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搓着眉心,想田雨萝介意醋心已起,若二女俱在,即使轩辕夏与邱怡仅是朋友,去往白陵的路上,难免不再生出什么乱子。
半个时辰即便不够田雨萝找到风云令,但进去看一眼张之合是否在天作之合馆内,绝对是够了。
能不能找到风云令,就看田雨萝自己的造化了。
又好心道,“半个时辰倒也无妨,楚英找了小半年都未寻到风云令,可见那物绝不在明处。听闻陵侯在建造天作之合馆时留了一间密室,我猜应是在张少主卧房之内,据我观测,东西二楼便就是卧房,只是不知哪边是张天作的,哪边是张之合的。田姑娘,你进入后直奔东西二楼探查机关密道,一旦寻得,风云令便是你囊中之物了。”
江王重新寻思起邱怡的建议,又严声叮嘱道,“记住,若真在天作之合馆里见到了张之合,你们必速速离开,切不多做逗留。”
“为何要速速离开?”轩辕夏茫然问道。
六皇子身边的眼线虽是江王派去的,但听得邱怡建言,难免不令江王多心,这会不会是他那狡诈的六弟故意设下圈套。即使是由轩辕夏出面,但也合该小心为上。
毕竟,江王记忆中的张之合,不仅好武,更是斗狠,较之性子相对温润的双生哥哥张天作,简直是容不得一丝侵犯的。“邱姑娘提醒的极是,张之合闭关之事又处处透着玄乎,我都险些大意了。阿夏,你且记得,切莫轻易招惹张之合,尤其是在天作之合馆里。”
轩辕夏不以为意道,“我若是招惹了呢?”
江王无奈望着九年前因病留在朱阳王府,缺席那场暴打的幼弟,玩笑道,“你先去向父皇请一道免死金牌,再招惹白陵少主试试。”
田雨萝噗嗤一笑。
六皇子随之扶额而笑,“我已命人备下酒菜,我们边吃边聊。”
田雨萝心中一悦,暗叹六皇子无论外皮还是内里,与轩辕夏当真是云泥天壤。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应着。
出屋片当,轩辕夏假借走进江王身旁,在其耳边轻声撒娇道,“阿晏哥,田姑娘今日见到邱姑娘,心情不大好,等下你帮我哄哄她。”
饭席间,江王屏退左右,重新与二人推演起去探天作之合馆的情形,重新将行动时辰及行走路线,事无巨细的交代一番。
完后,命人赶制的蚕棉鞋底业已送来。
月光透过树梢,情绵声色,至子夜方停。
听得田雨萝那是如火浇心,意乱得厉害。
天色微明,田雨萝便按照六皇子的叮嘱乔成男装,叫轩辕夏备好马匹,二人牵着二马出了铜雀别苑,翻身上马,鞭子一挥,立刻响起一阵清脆的啼声。
那啼声横穿凤临城,渐渐远去。
停下歇脚时,田雨萝又想起那王府中久不绝耳的女子欢声,向正喂着马的轩辕夏怒问道,“你哥怎那般不正经?”
“他怎不正经了?”轩辕夏说着,坏念一闪,紧张道,“他是对你做了什么吗?”
田雨萝气羞道,“他敢?要他瞧瞧本姑娘的厉害!”接而又不忿怨言道,“什么心甘情愿,我看她们分明是看上了他皇子的身份。什么王府,分明就是个有进无出的狼窝。”
轩辕夏不让道,“又不是所有王府都是那样,我们朱阳王府就不是。”
田雨萝咻咻嘀咕道,“都说皇族多情种,怎结出个苦瓜来?”
轩辕夏眉眼色起,“喂喂喂!说什么呢?我不在这好好的吗?”
田雨萝嗔瞟一眼,轩辕夏又道,“我爹对我娘就是举案齐眉,与她恩爱得紧。至于我,虽算不得什么情种,但与我哥,绝对是大大的不同。”
田雨萝嘟嘴仰眸,她早将自己的心思许给了轩辕夏,只是她那盗圣的师承,却是横在二人之间的一块巨石。
轩辕夏忽捧起田雨萝双颊,轻声道,“田姑娘,昨日阿鸣哥也悄悄同我讲了,说你未曾深入过江湖,不妨将你那师门早早弃了吧。”
田雨萝觉在轩辕夏这副大手间,自己的脸像团小小的火球,“师父待我好,她一人孤苦,我不忍背她而去。”
“我不是叫你背弃你师父,我也愿像你一样孝敬她,只是这样的事,这回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田雨萝无奈道,“我想想吧。”
田雨萝心起波澜,她从小便想羡慕江湖侠客的生活,家中不许,幼时一位妇人路过家门,欲收她为徒。她娘不悦,那妇人离去后,她偷偷跟了去,一路跟随到郊外,到沙土地后,那妇人没了行踪。忽嗅到有一缕香与那妇人身上的香味相同,就循着香踪,在一片林里找见那妇人。
那妇人问她是如何找来的,她便说是闻到了妇人身上的香味。妇人很是开心,说要教她一门可招蜂引蝶的戏法,问她要不要学。
田雨萝当时便跪在地上喊了三声师父,后来她才知,那妇人名叫素娘,是位很有名的义盗。虽是盗贼,但素娘所得的银两,大多都会接济妇孺,尤其是对一些孤儿寡母,素娘与他们似乎格外共情。她愿一直跟随素娘,便是希望与素娘用另一种方式行善。
有次,素娘托她上凤临,去江王府找一位叫醉清风的前辈。
她入江王府后,与在府上做客的轩辕夏一见生情。本以为自己遇见了如意郎君,情生两许时,她告知轩辕夏,自己是素娘之徒——紫蝴蝶。
轩辕夏先是惊诧,后是惋惜。她询问细由,才知这位轩辕夏是朱阳王世子,又是家中独子,如此府第,断不可能与盗贼为伍,又何谈结为夫妻。
朱阳王得知二人之事后,大为不悦,但朱阳王妃架不住轩辕夏央求,二人商议后,决定先行将田雨萝送去江心学宫,若她可洗心革面,再为二人做长久考虑。
田雨萝心中甚喜,毕竟师父对这机关术也是只懂得三分皮毛。入了开物门才知,朱阳王已交代开物门座师,加重自己的课业学习,之所以送她去学机关术,无非是希望她不再得空去做那些行盗的行当。
二人的感情,却一直在这般拉扯中愈演愈浓。本去年年尾就该从江心学宫授衣结业,但她很是清楚,一旦离开江心学宫,便不得不在轩辕夏与她的师父间,做出抉择。
心念师父无儿无女,孑然一身,若自己为朱阳王府的荣华富贵离开师父,她老人家该怎么看待自己?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很是清楚,如果再悬而不决,恐怕朱阳王夫妇多数会为独子定下一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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