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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腰链

小说:

芭蕾舞王子不当替身(重生)

作者:

鱼慕鱼

分类:

现代言情

《芭蕾舞王子不当替身(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白岁下午丢进砚湖的那枚戒指,就像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那只调皮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掀起了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风暴。

之后霍廷严意外落水,闵修白突然出现,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白岁不知道霍廷严在发什么疯,也不知道闵修白为什么会提前回国,但他知道,既然闵修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了医院里,就一定是去看霍廷严的。

其实他曾经也幻想过,当自己终于有机会见到那个可以说是影响,甚至改变了自己一生的男人,情绪该有多么激动,是会百感交集,还是五味杂陈。

但很奇怪,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除了一点点惊讶,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他甚至都不好奇霍廷严在醒来后见到闵修白会作何反应,只觉得电梯轿厢的狭小密闭空间里有点热。

跟下午在湖边和刚才在病房里拒绝霍廷严的感觉差不多,他内心本能地抗拒着,只想尽快离开,逃出这个旋涡。

当电梯的大门再次打开,住院部一楼大厅的门外,霍廷严的车还停在门口等他,司机见他走出来,便恭恭敬敬地下车拉开了后门。

然后下一秒,他就在司机错愕的目光中,转身拦下路边的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一口气跑回了“家”,一间与莘城舞蹈学院仅有一街之隔的高档公寓。

刷脸打开一楼门禁,进入电梯,按下顶楼二十七层的按键,然后输入密码,指纹解锁,“咔嗒”一声,门开了——

白岁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却在推开大门的一瞬间,怔怔地愣在了门边。

门口的鞋架上,规规矩矩地放着两双居家拖鞋,一双明显比另一双大了几个鞋码——

是霍廷严的。

从大四开始后不久,白岁就搬进了这栋公寓,在里面住了将近一年,刚才第一时间几乎是习惯性地跑了回来,却忘了这里其实并不是他的“家”,而是他和霍廷严……

现在看来,或许也只能算是一个他们幽会的地方。

其实房子在他大二那年跟霍廷严签下“合约”后不久就安排好了,不过那时候他还住在学校的寝室里,不经常过来。

起初霍廷严偶尔来找他,两个人会出去吃吃饭,吹吹海风,听听歌剧,看看演出,有时候也聊两句天,但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只是静静坐着。

结束后,霍廷严就会送白岁回寝室休息。

他们的第一个跨年夜,在莘城最高的空中餐厅里,白岁第一次以那样的角度,看了一场莘城最璀璨的焰火晚会,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他和霍廷严,究竟是谁更需要谁的陪伴。

焰火晚会结束后,学校的男寝已经锁门,白岁回不去了,便第一次跟霍廷严留宿在了外面。

当晚他们住的正好就是霍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度假酒店,半度雅梦。

也就是那个上辈子霍廷严实时定位最后出现的地方。

白岁还记得,那晚他洗了澡出来,坐在床边,死死攥着浴袍的襟口,紧张到浑身发抖,后来更是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但其实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霍廷严似乎一直都很尊重他,从一开始,直到他们结婚的七年后,从来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情;偶尔只要他开口,提出的要求霍廷严也都会满足。

不过就是在“半度雅梦”那晚之后,霍廷严买下了现在这栋公寓,就在白岁的学校附近,步行时间不超过十分钟,方便他随时出入。

但那个时候,白岁还是住在寝室里的,只有霍廷严偶尔来找自己时,他才会在公寓留宿一晚。

自然还是跟霍廷严一起的,不过他们仍旧只是盖着各自的被子,泾渭分明地睡在同一张床上。

事实上直到那个时候,他们连手都还没有牵过。

这样的相处模式一直维持到那一晚……

当白岁第一次真正和霍廷严“在一起”。

那时候距离白岁和霍廷严签下合同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他大四了,学校没什么课,寝室里好几个室友也因为实习的关系不常回来。

所以在关系更进一步之后,他索性搬出寝室,常住在了霍廷严送给自己的公寓里,一直到现在。

有过第一次的“亲密”,他已经开始期待着,也许霍廷严会在某一个晚上突然出现,敲响自己的房门,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霍廷严始终像钟表一样规律地活着,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而且好像总是那么礼貌绅士;在自己的时间表上有空闲可以来找白岁时,他一定会提前一天发消息询问白岁是否方便。

起先白岁还会在每天都仔仔细细将屋子打扫一遍,因为霍廷严有很严重的洁癖,他怕万一对方来了,看到屋里不整齐,会不高兴。

但时间长了,他渐渐也就开始偷懒了。

反正霍廷严总会提前一天通知他,甚至会把到学校来接他的时间精确到分钟,所以他到时候再打扫也来得及。

其实跟大部分男生一样,他也不喜欢收拾房间,更不喜欢做家务。

爸妈还在的时候,他是被宠大的独子,母亲心疼儿子练舞辛苦,连一刷袜子都不舍得让他洗;后来上大学住了校,虽然他也会自己洗衣服,但寝室还是经常乱糟糟的,找不到东西。

时间倒转,如果不是带着记忆,连白岁自己都很难想象,他居然能给霍廷严当了七年的“贤妻”。

他抬脚踢开几个扔在门口来不及收拾的快递盒子,鞋也懒得换,就直接走进屋里,大喇喇坐在沙发上,手自然地往旁边一搭,碰到了一堆摆放杂乱的衣服。

最近莘城的天太热,衣服每天都得换,但这些天他一直忙着毕业剧目和演讲的事情,换下来的衣服都堆成小山了,也没顾上洗。

他随手将脏衣服揉成一个团,准备扔进洗衣机里,但刚起身,就有一件宽大的睡衣掉了出来——

大概是霍廷严上次来时穿过的。

白岁觉得有点心烦。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霍廷严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并不刻意,但很碍眼。

