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云之羽·别来有恙(宫远徵) 浮梁七粒

番外-终章 中

小说:

云之羽·别来有恙(宫远徵)

作者:

浮梁七粒

分类:

穿越架空

午宴结束,宫尚角回到角宫的时候,我还在和上官浅学着做糕点。

他推门而入,我刚好蒸完最后一炉点心。

我小心打开蒸屉,看到能算得上是完整的糕点后松了一口气。

废掉了三炉,终于成功了。

宫尚角来膳房寻上官浅,看到我在,扬了扬眉,欲言又止。

我不解:“怎么了角公子?”

他压下了唇角:“无事,远徵已经回徵宫了。”

我拎着食盒欢欢喜喜小跑回去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宫尚角颇为玩味的神色。

上官浅很了解自家夫君,用手肘杵了杵他,问:“是远徵弟弟……发生何事了吗?”

宫尚角拥着上官浅,慢慢走回了寝殿,将午膳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上官浅听后笑意不止,一想到晚宴大家都要出席,靠在宫尚角肩头说:“夫君,那我们今晚席位坐得离远徵他们远一些吧。”

“为何?”宫尚角拂去上官浅鬓边垂乱的发丝轻声问。

“远点看热闹,我怕殃及池鱼。”

…………

我回到徵宫寝殿时,宫远徵正坐在案台边煮一壶新茶。

我坐到他身边,絮絮念叨着今日我跟上官浅如何学做的芋头糕,将食盒打开,我取出尚且温热的糕点,得意地递给他看。

他看上去有些奇怪,没有如往常一般盲目夸赞我。脸色薄红,许是喝了些酒。

我放下食盘,用手背轻碰了下他的面颊:“怎么了?可是喝多了?”

宫远徵看着我,那眼神蕴含着许多情绪,我一时看不懂。

他将我的手背翻转过来,把脸凑到了我的手心,轻微蹭了蹭,喟叹一声闭上了眼。

“嗯,有些醉了。”

我好笑地看着贴着我掌心仿若撒娇的他,另一只手去执壶泡茶。

他微微睁眼看我动作,又看到了面前那盘淡紫色糕点,有些迟疑:“这是…芋头糕?”

我点头,添好一杯茶,将一块糕点递给他等着他品尝然后赞美我。

他轻捻着糕点,圆滚滚的糕点软在他指尖,都有些变形。

他开口:“听闻前些日子你下集市买东西,顺手救了个人。”

我不明所以:“是啊。”

宫远徵抬眼看我,若有所思:“记得…这么清楚?”

我轻抬下巴,自信一笑:“因为那天买的鲜笋蒸鹅你说极好吃。要不是最近太忙,我都准备再去买一回。我跟你说,可难订了,我都等了半个多时辰。”

“你可知你救了谁?”

我茫然:“我不知道啊……我搭完脉写完药方就走了,都没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怎么了?治坏了?”

宫远徵看着手中被捏得不成样子的芋头糕:“是来访的洛家少主,今日午膳时,还说起了你。”

“我?”

“嗯。说你气质绝尘,妙手仁心,菩萨临凡,此生难遇。还说要对你亲自道谢呢。”

“……这洛家少主,说话这么酸气吗?”

宫远徵终于吃了一口手中芋头糕,想说什么却被呛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糕点,默默喝完了一盏茶。

我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宫远徵又倒满一杯茶,慢慢喝了下去,缓缓说:“酸中带苦。”

我一愣,随即笑了开来,伏上他肩头:“呀,我怎么闻到一阵醋味啊。”

我捧着宫远徵的脸,给他擦了擦嘴边糕屑,安抚地亲了一口。

只一瞬,我便挪开了。

看着宫远徵似笑非笑的目光,我僵直着脑袋,喝完了杯中新茶。

我好像,可能,似乎把白醋当成糖水揉进糕点面团里了。

宫远徵没骗我,这芋头糕真的是酸的。

我尴尬拿开他手上剩下的糕点,转移话题:“……你身上酒香味挺特别,不像是宫门从前酿的酒。是膳房又研制出什么新酒了吗?”

宫远徵笑意淡了些,慢慢靠近我:“大婚那夜你还嫌我身上酒气重,今日你觉得,这酒气很香?”

“算是比较新奇的味道吧……?”

