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衣冠禽兽,不,衣冠楚楚的师兄喊着什么不要啊、等等啊的就冲了上来。沈扶玉泥鳅一样一次次从他们手里跑出来,趁乱对每个人的下三路进行了主要打击。
她眉角一动,忽然中气十足大喊,“好痛啊,不要打我了!”而后迅速倒地做人事不省状。
李邈在几人的簇拥中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下路的痛苦好似疼在心上,他冷笑一声,拽起沈扶玉的领子,小小一只直接被他拎了起来。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啊!”
一道灵气打在他的手上,疼的他松开了手,另一道灵气则轻柔的托起了将要摔在地上的沈扶玉。
从阴影处疾步走开一个身形颀长的年轻人,声音沙哑,“同门相残,当罚。”
李邈捂着自己的手,怒道:“敢罚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白发垂腰的年轻男人微怔,不多言,只转头看向被灵力托起的沈扶玉,正好对上她瞧瞧睁开的眼睛,轻咳一声,“说吧,怎么回事?”
沈扶玉被抓包,乖乖站直身子,小脸委屈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他们要抢我的月例,还要对我……”她微微哽咽,“这是我来万剑宗的第三日,我想爹娘了。”
“你不是也打回来了吗!你打人很疼的!”那边李邈的小跟班忍不住叫起来。
“我,我怎么敢。”沈扶玉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笑意。
姜旧月看着这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小脸脏兮兮的,马尾在刚刚的混乱中被拆散了,头发乱糟糟的垂在脸颊边,委屈地偷偷用脚蹭地,手指在身后扭成一团。
叹了口气,指尖轻勾,一柄玉剑从虚空中显现出来,是温润的玉却带了些狰狞的裂纹。他没有在意,握住了剑,轻描淡写一划。
分明是极轻极轻的动作,刹那间绽放出亮而柔的光芒。沈扶玉下意识瞳孔放大,好漂亮,这剑芒比她在永夜域见过的最美的极光都要漂亮。
不过几息间,执法堂的弟子便黑衣执剑而来。
“尊主。”领头那人朝姜旧月行礼。
姜旧月挥挥手,还是不太习惯说长些的话,指指那边的李邈四人,“欺凌同门。”
李邈还在叫,“你们给我等着!”叫着叫着就被抓走了。
沈扶玉在心中笑他,无脑易怒之人,还想宰她,她才不等呢。面上还是一副委屈的小表情,偷偷瞄姜旧月。这什么人啊,这么有面子,一下就把人抓走了。
忽然间,一个蒲团落入她怀里,她愣了愣,笑出一个小虎牙,学着刚刚那人的称呼,“谢谢尊主!没有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姜旧月没忍住,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认真道:“实力为尊。”
沈扶玉抬眸,撞进了一双漂亮的浅色眼眸里,白发灰眼,剔透得像一块玉石。心念电转,她重重点头:“我会好好努力的!”
蒲团是她刻意抛出去的,上面带了一点魔力,这是上次在京都找到叶子时的意外之喜,魔力带着蒲团慢悠悠找着可用之人,当下目的已经达到了。
恶人后面肯定会还有动作,不过她从来不会惧怕。本想从这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人身上弄点好处,但是看见这双眼睛,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人的眼神太慈祥了。好奇怪,她就是觉得很慈祥,像个老父亲。忽悠这种老父亲还是有点心理压力的。
实力这种东西,她会自己拿到的啦。
后退半步,她认真朝面前的男人鞠了一躬,“那尊者,我先走啦!”见他没留人,就蹦蹦哒哒的跑开了。
姜旧月站在原地看她狼狈又潇洒的背影,半晌后失笑。他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那点小聪明,却也看出了她的坦荡与磊落。
或者应该说不愧是天生剑骨吗?
沈扶玉就这幅狼狈的模样蹦跶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正好撞见夏莹出门,还呲着小白牙朝她打了个招呼。
夏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忙扶她坐下来,轻柔的给她整理头发。
沈扶玉摸摸脸,笑得灿烂:“没事啦莹姐,我还教训他们了呢。”
夏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坐在她对面:“是李邈他们吗?”
“不认识诶,不过那个头头很容易生气,吊梢眼,像个张牙舞爪的猴子。”
“就是他们这伙人!”夏莹气愤,“仗着自己在外门许多年,就随意抢夺新弟子的月例灵物,他们是不是也抢你了?”
“这倒是没抢到,不过他们是什么身份呀,这么抢执法堂都不管的吗?”沈扶玉想到刚刚的黑衣人,这不是很轻松就把人抓走了吗。
夏莹斟酌片刻,关上了小院子的门,小声和沈扶玉解释。
原来此作威作福之人名为李邈,常年霸占外门新弟子的月例,依仗的是其内门的哥哥李无咎。内门天骄榜有一百名,李无咎在一十六名处。哥哥如此厉害又护短,李邈便在外门横着走,管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叫他今日撞在了沈扶玉身上。
沈扶玉“哦”了一声,心中有了思忖,谢过担心她的夏莹,便去打水洗澡了。
洗香香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扶玉一整个瘫在床榻上,黑猫踱步过来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蹭累了也摊成一个饼饼依偎在她旁边。
沈扶玉闭着眼睛养神,左思右想,她学魔法的时候还没有灵脉这一说法呢,谁说没灵脉就不能修炼了!迂腐!
猫在她身边睡着了,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沈扶玉想来想去也想睡着了。
睡着后很清晰的知道自己身在梦境中,只是不愿苏醒而已。
她眷恋的抚摸手中的羊皮纸卷,身下的躺椅咿呀咿呀的摇着,身处于一个只有油灯噼啪声的昏暗房间中。人日有所思夜便有所梦,她竟回到了刚学魔法的时候。
那时的芙还是一个青涩懵懂的女孩,穿着高领束腰的大裙摆衣服,被父亲带着参加伯爵的茶话会,她黑色的像海藻一样的长发触碰到了伯爵的衣角,
然而芙并不想做伯爵的第六个妻子,前五个姑娘都抹成了铅灰色的白脸,整日坐在华丽的座椅上,像精美脆弱的东方瓷器。芙没见过那样的瓷器,也不想做那样的瓷器。
她偷了一匹马,连夜从庄园逃跑,身后是父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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