白岁有些自暴自弃地干脆把手里脏衣服一股脑扔在地上,刚好盖住了霍廷严的睡衣。

动作间那堆衣服牵带着,打翻了桌上的一个小纸盒——

一双芭蕾舞鞋掉了出来。

白岁的呼吸也停住了两秒。

作为舞蹈生,就算没有任何演出和排练,他每天一早一晚也都是要练功的;和闵修白一样,他跳的是女角,要立足尖,自然少不了芭蕾舞专用的足尖鞋。

软木的鞋头,绸缎的鞋面,还有两条自己亲手缝上的缎带,方便把鞋子绑紧,避免动作时滑落——

这是白岁最习惯的舞鞋。

对于现在的这个白岁来说,他可能昨晚,甚至今早,才刚穿着这双平平无奇的舞鞋,在学校的舞蹈教室里拉筋、练功。

但对于这具躯壳里住着的,那个真实的白岁,这双舞鞋,他已经有七年没有再穿过了。

白岁盯着地上的舞鞋,突然觉得眼眶一热。

每个练过跳舞的孩子都知道,要吃多少苦,才能有资格走进全国最顶尖的舞蹈学院,有机会站在舞台上。

白岁是真的喜欢跳舞,也喜欢舞台,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为了霍廷严,他主动放弃自己曾经那样热爱,并且为之辛勤付出了十几年的东西,是多么荒唐的事情。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霍廷严的痕迹,他早就不想呆了,只是外面天色已晚,刚才他心里又一团乱麻,一时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不过现在……

白岁很快进屋翻出了一个双肩包,又随手在柜子里拎出一套练功服,连同那双舞鞋一道塞进包里,背上就出了门。

*

这个点学校的教学楼差不多都锁门了,但以前碰上有演出或考试,白岁练舞练得比谁都狠。

他在莘城舞蹈学院呆了四年,很清楚哪栋教学楼的琐是坏的,哪栋教学楼的围栏有缝隙,很快便溜进了一栋没人的教学楼,凭借熟悉的记忆,找了间一楼窗户没法上锁的舞蹈教室,先把背包扔进去,然后直接翻窗而入。

为防被学校夜里巡逻的保安发现,灯肯定是不敢开了,但好在最近莘城的天都很好,万里无云,有清亮亮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教室里。

白岁很快换上了练功服。

他平时练习穿得都很随便,一件圆领的纯白色宽松棉质上衣,轻薄透气;下半身的裤子比较贴身,是为了练习时完整地暴露出腿部的线条和动作,方便老师纠正。

换好衣服后,他单腿翘高,搭在教室两侧的横杆上,这样俯下身子穿鞋的时候可以顺便拉一拉筋。

当舞鞋的最后一根绑带系紧,他的心脏也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之前高三参加莘城舞蹈学院专业课的艺考时,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毕竟七年没有练过舞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高左腿,微微屈膝,脚尖绷直,左手自然地握住脚踝,然后一点点伸直膝盖,将足尖举过头顶。

一切都很顺利。

看来这具现在仍然坚持每天练习的身体韧带还是很柔软,动作也没有生疏。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白岁放下左脚站稳,将双手伸直,举至身前,摆出一个芭蕾舞基本功中标准的二位手,然后在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双手缓慢匀速地举过头顶。

在呼吸和手部动作的带领下,镜子里青年的身形愈显挺拔,骄傲地仰起下巴。

白岁突然想起第一节舞蹈课上,自己那位启蒙老师引导学生的话——

闭上眼睛,静静地去感受,在你的头顶,有一股向上的力量。

后来的白岁一直相信,这股力量一定是存在的,甚至奇妙到可以对抗地心引力。

他缓缓阖眸,静静地感受着那股神奇又熟悉的力量,正带着自己的脚尖一点点拔高,直到脚背完全绷直,垂直于地面。

足尖终于立了起来。

白岁觉得自己轻得像一片羽毛。

七年之后,他终于找回了可以重新站上舞台的资格。

在这一瞬间,他几乎喜极而泣。

接下来,他又拉伸了一遍身体各部位的韧带,简单热了个身,然后掏出背包里的手机,调低音量,随手点开了一首《吉赛尔》。

伴随着音乐,他再次立起足尖,先是围绕着教室的边缘,一段轻盈的小跳,然后来到教室中央,几个小弹腿之后,接了一个标准的分腿跳。

这些动作对于一个顶尖舞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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