笑她:

“你这辆车年纪估计比我还大吧!”

那时候,乔楠只是白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

乔楠头也不回地从考场离开,走进车棚,准备推车回家。

可当她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时,篮子里赫然放着一捧淡绿色玫瑰。

她满脸怀疑地捧起,觉得应该是有人放错了位置。

她很快就注意到了插在花束里面的贺卡,为了确认,她将贺卡抽出,缓缓打开,几行分外熟悉的字映入眼帘。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我在中心公园的船上等你,老地方。”

贺卡的落款是——江聿。

乔楠的心微微一颤,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她的心间发酵,视线不自觉地再次回落到那捧花束上。

落日夕阳洒在娇嫩地花瓣上,清雅的绿色带上了几分妖冶,刺目绚烂,让她眼眶发热。

乔楠努力压住涌上来的泪水,朝花束开口:

“江聿,你以为你是谁啊!谁要听你的道歉和解释啊!”

话音刚落,她就将花重重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女孩用力地踢开自行车的脚撑,推着车就准备离开。可没走几步,步伐好像被什么锁住,怎么也不能向前,只能懊恼地重新回到了垃圾桶旁。

犹豫了好一阵后,她还是从垃圾桶里捡起了那束,本就不属于那里的绿色玫瑰。

……

站在家门口,乔楠小心翼翼地将鲜花藏在身后,她深吸一口气,只希望这束鲜花不要被辛文芝看见,不然又避免不了一场风波。

“三、二、一。”

倒数结束后,乔楠鼓足勇气推开了家门。可在她看见厨房那个忙碌的身影后,不由得惊呼:

“岳叔叔,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家?往常这时候你不是会去兼职吗?”

“高考这么辛苦,总不能今天还让你给我和你妈做饭吧!我和老板请了半天的假!”岳弛将刚出锅的红烧鱼端到桌上。

乔楠的手紧紧攥着身后的花。

“别一直站着啊!赶紧洗洗手来吃饭了!”岳弛并未觉察到乔楠的异样,催促道。

“嗯,好!”乔楠心虚地开口,索性她再回头看岳弛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回了厨房。

当她正想把藏在身后的花束拿到身前来时,却发现一向喜欢呆在房间的辛文芝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与其说是看电视,不如说是看着电视,她的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惨白,空洞涣散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荧幕。任凭电视荧幕里的人笑得前仰后合,辛文芝也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情绪。

乔楠只好继续将花放在身后,以一种尴尬而诡异的姿势向着房间逃跑。

往常辛文芝并不会把太多的注意落到乔楠身上,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她忽然将视线转了过来。

“你身后拿的是什么!”那双涣散的眼睛忽然一紧。

乔楠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时间松了力气,花束径直掉落到了地上。她来不及捡起,只能用身体挡住。

辛文芝撑起虚弱的身体,向慌乱的女孩走来。

她动作迟缓,可还是让乔楠不由得手心冒汗,女孩看着她们之间不断缩小的距离,像个无措的孩子立在原地,等待着马上就要到来的“审判”。

等辛文芝看清了落在乔楠身后的是一束绿色玫瑰,立刻露出惶恐的神情来,可转而就化为了更为强烈的怒意:

“你疯了啊!你不知道自己对玫瑰过敏啊?”她声音颤抖着质问乔楠,“这么一大束鲜花,会要了你的命你不知道吗!”

辛文芝看着垂头一言不发的乔楠愈发生气:

“怎么?生活在这个家里,就让你这么想死?”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还是你希望等你死了,我和你岳弛叔叔一直活在歉意里?”

乔楠的回答软弱无力:“我……没有这么想过。”

“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会生下你这样的女儿!”辛文芝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她捶打着乔楠的胸口斥责,“害死你爸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甘心!你说话啊!”

乔楠紧紧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唇角泛起的酸涩似乎要将她吞没。

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岳弛立刻从厨房跑出来,赶紧拉住情绪激动的辛文芝。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辛文芝全然不在意岳弛说了什么,她从地上捡起鲜花,准备扔出去。可她面前的女孩却死死攥着她的手。

“松开!”脸色苍白的女人,因为怒意面庞上竟看起来多了些生机。

没想到那个垂着头的女孩却十分倔强,怎么都不愿意松手,这让辛文芝觉得很是意外,这好像是乔楠第一次忤逆她。

两人僵持不下,推搡间,乔楠的手机从口袋甩下,岳弛试图将两个人拉开,却不小心一脚踩坏了她的手机。

可岳弛根本顾不得这些,他拼命地将纠缠的母女拉开。

“妈!我求你了把花还给我!”乔楠依旧是不肯松开手。

“楠楠,你妈说的对!这束花不能留着,你玫瑰过敏这么严重!真会要你的命的!”岳弛劝道。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没事的!”

有了岳弛的帮助,辛文芝很轻易地推开了乔楠,她头也不回地往入户门的方向走去。

“妈!我求你不要扔掉!”乔楠被岳弛禁锢着,难以再追上已经走到门口的女人,可她还是不肯放弃,不停地乞求。

辛文芝全当听不见,脚步不停地向前。

忽然,她背后传来岳弛的一声惊呼:

“楠楠!你已经开始过敏了,得赶紧去医院!”