“哦,如此新奇的酒味,是那位对你一见倾心仰慕至此的洛少主所酿,今日午膳献上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抽开身子:“我去看看浴池准备好了没……”

宫远徵比我更快,一把捞回了我,我跌进他的怀里。

他咬着我的唇:“既然夫人喜欢这个味道,我看我也不必去沐浴了,让夫人好好尝尝这新奇的梨花白之酒。”

我着急解释:“我不是…唔……”

水光浮影,古木遮日。

冬日下午一片静谧暖洋洋。

只小侍女端着醒酒汤兀自坐在寝居台阶下,撑头等了许久,无奈地看着醒酒汤热了又凉。

酉正时分,宫灯一一挂上檐廊,送膳的婢女络绎而行,有条不紊。

而我和宫远徵不出意外地迟了一刻钟。

临走前又说我腰带没配好,又说我的茉莉花铃脏了声音不响了。

我知道,他故意的。

午后下了场淡雪,横阶上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只还留了些水渍。

我上台阶前,便有只手候在我身前,我轻轻握上去,旋即在他手心滑了一下,十指紧扣。

宫远徵走得很稳,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横身在前,端得一派芝兰玉树的公子模样,走向宴席中已落座的众人。

原本宫知羽满月宴是宫门内部庆贺,只洛家来得很是凑巧,不好拂了对方好意,便也邀了一块同贺。

故此,我一进宴席,按照规矩和宫远徵给各位兄嫂行完礼,便要和客人打招呼。

这期间,宫远徵的手一直都没放开我,隐隐地,甚至握得更紧了。

江南洛氏始终不及宫门势大,所以我和宫远徵行礼只需点头回应即可。

他站在我身前半步位置,冲着那洛少主微微点头还礼,我便也有模有样学他点头。

当时我满脑子只赶着去拿吃食,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瞧这位洛少主,果真病弱憔悴,但礼数极为周全。

洛少主俯身行躬:“多谢姑……宫三夫人日前救命之恩。”

我应声:“洛少主言重,举手之劳罢了。”

满月席面上,本就是亲族之间随意走动,当下众人皆觥筹交错,随意聊天。

我与宫远徵本欲转身回座,洛少主却接着说:“我听闻,当日侍从说宫三夫人是急着取吃食才匆匆而去,想必是极上乘的美食。我初来乍到,可否请夫人告知我,是哪道菜如此美味?我定当去尝试一番。”

宫远徵有些不耐烦,我捻着他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回:“那是我替我夫君去买的吃食,鲜笋蒸鹅。确实美味,我夫君也曾盛赞。”

洛氏少主眉眼低垂:“原是给宫三先生买的,夫人果真用心。想必,很是爱重宫三先生。”

宫远徵忍不住开口:“我夫人自然极爱重我。我爱吃的,常用的,都是我夫人亲自置办。无论是早起的汤羹还是晚间的新茶,都由我夫人周到安排。”说完瞥了眼身前瘦削蓝衫青年:“洛少主还未娶妻,未曾与心爱之人执手看老,不会明白的。”

我忍着笑,看着他突然稚气的言辞,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热。

身后不远处宫紫商和上官浅凑在一起,旁人瞧着是寒暄自叙,身边的金繁和宫尚角却听得明白。

宫紫商:“宫远徵什么时候家庭地位这么高了?这些原来不都是他干的吗?”

上官浅和宫尚角相视一笑:“这醋坛子从午膳一直翻到了晚宴,怕是还要翻一段时间呢。”

宫紫商疑惑:“为何?宫远徵那么好哄,还需要一段时间?”

金繁解释:“今日午后洛老家主跟执刃说了,想让洛少主在宫门待一阵子,彻底治愈身上的旧疾。执刃答应了。”

宫紫商捂嘴看好戏的样子:“那之后的药房和徵宫怕是热闹了。”

宫尚角矜然开口:“不过也未必,或许远徵弟弟找到什么良方,能快些治好洛氏的病,那洛氏也就能早些离开了。”

上官浅接话:“看这情形,远徵弟弟怕是今晚回去就要连夜翻医书试药了。”

宫紫商:“我比较担心他一怒之下直接毒死这位病弱少主吧……”

那边几人正编排着我和宫远徵,这边洛少主还在长篇不停。

洛少主:“今次执刃的大公子满月礼,洛氏准备了诸多礼物,我也已对执刃大人言明,希望宫三夫人可以先行挑选,就当作救命之恩的谢礼,还请宫三夫人不要推辞。”

话毕身后随从捧出几大盘以绸缎覆面的红木托盘,依次掀开,多是珍珠翡翠,金银黄白之物,唯有角落里一块婴儿拳头大的漆黑如墨的石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说:“多谢洛少主厚礼。我便要……要那块黑石吧。”

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该不是石头,比石头重上许多。

我问:“这似乎……是块陨铁石?”

