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是一个阴险薄情的人吗?”
谢惜因问这句话时,带着莫名的叹息:“遗憾的是,这一点,我没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帝,似乎怎样评价他都有失偏颇。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同志们,不如等我们说完秦朝,再由你们给我答案。”
天幕的右侧出现几条长长的柱子,外边是红黄蓝的边框,里面空空,一条写着是,一条写着不是,剩下一条写着无法形容。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道声音,如机械般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每人一票,数值最高者,有奖。”
那道声音说完立即离去,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绝大多数人都不知这是何意,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人在观望,有些人看着看着,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们从小就听秦始皇的故事,听他是个暴君,暴君自然是个阴险薄情的人。刚动念头,就发现身边现出个小小的天幕,检测到答案,是否选择是?
他们惊叫起来,擅自议论皇帝,还被人知道,这可怎么得了?
可周围人转头过来看时,一个二个都对他身边的小天幕没有反应,他们才猛然发现,别人是看不到的。
别人都看不到,他们松了一口气。
可是,有的人看着已经开始像涨水般向上涨的柱子,忽然有点犹豫,秦始皇到底是不是呢?感觉他对他的母亲,似乎挺有感情的。
要不然,再听听?
谢惜因的声音仍在继续:“尉缭在见到嬴政,认定他不可交之后,计划逃出秦国。可嬴政因他贿赂他国臣子的计策觉得他有才能,又怎么可能让尉缭走呢?尉缭没逃出咸阳就被抓,嬴政也没有惩罚他,依旧将他拜为上宾,处处礼待他。”
“嬴政这般做,一是因为尉缭的才华。连屡屡攻下他国城池的蒙骜都败在合纵之术,想凭武力解决,是件困难又消耗兵力的事情。尉缭用钱解决的计谋,可以从内部直接瓦解合纵之术。另一方面,是秦国当时的时代背景。”
“这里,我们不得不提到另一个人,李斯。”
“现今流传一种说法,是李斯建议留下尉缭,也是李斯劝谏嬴政,让嬴政赦免尉缭的罪。我没有找到相关的史料记载,也没找到历史出处,这回事是不是胡说八道暂且不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国当时所处的时代背景。”
“公元前237年,秦王政十年,有许多历史事件在这年发生。”
“这一年,齐赵两国派使者来秦,嬴政从雍地接回自己的母亲。这一年,吕不韦被罢免。”
“也是这一年,嬴政大肆抓捕六国客卿,要将客卿驱逐出境。没能真正结交嬴政的李斯也在被驱逐之列,不甘做厕中之鼠的他,开始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他带着谏逐客书来到嬴政面前,从此名留千古。”
“那么,同志们有没有想过?想完成统一大业的嬴政,对身为平民的尉缭都十分礼待,为什么会选择驱逐六国客卿?他不想要来自各国的贤士,也不想完成他的统一大业了吗?”
“历史的结局早已告诉我们答案,嬴政从未放弃他的统一大业。至于他驱逐六国客卿这件事,要从更早,从一个叫郑国的人身上说起。”
“史书这般记载,公元前246年,秦始皇元年,疲弱的韩国畏惧日益强大的秦国,害怕秦国早晚吞并韩国的国土,因此想出了对付秦国的计划。”
“他们派水工郑国入秦,向秦国献计策要修建水渠。水渠的修建耗费大量的物资,需要人力物力进行填补。秦国修建水渠,势必会使秦国的百姓受苦,劳民伤财,军队也会因此疲弱,以此便能削弱秦国军队的战斗力。”
“秦国采纳了修建水渠的建议,很快开始动工。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7年,水工郑国修建水渠的真正目的暴露,韩国的疲秦计策在秦国传的沸沸扬扬,嬴政大怒,因此下令驱逐六国客卿。”
“公元前246年到公元前237年,郑国修建水渠有近十年的时间。关于这个时间点,不知道同志们,有没有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偏偏是此时发现了韩国的疲秦计策?”
“修建水渠需要的人力物力,一年两载看不出来,三年五载看不出来,难道修了七年八年还看不出来吗?”
“秦始皇元年开始修建水渠,当时嬴政尚且年幼,刚刚继位,是个被吕不韦操控的傀儡。赵姬,嫪毐,华阳夫人,成嬌将会相继成为他亲政路上的绊脚石。”
“近十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哪个地方大规模怀疑水工郑国修建的水渠有问题,哪怕这个水渠耗时如此之久,花了大把金钱,花了无数物资,花了大量的人力,哪怕没有任何人看到它建成的结果,享用它的便利。”
“偏偏就在十年后,郑国渠建成的这一年,嬴政亲政,夺得国家控制权的这一年,韩国疲秦的计策暴露,传遍秦国的大街小巷,嬴政下达了逐客令。”
“同志们,有没有觉得这段历史很有问题?”
“事件爆发的原因跟事件的结果,相隔了太长时间,长到无论怎么想,都不应该将它作为事件发生的原因。”
“如果这不是事件发生的原因,那么嬴政,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下达逐客令?他想要做什么?又或者,逐客令下达后,能为他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相信有很多同志摸不着头脑,那如果,我们想一想,我们曾经提出的问题呢?比如,在秦王政九年还敢为吕不韦说话,让嬴政不忍杀吕不韦的大臣们,为什么在秦王政十年的这一年,没有再一次为吕不韦说话,反而在吕不韦被罢免宰相之位的时候闭嘴?”
“再比如,吕不韦权倾朝野之时,豢养门客三千人,这些人在秦国担任什么样的角色?是秦国的民,还是秦国的官?”
“若是还无法理解,我们不妨再想想一个人。”
“李斯。”
“李斯,楚国人,吕不韦的门客,秦王嬴政的客卿。”
“那么,嬴政逐客令驱逐的是哪些人呢?”
“答案很简单,从六国来的客卿。”
“这些六国的客卿,在被驱逐前更可能在什么地方?是嬴政的身边,还是,吕不韦的门下?”
“所以,再让我们回看原先的问题。嬴政下达逐客令,究竟是为了十年前来此修水渠的郑国?还是,为了仅仅在此一年以后,就饮毒酒自尽的吕不韦呢?”
天幕下的众人争相报出答案,天幕上左下角滚动个不停,看的人眼花缭乱。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知道了正确答案,谢惜因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同志们,这样说不太好,可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呢。”
她的眼睛发亮,满是沉浸在其中的兴奋:“我们从一开始便说过了,历史只给我们最终的结果。”
“它是因何发生,由谁推动,又与最初的计划偏离多少,除了事件中的当事人,没有人知晓真正的答案。我们不可能到嬴政的面前,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下这逐客令。我们能做的,仅仅只有猜测。”
“历史因遗憾美丽,因谜团分外动人。可无论这猜测是不是基于历史结果,它都只是猜测,而猜测,是注定没办法落地成为事实的。”
“关于嬴政是为了吕不韦才下逐客令的猜测里,也有很多难以解释之处。这难以解释之处中,又有一处最不可或缺,不可或缺到倒推历史时,都可称得上古怪的地方。”
“李斯的谏逐客书。”
“若嬴政下逐客令的目的,在于剪除吕不韦的势力,驱逐吕不韦豢养的三千客卿。那么,李斯又是担任什么样的角色,带着谏逐客书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众所周知,李斯带着谏逐客书出现在嬴政面前后,嬴政很快废除了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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