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鬼怪楼里的小伙计她每天都想跑路 十两无银

16. 沈京华

小说:

鬼怪楼里的小伙计她每天都想跑路

作者:

十两无银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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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公子是二夫人毒死的,二夫人是被大夫人杀死的。

东无骨模模糊糊地想,二夫人死了,她应该就会出梦了。

胸口的丹珠剧烈跳动,扯得她的魂魄也开始裂痛,她猛地睁开眼,却见无数血红的细线从林景源指尖伸出,直直刺进她的胸口,将丹珠缠裹。

“你是什么人?!”东无骨大声问,她想起之前的那道白光,原来那妖怪跟着她入了梦。

她能感觉到丹珠在一点点开裂,脑中突然一片混沌,眼前走马灯一般闪烁着她这一百来年的过往。

夸今天的菜很好吃时,夷珠会笑得很开心,童生外出时,总会给她带些小玩意,还有月昔,整天跟在她身后,认真地听她说一些不着调的大道理。

没机会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她好像回不去了。

东无骨闭上眼睛,回忆消散,脑中变成一片空白。

“叮铃——”

“叮铃——”

有人在摇铃,有人在吟诵咒语。好似穿过万水千山,重重迷障而来,渐渐清晰,渐渐如雷鸣。

记忆回溯,东无骨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大雾弥漫,她感到身体一轻,好似挣脱了束缚,反应过来后,立马没命地往前跑,她要冲破雾障!她要摆脱那个怪物!回到童生身边,他会想办法赶走怪物。

雾里满是溯魂香的味道,她还在梦里。

不知跑了多久,大雾终于消散,她低头,看见连绵的山脉,看见广阔无垠的天,她好像一步十里,飞山走海,好像眼观八方,能看见涓涓细流打荷叶,又能看见银河瀑布落九天。

“东无骨。”有人叫住她,声音熟悉。

她还没转过头就留下泪来:“童叔——”

童生就站在她身后,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的八角铃铛。他伸手,穿进她的胸膛,取出带有裂纹的丹珠,而后伸手一推。

东无骨跌入无尽的深渊,耳边没有风声,周围一片寂静,她只看见童生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梦里的坠落感太强烈,沈京华猛地惊醒,身体颤动了一下,让身后人把她抱得更紧。沈京华心里烦躁,狠狠地拍了一下束缚在胸前的手臂,身后的男人咕哝了一声,又往她颈窝里埋。

月凉如水,喜烛快燃尽了,灯火如豆,照映的“囍”字也黯然失色。

从接到旨意到被抬进林府成婚,只不过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几乎是一落地,她就被结亲的事宜塞得满满当当。

这不是一桩好姻缘。圣上知道,贵妃知道,林家沈家知道,甚至今日连声贺喜的宾客也都知道。

是将门联姻啊,自古未有。沈父和林老将军都是跟着圣上九死一生过来的,她爹知道圣上生性多疑,且手段狠辣,所以朝中局势稳定后,便请旨交回兵权驻守北域,林老将军也几乎同一时间请旨解甲归田。

圣上收回了大半兵权,但仍旧给沈父留了北域两个州的兵符,林老将军再三请辞,也还是被留在郊外带兵操练。

分权制衡,乃自古以来君主的御权之术。近年来朝中局势逐渐不稳,有野心的亲贵权臣们分成两大党派,明争暗斗不断,圣上屡次敲打也无作用,无数朝臣被卷入政党之争的漩涡中,尤其是林沈两家,沈父手握两个州的兵符,可无诏发兵,林家在军中人脉甚广,颇有威望。

争得上边心烦,索性让两家结亲,让两个党派自销自耗。权力若是全数握在上边手里,底下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拧成一股绳,想方设法划开一个口子,让权力下放。若是权力已然下放,底下人最先想的,就会是如何吞没她爹和林将军手里的权力,而不会铤而走险打上边那位的主意。

“英英...”旁边人在梦里呢喃自语。

她忍不住回头看,月色下是精雕冷玉般的侧颜,比少年时期更显沉稳冷峻。他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上的汗迹未干,绒发贴在额间,长眉微微皱起。他一呼一吸间的气息落在她脸颊旁边,她觉得痒,便不自觉地往里挪了一些。

沈京华叹了一口气。她其实并不叫沈京华,她原来的名字是沈英,比起“京华”二字显得普通、毫不起眼。

沈父不愿意她嫁到凤池央都来,她知道她爹的愁苦。为了避免被用作联姻的工具卷入纷争,她爹早早定下她和燕歇的婚事,燕歇是她爹亲近部下的儿子,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前两年西南边界不太安稳,小战不断,二哥在西南驻守,沈父放心不下,就派遣燕歇南下请调周边援军。原本想着等战事稍稳再回北域成婚,但联姻诏书就这么突然来了,燕歇也被正式调往西南,无诏不得离开。

他呢,他有遗憾吗?沈京华侧身看着林景源,少年时,他正春风得意,几次狩猎的表现都十分出色,圣上说他是天生的将星,十几岁时不论排兵布阵还是骑马射箭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而她是北域来的不受教条规束的“野丫头”,处处都要和他争先。

“蛮女子!”那时他这样叫她,“咱俩比比谁打的兔子多。”

“蛮女子,看到熊了还不跑,我看你不仅蛮,还傻得很!”

“蛮女子,等我猎到那头熊,你给我当娘子好不好?”

......

他猎到了那头熊,却没有得到青云仕途,她想要永远待在北域,但最终成为了他的妻子,被困在小小的四方天。

圣上亲自褒奖了他,他是那次春猎风头最盛、最耀眼的新星。当晚,有人假传圣意,送给他一杯带毒的鹿血酒,而后他就如坠落的流星,在不久之后骑马摔断腿,瘫痪在床五年之久。

她问过沈父,但沈父也摸不准那杯鹿血酒是圣上的敲打还是党派纷争的歹计。无论是非对错,那个鲜衣怒马,踌躇满志的少年终究是陨灭了。

未被掀开盖头的时候,她也曾悄然期待了一下,想知道记忆中的俊朗少年如今变成了何种模样。这些年听说他领了个文官的闲职,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还是逍遥人间的游吟诗人?

喜庆的盖头掀开,她看见的是一个眸光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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