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又有学生被石化了,这次是赫奇帕奇,就是在决斗俱乐部时险些被蛇咬的那个学生。不巧的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又是哈利,于是学校里有关哈利是斯莱特林的继承者的谣言传的更甚了。
但那都是无凭无据的控诉,有这时间还不如把斯内普布置的魔药课论文给写了,柳·被斯内普折磨的不成人样·不太会英文·絮如是说。
“猜猜我是谁?”乔治从身侧探出个脑袋来,他们总是乐此不疲的玩着猜猜谁是弗雷德的游戏。
“乔治,如果无聊的话帮我把论文写了。”
“弗雷德,为什么她总是能分清我们?”
“也许她是猜的。”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弗雷德和乔治长得确实很像,最开始那几天我也没办法分清到底谁是谁,但现在我哪怕是听声音也能分清谁是乔治谁是弗雷德,哪怕他们偶尔还会不死心地互相扮演对方,我还是能一眼就分清。
“圣诞节你要回家吗?”
弗雷德和乔治在我身边坐下,一个学期过去,他们好像又长高了,伍德都说他们挨着我坐的时候总是能把我挡个严实,好几次要不是我出声,他都不知道原来我在这里。
“不回,我爸爸妈妈得回中国陪祖父母过新年,那会儿霍格沃茨已经开学了,我就不回去了。”
“可怜的小尤里,”乔治有模有样地说着,做作的语调像极了话本里的台词,“不过我和弗雷德也留校,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
其实圣诞节对于我这个中国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过是和留校的朋友们一起隆重地吃了一顿饭,甚至我还在公共休息室的圣诞树下收到了远在中国的柳先生和柳太太寄来的圣诞礼物,美其名曰入乡随俗。我以为他们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小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英国呢。
“尤里,这是什么?”
弗雷德和乔治拆开了各自的礼物,是只有颜色不同的两顶帽子——帽子的边缘还绣着字母“G”和“F”,我想韦斯莱家的孩子收到的圣诞礼物应该都是绣着字母的帽子了。
我把面前写着圣诞快乐四个汉字的贺卡放在一边,拆开包裹,里面躺着一双白色的毛线手套,一只手套上绣着“L”,另一只绣着“X”。
看来外婆和韦斯莱夫人在某种程度上出奇的一致,她们应该会很有话题。
“我外婆织的手套。”
我把手套戴在手上,已经把帽子戴上的双胞胎们凑近后也看见了那两个和他们帽子上绣着的异曲同工的字母,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
“为什么是LX?”“为什么不是YR?”
我才想起来我本来的名字还没告诉过任何人,一整个学期下来,除了开始的那一周还会在被喊尤里·里兹曼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不过来,时间一长也就慢慢习惯了。
“尤里·里兹曼只是我的一个名字,另一个名字除了邓布利多,应该也没人知道,”休息室的壁炉烤得周围的空气都暖洋洋的,我把手套摘下来放在膝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我的爸爸妈妈是华裔,虽然在国外出生,但是祖父祖母说人不能忘本,于是我们家的人一直拥有两个名字,一个英文名,一个中文名。我从出生就一直待在外婆身边,所以他们喊我的中文名比较多。”
“我叫柳絮,意思是,willow catkin.”
弗雷德和乔治尝试了不下十遍把我的名字正确的念出来,柳的第三声到最后总会变成一声。
“尤里,我终于知道你学英文有多痛苦了。”弗雷德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对于一个英国人来说想要把汉语念标准确实太难了。
暖黄色的火光氲在四周,穿着睡衣的韦斯莱们坐在身边反复念着我的名字,每一个音节仿佛都是我真真切切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证明。
然后在指针扫过十二的那一刻,我们对彼此说,圣诞快乐。
07.
霍格沃茨一月初就开学了,伍德不愧是魁地奇的男人,开学第一天就把我们抓去魁地奇球场训练,激动地说着回家那几天他想到了一些新的战术。
而哈利看上去就不如伍德了,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我想谁也不会有提起魁地奇的伍德有精神的。也许是一直没停下来过的流言,又或许是哈利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哈利?”某次训练结束后我跑去他身边,他的确有什么心事,就连向他打个招呼都把他吓了一跳。“你看上去有些心事,你还好吗?”
“我没事。”哈利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声音明显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没事。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想哈利现在也许比起安慰更需要一些信任,“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心事的话也可以找我聊聊,我保证不告诉韦斯莱那两个捣蛋鬼。”
“谢谢你,尤里。”老天爷,我终于看见小哈利可爱的笑容了,漂亮的小孩就应该多笑一笑才对。
“小毛球在和哈利说什么呢?”自从知道我的中文名字又没办法正确念出来之后,乔治就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外号,他说柳絮就像小毛球一样,所以尤里就是小毛球。
“没说什么。”我摇摇头,这可是我和哈利的秘密。
“好吧,跟我来,尤里。”乔治也没继续追问,拉着我的手腕一路走向中央庭院。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我的眼睛,我听见弗雷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3,2,1,睁眼吧。”
乔治的掌心突然迸出火花,天上的烟花像是被他握在手里,小烟花绕着他的指尖旋转,盘旋至半空中后绽开,烟花后是弗雷德和乔治的脸。
“ 新年快乐,小毛球。”
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国家,没在家人身边过的第一个新年,我都忘记了今天是除夕。这段时间弗雷德和乔治出现在我身边的时间明显不如以前那样多,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捣鼓着什么,我一靠近就藏在身后,怎么问也不说。
弗雷德那一小撮烧焦的头发和乔治被烫伤的指尖。原来这场惊喜,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想起西妮丝说的话,她说韦斯莱家有太多孩子了,也难怪韦斯莱夫人都分不清双胞胎里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
我也才意识到,原来面前的瞳孔中被星火洒下星星的男孩们和我有多相似,韦斯莱夫人没办法给所有孩子足够的爱,爸爸妈妈也总是因为傲罗的工作无暇顾及我,甚至因为太忙,我人生中的前十二年都在中国的外婆家度过。
我们都渴望被爱,所以才聚在一起取暖。
我其实没法想象在霍格沃茨度过的这一个学期的生活没有他们会是什么样,也许会像画像里的人一样,定时出现在固定的地点,我只会是魁地奇观众席里不被注意的那一个,也许我会是孤零零的,没有朋友的“怪胎”。
不过好在弗雷德会把鼻血牛轧糖偷偷塞进我手里,说下次谁欺负我就把这个塞进他嘴里。乔治缠着我教他写魔药课的论文时,会被路过身后的斯内普用书狠狠的给脑袋来那么一下。上课的路上他们还会一人抓着我一只手,把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我拖去礼堂。
还好,除夕夜不是我一个人。我揽过他们的腰,把脸埋在乔治的衣服里,闷闷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都变得清晰。
“新年快乐,弗雷德,乔治。”
乔治勾住我的后领,一把将我从他怀里扯开,“你不会太感动把鼻涕蹭在我衣服上了吧。”
“乔治,你胸前湿了一片。”
“那才不是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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