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会死是什么意思?”辰钧山问。
十三号有点疑惑地看着他,说:“就是,睡着了,很容易死。”
辰钧山想起了之前冯花时说过,关禁闭会被注射实验药剂,如果药剂过量很容易死。
他又回想起自己醒来前的那个梦,梦里所有人都在说他快要死了。
按照冯花时的说法,他被送进房间前已经注射过实验药剂,这也是他醒来时信息素不受控的原因。
他其实没太明白致死的机制是什么,是一次性注射过量会死?还是注射得多了,身体里累积难以代谢掉的有害物质而死?
不管怎么说,实验药剂有致死的风险,那个梦和十三号所说的应该是一回事,注射药剂对身体会有副作用。
但为什么睡着的时候容易死?难道醒着的时候不会吗?
他对这里的实验也很疑惑,这里除了实验品就是守卫,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实验品们好像只是被圈养在这里。
按照基因分移症的症状,信息素无法自控的时候,实际上全身的调节系统都是失控状态。这里说的是实验治疗基因分移症的药物,但注射后身体的自我调节反而失控,这不是很奇怪吗?
相比之下,力气会变大反而没那么可疑,可以用身体调节失控导致相关激素紊乱强行解释。
他一边想,一边和十三号大眼瞪小眼。
看着看着,他突然有点好奇,于是问到:“你记不记得你们总共有多少号?”
十三号疑惑地看着他,他还不会数数,于是开始一个个列到:“有四十二号,我,十七号,二四三号,七六一号……”
他列了几十个号数就被辰钧山喊停了。他列的最大的号数是九百多,辰钧山琢磨,他们一批大致会培育一千人以上。
和守卫们说的一样,很快就有人打开禁闭室的门,将十三号带离这里。
辰钧山躺在床上,心里琢磨这种药剂会怎么注射,难道会有专门的人一间一间来给他们注射吗?
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十三号刚被带走没多久,他突然感觉后颈被刺了一下,似乎是颈环里弹出了一根针。
随后被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信息素也不受控地爆发出来。他摸了一下后颈,被扎中的周围皮肤很烫。
很快这种疼痛和发热扩散到整个颈部,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血管的跳动,和颈环有接触的皮肤很疼,颈环变得有点紧,勒得他有点难受。
痛感和发热逐渐扩散,他很快感觉自己脑仁突突疼,很想拿脑袋撞墙。疼感往下延伸,每一次呼吸牵动的肌肉都在火辣辣地疼。
心脏每跳一下就疼一次,好像跳得剧烈一点就会直接爆炸,这种情况下他放弃了脑袋撞墙的想法。
撞墙需要活动身体,活动身体呼吸和心跳就会加剧,只会更难受。
人在心脏异常的时候总会生出一种对死亡的恐慌,他现在只想躺下来,让心跳和呼吸平稳一点。
他进门时有点嫌弃那张脏乱的小床,但地面看上去更脏,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扶着床缓缓躺下,躺平的过程也很痛苦,药剂好像已经循环到他全身,每一个动作肌肉都像锈住的弹簧被硬生生拉开,然后又再次锈住。
在床上躺好的时候,他惊觉自己已经流了一身的汗。
痛感还在加剧,随着四肢和躯干上肌肉痛感逐渐剧烈,他感觉刚刚心脏的刺痛只是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
但他依旧只能躺着,什么也不能做,活动只会让身体更痛。
一片安静中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听到隔壁的惨叫声。这墙有一米厚,但惨叫声还是穿透墙壁传了过来。
这也太难受了,难怪冯花时说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现在就像个全身都动了手术的病人,全身都在疼,明明躺得很难受,很想自暴自弃地翻个身,但还是得控制住自己不乱动。
痛感绵绵没有尽头,痛觉的存在感太高,他没办法分心想别的事。好几次想思考点别的分散注意力,但他头也很疼,根本无法思考。
禁闭室似乎没有报时,他躺到全身都被痛感折磨得很疲倦,也没有等到提醒睡觉的音乐。
他看着屋顶的灯,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又感觉时间才过去一会儿。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获取时间,也无法确定过了多久。
他恍惚地想起,他看过某些惩罚人的禁闭室就是这样的,内部完全封闭,不能和其他人交流,送餐时间不固定,不提示被里面的人现在的时间。
被关禁闭的人很快就会失去时间概念,人变得恍惚,甚至可能会疯掉。
但这些都是后话,他现在只希望这种疼痛赶紧结束。
他突然想起上次醒来的时候,像潮水一样褪去的痛感。他很想睡着,在梦里痛感不强烈,而且醒来的时候药效也许已经过了。
但他存余的理智又猛地想起,十三号和他说不要睡觉,睡着容易死掉。他不知道十三号是怎么知道这个信息的,也许是十三号曾经睡着过。
十三号居然担心他会睡着,笑死,身上这么痛,能睡着才见鬼了。
他想是这么想的,恍恍惚惚不知道捱了多久,他始终没有听到提醒睡觉的乐声。
虽然脑仁突突疼,疼得他觉得自己根本睡不着,但也许是精神和身体的忍耐都到了很疲劳的地步,他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合上了双眼。
昏昏沉沉中,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是一条树木郁郁葱葱的街道。
现在是白天,天气很好,有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撒下,他正站在一棵树的树荫里。
这里他很熟悉,这是他小学的大门口。首都地界寸土寸金,这所学校能建在联邦的首都,其地位和实力一目了然。
他举起手看了看,又是小孩子的手,他睡着了。
他原地蹦了一下,跑了几圈,身上一点都不疼,果然睡着了就不会痛。
现在应该是放学后,大部分学生已经离开,只有窸窸窣窣的几个人从学校里走出来。这些人里其中一个是小时候的林秋,另一个是上次很凶狠的和他长得一样的小孩子。
林秋出了校门,朝四周看了一圈,然后快步朝一个方向走去。走几步后他似乎觉得有点慢,于是背着包跑了起来。
这棵树挡住了实现,辰钧山从树后绕出来,恰好看到林秋扑过去抱住林述的脖子。
林述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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