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毓睁眼时,入目是刺眼的阳光,她下意识眯眼,伸手挡光,嘀咕道:“阴曹地府还有这么猛的太阳?”
“阴曹地府?想得还挺美。”男人的声音熟悉又毒舌。
阮灵毓浑身一抖,立马就要起身,但才动胳膊,整个身子又酸又麻,疼得她呲牙咧嘴。
白静渊见了,嗤笑道:“不愧是无知小儿,还敢逞英雄,你真是嫌这条小命不够花。”
白静渊嫌弃的话中带着赞赏。
阮灵毓知道自己没死,长长松了口气,但想到自己的修为,她急忙调动心法,结果体内竟是充沛的灵力,满得快要溢出来。
阮灵毓愣住,她当时对上魔族,明明用完了所有灵力,难道不会重伤吗?但为什么她的修为更上了一步,而且之前存不住灵力的体质也改善了?
面前就有一个大佬医修,阮灵毓眨巴眼看他。
白静渊将她身上的银针拔出:“我行医百年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体质,本是一个破罐子,和那魔气打上一架,竟然修为大增了。”
说到阮灵毓的修为,白静渊眼神犀利:“你在用上清剑法前吃了什么?”
阮灵毓心中一紧。
仙草一事知道的人甚少,但三长老博学多识未免不知,她若是全盘托出,九霄剑宗会不会以为她是为了盗取仙草才入宗,到时候把她赶出去怎么办?
而且这事还涉及其他人,她也万万说不得。
阮灵毓支支吾吾:“就是一只翼龙的妖丹……”
“难怪如此。”白静渊存有的怀疑消失了大半,他紧接着问:“你掉下山崖碰见翼龙了?”
三百年前就灭族的玩意也叫她碰着了?
阮灵毓点头,甚是无辜:“对啊,三长老你可是不知道那条翼龙多吓人,我差点就死在它手里……”
阮灵毓半真半假将事情说出,将斩杀翼龙一事全推在那黑衣人身上,而她自己就是捡漏的存在。
说到这,她从兜里摸出剩下的一半翼龙妖丹给白静渊看。
白静渊见了,面上不显山露水,但心里的怀疑已经差不多消失了。
此次秘境甚是奇怪,三百年前的邪物都出现了,有翼龙在也不是怪事,至于那黑衣人说不定是魔界的探子。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既然得了这个机缘,以后务必恪守本分,好好修行,方才对得起这次的九死一生。”白静渊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一口气喝了两杯茶水。
阮灵毓连连点头,十分认可,她问白静渊:“三长老,其他弟子如何了?”
阮灵毓以为是九霄剑宗的救援及时赶到,三长老带队救了人。
谁知,白静渊回道:“林岁救你出来时发现了些东西,眼下那些弟子还在接受宗门的盘问。”
阮灵毓愣住。
林岁救了她,是她知道那个林岁吗?
白静渊看透她的想法:“别以表象看人,那小子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没事离他远点。”
“三长老怎么背后骂人啊。”林岁端着药进来,白金色的衣摆和细碎的阳光交相辉映。
白静渊丝毫没有说人坏话的不自在,收拾药包准备离开,外面还有一堆人等着他治疗,真烦。
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阮灵毓不知道,自从林岁进屋坐在一旁,她就盯着他的脸一直看。
林岁不嬉皮笑脸时,一张脸确实好看的与众不同,唇红齿白,尤其是额间一点红痣,隐隐让阮灵毓想到画册上的神像,有点眼熟。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林岁竟然能剑斩魔气。
“不自己喝药等着我喂你?”林岁双手环胸,笑道。
这一笑,阮灵毓回神,又觉自己想太多,九霄剑宗藏龙卧虎,毕竟是五长老的亲传弟子,若是真的平平无奇才是不应该。
“在秘境中可是发现了什么东西?”阮灵毓小口喝药,问林岁。
林岁看着人喝药皱眉,心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就是些人骨,不过上面有魔气。”
丝毫不知阮灵毓心底的骇然,林岁凑近她,问起正事:“你找到那株仙草没。”
“咳咳咳——”阮灵毓陡然被呛住,一双大掌轻拍她的背。
“看样子是找到了。”林岁嘀咕。
阮灵毓抬眸,正要说什么,屋门“吱呀”晃动,一身紫衣的谢锦站在门口,正盯着他们,像是误会了什么。
阮灵毓拉远和林岁的距离。
林岁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见人喝完了药,拿出颗怡糖给她:“这一久好好养身体。”
知道阮灵毓和谢锦有话要说,林岁识趣离开。
等人走了,谢锦进屋,见床上的少女苍白着张脸,那双淡漠的眼仿佛能看穿一切。
谢锦有些心虚,但想到心底疑惑之事,他终是问出声:“阮剑修可去过剑鸣山庄?”
阮灵毓扬唇一笑:“谢剑修知道了我的名字,以为我是你的未婚妻?”
谢锦哑言,点了点头,内心也不确定,他和灵毓从未见过面,他只看过她的画像。
他所知道的灵毓,身娇体弱,被说提剑了,连法决都无法催动,和眼前这个虽重伤但仍意气风发的剑修不一样。
阮灵毓没回答谢锦是与不是,她看见谢锦眼底的茫然心中已有几分叹息,但不破不立,今日她须得了解这因果。
阮灵毓问谢锦:“谢修士知道那大小姐的喜好吗?”
谢锦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从小呆在剑鸣山庄,擅女红,精音律,熟宗门管理,她还爱看剑谱,想成为一名剑修。”
阮灵毓浅笑,抬头看向少年:“那谢修士眼下觉得我像你那未婚妻吗?”
谢锦下意识摇头,心理有了判断。
眼前的少女和他的未婚妻虽说同名同姓,但性情完全是两个人。
阮剑修说话行事自有股江湖豪气,而且出招又狠,心性坚定,不像是娇养长大的女子。
“是我冒昧了。”谢锦心中空落落的,想要离开。
阮灵毓叫住他:“我听闻谢修士几十年前乃是符修新一辈的佼佼者。”
谢锦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床上的少女。
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金黄的希望蔓延开来,而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似烈火,充满对剑道的渴求,不曾熄灭。
谢锦忽觉惭愧,身为师兄,却不如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们。
好像从未婚妻死的那一刻开始,曾经那个想要成为符修第一的少年也埋进土了。
一阵温和的风吹进屋内,谢锦忽觉一身轻松,他抱拳对阮灵毓道:“今日谢阮修士替我解惑。”
阮灵毓将怀里的布袋子丢给他:“此丹效果极好,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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