辛文芝闻声回头,她的视线里乔楠的肌肤开始大面积的泛红,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不用,我……咳咳……不用去……医院……咳咳……”干咳声接连不断。

“真是疯了!”辛文芝看着她的样子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屋内。

乔楠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摆脱了岳弛,她立刻推开门,去追辛文芝。

岳弛赶紧跟上她们母女。

等走到楼底,乔楠看到辛文芝把玫瑰扔到了垃圾桶旁。

昨天的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地面有不少的积水。那束花刚好落在了一滩污水里,很快花瓣就被污水浸湿,失去了原本的鲜亮。

乔楠顾不得那么多,正准备去捡,迎面撞上了折返回来的辛文芝,辛文芝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后,女孩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没一会儿,耳畔传来辛文芝带着怒意的声音:

“你就这么着急去死吗?”

没有夕阳照射的昏暗楼道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乔楠低着头许久没有开口,再次抬头时,她的右脸泛着大片的红,根本看不清是因为过敏还是因为刚才那一巴掌。

“妈……我求你,让我把它捡回来。”女孩声音颤抖着开口。

“你!”辛文芝的手掌再次抬起,岳弛立刻拦住了她,“有话好好说,楠楠非要留下这束花,肯定是有什么理由的,你要不先听孩子解释,别动手打她!”

“我看她分明就是情愿死也不肯继续呆在这个家里!”

辛文芝的话刚说完,忽然“咚”的一声闷响,乔楠不受控制地摔倒在了地上。

“楠楠!”岳弛赶紧扶起女孩,试图唤醒她,可无论他怎么拍打她的脸,晕倒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她!她怎么了?”辛文芝的手不停地颤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赶紧叫救护车!”

……

乔楠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陌生的环境让她不自觉警觉起来,刚好输液结束,负责这个病区的护士来替她将吊针拔出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护士问她。

乔楠摇头,然后她又询问道:“我是怎么了?”

“花粉过敏晕倒了,你不记得了?”护士问道,紧接着她又说:“你的过敏这么严重,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吧!”

乔楠想到江聿送的那束花,心里苦涩泛起,只能讪讪地对着面前的人勾了勾嘴角,没有再开口。

等护士收拾好东西从病房离开后,她四处翻找手机,脑海里忽然想起,她和辛文芝推搡间,岳弛好像踩坏了她的手机。

从她醒来到现在,都没见到辛文芝和岳弛,乔楠不太确定他们是否还在医院里,于是准备去护士站打个电话问问。

她才刚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辛文芝的嗓音略微带着情绪,女孩停下了准备开门的动作。

“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乔楠去上大学的!”女人固执地开口,“你还有那么多债要还!家里哪里还有钱能够供她上学?”

岳弛嘴角打颤,很长一段时间感觉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满是无奈和自责:

“文芝啊!那是我欠下的债!不是楠楠欠下的!”

男人的话似乎戳中了辛文芝,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诧。日子久到她好像忘记了,这场足够毁了整个家的祸端并不是乔楠闯出来的。

“那也不行!我已经决定了!等出了院,我就让她找份工作干!如果她心里有怨气,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既然生在这样的家庭,她就不能只想着她自己!”

岳弛愕然,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楠楠学业这么辛苦,为了我还要去兼职,我已经够羞愧的了!她成绩那么好,现在又因为我,你不让她上大学,你是真的想让我对楠楠愧疚终生吗?”

“你这么为她着想,那她是怎么对你的?明明卖掉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我们不需要被债务逼得这么紧,你也不需要整日打工还债,我也不用痴痴地天天盼着你早点回来!”

“那是她爸爸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怎么可以因为我的债去卖掉她的资产呢?”

“可是现在是你在照顾她的生活,她但凡有良心,就不应该看着你这么辛苦,还无动于衷。又不想卖房子,又想上大学,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辛文芝越说越气愤。

没想到,向来温柔的岳弛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让楠楠为了我把她爸爸留给她的房子卖掉的!如果你真的不让她上学,那我们就离婚吧!这本就是我欠下的债,我早就该离开,不应该拖累你们母女俩的!”

“岳弛!你!”

岳弛用几近卑微的语气乞求道:“让楠楠去上大学,算是我求你!也算是你给我的最后一点体面!”

……

乔楠的目光注视着病房的把手,原本清晰的视线不知何时变得模糊。

那个瞬间,江聿的面庞忽然涌进了她的脑海中。

猛然间,她意识到原来他们之间的差距,早就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可以任性妄为;而她只是一个背了一身债连高考、上大学都是奢侈的穷苦人家的女儿。

江聿到底想要对她解释什么,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或许对她而言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他们关系注定无法再进一步。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靠的太近的。

就像无论她有多喜欢那束花,可她有严重的花粉过敏,那束花甚至可以要了她的命。

这样的事实永远无法改变。

……

“我们进去看看楠楠怎么样了吧!”岳弛知道辛文芝没有反对就是同意了他说的,于是便转了话锋。

听到岳弛的话,躲在门口的乔楠立刻擦掉了眼泪,回到病床躺好。

岳弛和辛文芝走进病房后,岳弛一眼就看到了乔楠附近的吊瓶已经被收走,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开口:

“护士来过了?”

“嗯。”乔楠的眼眶还有些发红。

岳弛心疼地看了病床上的女孩一眼,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辛文芝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站着,没多久她冷冷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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