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度还残留着晚晴刚沏好的碧螺春茶香,那香气带着洞庭山特有的清冽甘醇,混着沸水冲泡后析出的兰花香,在鼻尖萦绕不散。
林凡望着窗外檐角垂下的冰棱,那些半透明的晶体如利剑般倒挂,在午后微弱的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像极了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始终不敢松懈,八年了,这份感知力如影随形,从未给过他片刻真正的安宁。
他能听见百米外巷口卖糖葫芦老汉的吆喝声里藏着的疲惫——
那声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磨损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冬日清晨的寒气与奔波半生的沉重,林凡甚至能捕捉到他每一次换气时胸腔的轻微起伏,
仿佛亲眼看见老汉佝偻着背,跺着冻得发麻的脚,在寒风中重复着那句熟悉的叫卖。
他能看见墙根下蚂蚁搬家时队列里那只断了腿的工蚁挣扎的轨迹,细小的肢体在冻土上艰难爬行,每一次挪动都带着倔强的坚持,
身后的蚁群并未抛弃它,几只强壮的工蚁放慢脚步,用触角轻轻触碰它的身体,像是在传递力量,这细微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画面,在林凡眼中却清晰得如同慢镜头回放。
他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妻子晚晴此刻在厨房收拾茶具时,指尖划过瓷杯的轻柔力度——
那力度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指尖与冰凉瓷面接触时的轻微停顿,擦拭杯沿时的匀速滑动,都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感知中,如同亲身触碰一般真切。
这份超越常人的感知力,是他藏了整整3年的秘密。3年前的重生,让他意外觉醒了这份“异能”。
医学上从未有过类似的案例记载,他曾偷偷查询过无数文献,从神经科学到超心理学,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份能力如同贴身存放的利刃,既让他在无数次危机中化险为夷——
比如提前感知到失控卡车的撞击轨迹而避开车祸,在突发火灾中凭借对烟雾流动的精准判断找到逃生通道,甚至在一次商务谈判中,通过感知对方心跳的异常波动识破了精心策划的骗局——
也让他时刻恐惧着这份“异常”会像洪水般冲垮眼前的岁月静好。
他见过太多因“不同”而被孤立、被研究的新闻,那些关于异能者被实验室囚禁、被当作异类排挤的报道,如同一根根刺扎在他心头,让他不敢有丝毫暴露的念头。
晚晴的温柔、笑笑的童真,是他在这喧嚣尘世里攥得最紧的安稳。
晚晴的温柔不是刻意的讨好,而是融入骨血的体贴,记得他胃不好,总会提前熬好养胃的小米粥;
知道他不喜欢喧闹,从不在家里举办繁杂的聚会。
笑笑的童真则像一束明媚的阳光,每天放学回家后的叽叽喳喳,睡前缠着他讲的小故事,都能轻易驱散他因超感知力带来的疲惫与焦虑。
他怎舍得让这份安稳蒙上半分阴影?哪怕是至亲如晚晴,他也不敢吐露半个字,怕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染上惊惧,怕她往后看自己的眼神里多了隔阂,更怕这份“异常”会牵连妻女,让她们陷入未知的危险。
“叮铃——”
院门口那只黄铜铃铛突然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庭院里的静谧。
那铃声穿透了窗棂,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带着金属特有的质感,比寻常铃铛的声音更醇厚、更绵长。
这铃铛是苏瑾瑜去年从云南特意带回的,据说出自大理鹤庆的百年银匠世家,采用古法失蜡法铸造,铃身刻着细密的缠枝莲纹样,不仅工艺精湛,声音更是独特,能传三里地而不刺耳。
苏瑾瑜特意挂在院门内侧,一来是方便管家张叔及时察觉访客,二来也算是给这座略显沉静的庭院添了几分灵动。
此刻铃声未落,就见张叔踩着青石板路快步进来,深蓝色的对襟褂子上还沾着点门外的雪沫,那雪沫落在深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清晰。
他手里稳稳地拉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拉杆,箱子上印着低调的“Rimowa”logo,正是该品牌经典的铝镁合金系列,
自重轻却异常坚固,据说能承受长途飞行的暴力托运而不变形,市场价格早已过万,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张叔脸上堆着真切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喜悦,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姑爷,苏先生回来了!