“宫三夫人好眼光,确实是经年前偶然得到的一小块陨铁,只是洛氏不擅锻造,这次便带来借花献佛。”

我勾了勾宫远徵的手心:“这个可以拿来给你制暗器飞针,或者机括,都是极好的料材。最重要的是,”我微微侧头,挡住了自己口型:“这块陨铁紫商姐姐一定喜欢,我刚看到她在编排我们,定不是什么好话。”

宫远徵垂眼看着眼前气鼓鼓的我,忽而温柔地笑了起来,心里很想低头亲吻眼前娇人的额头,又像是顾着大庭广众,是以只用手轻碰了下我的眉心,宠溺说着:“你喜欢就好。”

我多了解宫远徵啊,他刚才那副神情,就是想亲我。

他是骄矜桀骜的徵宫主人,而我是比徵宫主人更胆大的徵宫女主人。

于是高朋满座,众目睽睽,我踮脚就亲了上去。

一触即逝,却也笑得嚣张。

这次我听清身后有人小小惊呼了一声,是谁的酒杯洒了。

宫紫商咬牙切齿地声音传来:“他俩怎么又整这死出。”

翌日是个好天气,停云千重,青山无碍。

午膳后宫远徵去了药房配药,我拿着陨铁石去找宫紫商。

不巧在商宫遇到了按礼来拜会的洛少主,宫紫商正留他饮茶闲聊。

我收起咧得有些放肆的嘴角,端方回了行礼,随即也在宫紫商邀请下坐了下来。

我阐明来意,是为了宫远徵制暗器飞针,宫紫商点点头收下了陨铁。

洛少主坐在另一边,静静喝茶。

我习惯性往茶里放了些花蜜,宫紫商看到撇嘴:“也就是你有这个习惯,我去徵宫都得自己带茶去。”

洛少主像是很感兴趣:“为何?”

宫紫商:“徵宫的茶叶都是甜茶,因我们这位宫三夫人的爱好而备。宫远徵可没给我们准备其他茶叶。”

洛少主:“那宫三先生也喝甜茶吗?”

宫紫商:“五年前,同我们喝的一样,爱喝醇香味苦的茶。但,”她看了我一眼,顿了下:“但后来他在等弟妹的时候,将徵宫一切都布置成了弟妹在世时的喜好。那时候我们都觉得,他是边等,边活成了弟妹的样子。”

我补充解释道:“我曾因一些原因,离开了五年,不知归期。也是半年前左右,才回到宫门。”

洛少主沉默了下:“我原以为是夫人爱重宫三先生,未曾想到宫三先生也是如此执着之人。”

我笑笑,看着眼前渐渐煮沸的茶水:“洛少主觉得我爱重我夫君,是因为我选了陨铁,偶然下山为他买点吃食。如此便觉得我爱重了?”

我抬眼像是回味着相处以来的朝暮光阴,神色安然:“我每日晨起,都是阿徵为我梳发绾髻;只要他在宫门,无论多忙他都会陪我用午膳,既而哄我午睡;亥时我总要喝一盏补身汤药,亦是他每日亲手熬制两个时辰送来;我独爱茉莉,于是他为我种下一棵常开不败的垂丝茉莉树。”

“洛少主,我的夫君比你以为的、比我能用言语说明的更加爱我。他的爱,一直在我们生活的细枝末节处。我瞧得分明。”

洛少主沉吟良久:“若是爱重一人,这些我亦能做到。”

我摇摇头:“我们经历过许多事情,其实不止五年,他曾无望地等待我十五年之久。如今相伴的每一瞬间,都是与神明苦求得来的,我们比谁都更加珍惜。”

我的声音虽不大,其间坚定却足以满堂听清。

“阿徵是我抗争命运的竭尽决心,亦是我感谢命运的唯一原因。”

“在我眼中,这世上阿徵便是那独一无二,而其他人都归结于其他。”

“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咫尺之近,或仙山之隔,我都与阿徵约好了不止一个百年。”

洛少主似是被我的话震惊到了,许久才开口:“我本以为,我那妹妹便已然算痴情,如此看来,倒不及二位情似海深。”

“……妹妹?”

宫紫商像是想起什么:“是宫远徵十五岁继承徵宫时,和老家主一起来参加席宴的那个小姑娘?”

洛少主点头。

我问:“还跟阿徵有关?”

宫紫商剥开瓜子,细嚼慢咽:“是啊,我记得当时那小姑娘小住了一月,天天往徵宫跑,去得多了,宫远徵便烦了,日日在药田不回来。小姑娘进不了药田,还哭了几场。”

洛少主听到宫紫商说起自己小妹的糗事,有些讪讪:“那时虽在宫门住了一月,其实我小妹也未曾多见宫三先生几面。只少女心事总是来得不知不觉,等发现时,已然难以抗拒了。”

宫紫商喝下一口茶接着说:“当时我听说,洛家姑娘与宫远徵年纪相仿,其实是为他预备的待选新娘,颇有些内定之意。”

洛少主点头,算是肯定了这种说法:“只不过说来惭愧,五年前宫门无锋一战,我们洛氏虽然鼎力支持宫门,但我父亲终究不忍唯一的女儿淌这趟浑水,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保全小妹一生,便为她择了良婿,好生嫁了出去。”

宫紫商问道:“我还听闻洛姑娘很是抗争了一段时间,才哭着上了花轿?”

洛少主苦笑:“确有其事。不过如今倒是举案齐眉,儿女双全,羡煞旁人。”

我执杯吹去浮沫,浅饮一口:”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老家主一片慈爱之心,我很是敬仰。”

“不过,”我放下茶杯,笑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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