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迪克以无与伦比的柔韧度躲过了巨大扳手的袭击，蝙蝠侠在上，挨一下一定很疼，不过这不是重点——
“嘿、”迪克看向这位先生？女士？跨性别者？沃尔玛塑料袋？算了跳过不重要的部分，“打架归打架，你不能趁我后空翻偷偷捡我的鱼！”
那只是鱼吗？不，那是他妹妹伟大的钓鱼佬梦想！
米娅被他的发言惊掉了下巴：“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海鲜大盗！这明明是我的合法资产！”
然后她捡鱼的速度更快了。
嗖嗖嗖——地上的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消失。
？？？
迪克目瞪口呆，差点没把卡里棍掉到地上。
一位穿着70斤盔甲的十字军只为抢他的鱼，这合理吗？
不管合不合理，迪克搂起摇摇欲坠的小木箱，毅然决然加入抢鱼战场。
理想破灭可是堪比第一次发现世上没有圣诞老人的顶级心理打击！他得保卫米娅的鱼！
至于盘问有潜在攻击倾向的异装癖？哎呀哥谭不出现几个怪人才奇怪呢！
……
布鲁斯不太想参与这场海鲜归属的较量。
一方面，如果他替夜翼向米娅解释这其实是你的鱼，势必牵扯到夜翼=迪克·格雷森的问题。
介于米娅到现在也没发现“委托提姆把河凝胶转交给红罗宾”的疑点之处，布鲁斯于是仍然抱有韦恩一家和亚当斯一家一样，在米娅眼里只是普通怪癖老钱家族的奢望。
另一方面，米娅身上的盔甲在韦恩大宅勤勤恳恳站岗几十年，迪克曾在这套盔甲上无数次展现他的体操功底（为了阻止杰森和提姆被达米安暗杀，或者反过来），断没有认不出的道理。
最后，双方既没有意图结束对方的生命，也没有摇人、扩大战局、拖人下水的犯规动作，只是单纯抢鱼……
这几乎可以与布鲁斯梦想中孩子们其乐融融相处的画面画等号了。
2.
蝙蝠侠永远是正确的。
当夜翼为了抢最后一条鳗鱼，不得不朝中世纪骑士飞身扑过去的时候，迪克发现了一件惊悚的事——
他也许大概似乎好像……认识这套盔甲。
走廊？楼梯转角？还是大厅的雕像旁？
随着时间像牛皮糖一样无限拉长，迪克和这套盔甲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咚！
一脑袋撞上银色水桶的刹那，迪克想起来了。
是走廊上那套，放在达米安和米娅房间的中间。
考虑到韦恩大宅的布防严谨到能监控每一只飞进来的蚊子，毫无疑问，盔甲下面是个熟人。
不是大红，不是小红，不是阿福，那就只能是……
踩着高跷的小D！
哈哈开玩笑。
迪克和中世纪骑士摔作一团，又在盔甲上撞得眼冒金星，然而右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鳗鱼的尾巴塞进小木箱。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教人怀疑撞击是否也是夜翼计划的一环。
可惜不是，因为下一秒迪克就顶着骑士小姐气鼓鼓的眼神僵在了当场。
诚然，中世纪骑士的头盔就像一个不锈钢水桶，但迪克有丰富的读桶经验。
所以迪克还是读懂了米娅眼神里的三分震惊三分谴责四分痛心疾首，外加多出来的一分令人背后一凉的犀利。
夜翼轻手轻脚地从骑士小姐的盔甲上爬起来，又蹑手蹑脚地把四面漏风的小木箱放在骑士小姐脚下。
他讪笑两声：“我想这其中有误会。”
抱着鱼的骑士小姐“哼”了一声，听上去心情好了一咪咪。
实则米娅内心喜滋滋：“穿上一套威武盔甲的好处就在于你可以震慑你的敌人！”
布鲁斯纠正：“夜翼不是你的敌人，他是义警。”
虽然替大儿子挽尊，但他迅速往迪克的书单里加了第二本书，《过犹不及——学会建立边界感》。
“阿嚏、”突如其来的喷嚏打断了迪克的头脑风暴，他刚才想到哪儿来着？
对了，未来某天的家族坦白会上，他绝不能因为一口锅毁了夜翼在米娅心中光辉(?)的形象，尤其在于夜翼才是那个好心路过义警的情况下！
但他也不能因此撒谎，或无情破灭米娅的梦想。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迪克选择——
“是红头罩委托我的。”
没有谎言，没有梦想破灭，他只是用高超的语言技巧说出了事实。
好吧，部分事实。
3.
“阿嚏！！！”
红头罩眼疾手快扶住撞掉的雕像，暗骂了一句，这鬼地方真是阴风阵阵，还有这个猫头鹰雕像。
大多数猫头鹰，尤其是中小型猫头鹰，喜欢捕猎蝙蝠。
一个被韦恩集团资助的市长候选人家里摆着猫头鹰雕像真有够晦气的。
他翻了一圈文件资料，一无所获。
林肯·马奇除了接受韦恩集团的资助外，只有鲍尔斯家族之流，算不上干净，但也不像法尔科内。
忽然，锁芯转动，就在门口。
红头罩神色一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脚步声？
电光火石间，他悄无声息翻出窗户。
“布鲁斯·韦恩死了，难道不是执行原计划的最佳时机吗？”
“恐怕我们找到了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
“米娅·韦恩？”
“她不会拒绝加入猫头鹰法庭，最重要的是——”
一个杀得死的女巫比一个杀不死的利爪好控制得多。
“什么？”
“我们需要一个能多活几年的市长，林肯。”
4.
“虽然这么说有点老套，”米娅看着夜翼离开的方向，疑惑地说，“但我总感觉我见过他。”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对米娅的安全意识和侦查能力重新怀抱希望，不敢多，只有一丝。
不出所料，米娅一开口就打碎了这丝希望：“因为任何一个如此挺翘的屁股都不可能默默无闻。”
不过她到底在哪儿见过这样一个屁股呢？
布鲁斯：“……”
好消息，黄金男孩仍然无往不利。
坏消息，无往不利的是他的屁股。
布鲁斯：“你不生气了？”
米娅透过木箱四处漏风的缝隙，与里头的鱼大眼瞪小眼：“红头罩肯定不是故意的。”
布鲁斯若有所思，介于米娅对杰森胸围以外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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