刚到前厅呢,说是这次去欧洲出差,给小姐和小小姐带了好些稀罕玩意儿,都是在当地排队好久才买到的,催着让您和小姐赶紧过去瞧瞧。”
“啊!是我小舅舅回来啦?”
里屋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欢呼,那声音像初春的**,带着满满的雀跃。
话音未落,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像只欢快的小炮弹似的冲了出来。
笑笑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小兔子图案,每一只兔子都栩栩如生,耳朵耷拉着,眼睛圆溜溜的,裙摆一动,小兔子们仿佛也跟着跳跃起来。
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发梢还系着嫩黄色的丝带,跑动时丝带随风飘动,像两只飞舞的小蝴蝶。
她闻言立刻撒腿就跑,小短腿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脚步声轻快而急促,生怕慢了一步就错过了什么。
林凡心头一紧,那份超感知力瞬间启动,周围三米内的一切动静都清晰地涌入脑海——
笑笑奔跑时身体的重心偏移,青石板路上一处微不可查的凸起,甚至她脚下袜子的轻微滑动,都让他瞬间预判到潜在的危险。
他赶紧快步追上去,伸出手随时准备护住女儿,生怕她跑太快摔着。
他的感知力能让他提前预判到危险,可面对笑笑的活泼好动,他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这种为人父的牵挂,远比任何超能力都更让他牵肠挂肚,毕竟再精准的预判,也抵不过亲眼看着女儿平安无事的踏实。
刚走进前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腰站在那里,笑着张开双臂。
苏瑾瑜穿着一身深灰色的BrunelloCucinelli定制西装,这套西装采用了意大利顶级的美利奴羊毛面料,那是从特定品种的绵羊身上采集的优质羊毛,经过多道精细工序加工,
质感细腻柔软如云朵,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形,既不会显得紧绷,也没有丝毫松垮,将他宽肩窄腰的身材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袖口处别着一对银色的马蹄铁袖扣,线条流畅利落,没有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低调的奢华。
这对袖扣是他上个月在意大利佛罗伦萨出差时,特意在当地一家名为“ArgentoVecchio”的百年手工银饰店挑选的。
那家店隐匿在狭窄的巷弄里,已有一百二十多年的历史,所有银饰都由匠人手工打造,每天只限量制作五件。
苏瑾瑜当时为了这对袖扣,特意排队等候了三个小时,店员告诉他,马蹄铁造型在西方文化中象征着“守护与幸运”,他当时还笑着说要把这份好运带给姐姐和外甥女。
他的头发还带着点旅途的微乱,发梢沾着些许机场的风尘,那是长途飞行中沾染的机舱空气与外界尘埃的混合气息。
眼窝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是十几个小时的跨洋飞行后还未完全休整,但这丝毫不减他身上那份商界精英特有的意气风发。
眉宇间的自信与从容,是常年身居高位、执掌数十亿商业帝国沉淀下来的气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运筹帷幄的笃定。
“小舅舅!你可算回来啦,想我没?”
笑笑一头扑进苏瑾瑜怀里,小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小脸蛋在他质感极佳的西装上蹭了蹭,满是依赖与亲昵。
苏瑾瑜顺势弯腰抱起笑笑,力度轻柔却稳妥,生怕不小心弄疼了怀里的小家伙。
他忍不住在她软乎乎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下巴上刚冒出的胡子茬轻轻刮过皮肤,带着轻微的痒意,惹得笑笑咯咯直笑,笑声清脆如银铃,在宽敞的前厅里回荡。
“当然想我的宝贝外甥女啦!”
苏瑾瑜的声音带着刚下飞机的沙哑,却满是宠溺,
“这次出去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在想笑笑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听爸爸妈妈的话,有没有偷偷哭鼻子找小舅舅。”
就在这时,林凡走进了前厅。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苏瑾瑜,感知力捕捉到他平稳的心跳、均匀的呼吸,以及身上那股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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