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书被两名地煞小心扶着,后背简单包扎的白布已渗出大片暗红血渍,每走一步都下意识蹙眉,原本莹白的脸颊此刻白得像宣纸,连唇瓣都失了血色,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清明,见着辰王便想行礼,却被辰王抬手按住。
“不必多礼。
辰王声音放柔,对着御风道,“先带他们去东厢房休息,再让随行医官过来复诊,务必仔细些。
“是。御风拱手应下,亲自扶着卿书的胳膊,缓缓往东厢房走去,烈星亦在另一名地煞的搀扶下跟上,背影透着几分疲惫。
午膳过后,议事厅内熏着淡淡的龙涎香,紫檀木长桌案上摆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水汽袅袅缠上众人凝重的面容。
拓跋烈、辰王、璃王、司徒玥、慕容馨、白吟围坐案前,身后分别立着御风、飞雨、烈剑、地魁星。
御风手按腰间佩剑,目光锐利如鹰,似在警惕周遭动静;飞雨则捧着一卷暗纹锦册,指尖轻搭在册页上,随时准备记录商议内容。
拓跋烈率先打破沉默,指尖叩了叩桌案,沉声道:
“还有五日便是祈福大典,此次仪式定在皇宫太和殿前举办。据我安插在宫内的眼线传回消息,父皇近来身子愈发虚了。
拓跋苍借着南方水灾、北方旱灾的由头,日日在御前哭谏,逼着父皇下罪己诏,他这是要让父皇当着满朝文武与百姓的面,认下‘失德致灾’的过错,好顺理成章逼宫让位。诸位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辰王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眸光微闪,放下茶盏时杯底与桌案碰撞,发出轻响:
“祈福大典对拓跋苍而言,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届时文武百官、各国使节齐聚,你父皇下罪己诏后,他再以‘安定朝局’为由逼宫,登基便名正言顺。
可他千算万算,怕是没料到,本该早已离世的皇室血脉,或许会在那日重新出现。若真是如此,他还能顺利继位吗?
璃王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头,眉峰微蹙,语气带着几分斟酌:
“二哥这话在理,但眼下有几桩事得先理清,不然怕是难成。
其一,拓跋烈,你先前联络的那些大臣和将军,到底有多少是真心能为你所用的?毕竟人心隔肚皮,尤其在这**关头,假意归附、等着看风向的人不在少数。
其二,关于拓跋苍陷害皇后、构陷太子、谋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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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甚至挑拨东宇国与南蛮国关系的证据,你是否已经收集齐全?没有铁证,即便揭发了他,也难服众。
其三,皇宫近日因祈福大典防卫愈发森严,宫门处不仅要验令牌,还要对入宫的侍从逐一盘查,咱们若想悄无声息进去,怕是得费些心思。
最重要的是,即便咱们混进了皇宫,当众揭发了拓跋苍的阴谋,他手握京畿兵权,咱们又该拿什么与他对抗?”
话音落下,众人皆转头看向拓跋烈,目光里满是期待与凝重。
拓跋烈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认同:“璃王提的这几点,正是我连日来思虑的重中之重。”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已通过暗线联络了十余位忠于父皇、也忠于我母妃的老臣,其中不乏吏部尚书、兵部侍郎这样的要职。我私下透了拓跋苍谋权篡位的心思,也暗示他们,拓跋苍不会成功。会有皇室血脉出来阻止他。”
“那些老臣对拓跋苍的手段早有不满,纷纷向我承诺,不管届时出现的是前太子(哪怕是太子遗脉),还是晴雪公主,只要能证明身份,他们便会率部追随。”
“拓跋大哥,你联系的那些大臣中,怕是出了叛徒!”司徒玥突然抬手按住桌案,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打断了拓跋烈的话。
拓跋烈一愣,眸中闪过几分错愕:
“何以见得?我与那些老臣联络时,皆是用的密信,且暗线都是我母妃当年留下的人,按理说不会走漏风声。”
“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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