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昊与袁清雅青梅竹马,自小有婚约,劫后又重逢,在赵十武看来,简直是天作之合。
不知道这家伙在拧巴个什么劲,非要追在自家媳妇身后,一副任劳任怨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人真是……牙根痒。
谢天昊苦笑一声,举杯痛饮。
成亲吗?他很茫然,对红果已经没了那念想,只是惯性地,为她所为,行她所愿。
袁清雅……这回跟红果入宣州山里救人,没想起来跟她说,也来不及说。
后来人知道,追到云州,还想一路往宣州去,被袁子洛和三清先生劝住了。
等谢天昊回到云州,一路辛苦,倒头便睡。
醒来看见小姑娘坐在自己床榻前,一双眼睛哭得蟠桃一般。
见他醒来,慌慌张张小兔子一般跳起来,跑了。
三清先生后来看见他,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甩袖而去。
谢天昊心知,袁清雅算是砸在自己手心里了。
除非一辈子不娶,不然娶谁,都是负了她,也负了三清先生。
他仰头闷酒,一杯又一杯。
醉了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
船从海岛出发,一路向南,走走停停,半个月才靠岸。
弃船换马,红果与赵十武到云州,正好赶上过年。
月儿听闻爹爹和娘回来了,拉着两个弟弟就往前院奔。
弟弟刚满四岁,小短腿跑不快,月儿急得冲许娘子喊:
“嬷嬷快些,把弟弟抱起来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到前院,正好赵十武与红果进来,就见一个人影闪电般冲过来,嗖地扎到爹爹怀里。
赵十武把女儿抱起来转了个圈,月儿欢喜地喊:
“爹爹,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红果有些担心赵十武,他骨骼受损,夜里睡觉还常常腿疼,哪能守得住月儿这般扑腾……
明皓和明旭跟着过来,明皓也扑上去,搂着爹爹腿要抱抱。
明旭却背着手在一旁站着,抿着嘴严肃地打量爹爹,又冲姐姐哥哥说:
“你俩快些下来,爹爹受伤了,站不稳……”
他瞧出来了,爹爹小腿打哆嗦呢……
红果心疼地弯腰,把旭儿抱起来,这娃儿可太懂事了!
月儿欢喜劲儿被泼凉水,赶紧挣扎着下地,拉着爹爹袖子,仰头问道:
“爹爹,你哪儿受伤了,要不要紧,还疼吗?”
赵十武一手抱起明皓,胳膊上掂了掂抱稳了些,一手摸摸月儿发顶,温声道:
“不要紧,爹爹都好了,骑马拉弓,都没问题!”
他悄悄挪动两腿,将重心从左边换到右边。
明皓对着明旭,咧嘴做了个鬼脸,明旭不高兴地哼一声,别过脸去。
又挣扎着从娘怀抱里下来,拽着明皓的手,让他也下来,别猴子一样攀着爹爹。
红果也看出来了,赵十武骑了几天的马,两条腿站不住。
含笑哄明月和皓儿,去看看爹娘带了什么礼物来……
三个娃跟着许娘子去搬箱子,分礼物,赵十武与红果略作梳洗,歇了一盏茶功夫,去跨院看十德。
红果上次回来太匆忙,只陪了三个孩子一晚上,也没顾上十德。
异母兄弟,隔着杀父弑母之仇,这疙瘩红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让他们兄弟俩当面把话说清楚了。
赵十德回到云州就大病一场,跨院里躺了两个多月,江大嫂请大夫看诊,说他这是心病。
江大嫂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赵家那些恩怨,她只隐约知道些皮**。
说浅了无用,说深了怕犯忌讳,反而生事。
只好每日精心做了膳食汤水,送过来看着他好歹吃些。
又吩咐月儿和水漾几个娃,常常来跨院陪十德叔玩耍。
赵十德虽然是肖氏幺儿,可她一颗心都在长子宋文谦身上。
盼着他长大成才,中举考进士,将来给她求个诰命。
对赵十德,只管吃饱穿暖,不惹是生非便可。
这娃五六岁没了爹,十一二岁没了娘,在刘村寄人篱下。
之后到了义庄,赵十武不待见他,红果也不好越俎代庖,对他太过热切。
毕竟肖氏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挫骨扬灰了的,红果见着十德,心里也不自在。
这娃……唉,说他孤苦伶仃,像个影子般人世飘零也不为过。
赵十武进了跨院,见院子里一个枯瘦少年,正低着头削竹片,似乎没听见有人进来。
他站在月洞门内,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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