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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二棵香樟树

小说:

芭蕾舞王子不当替身(重生)

作者:

鱼慕鱼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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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一阵闷雷掠过,算不上震耳欲聋,但却沉重而冗长,一下下碾过耳膜。

泽湖大桥中段的位置上,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添越停靠在一旁的应急停车带内,车里的青年低着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叫闵修白,享誉国际的青年芭蕾舞蹈家,今年而立已过,却依然活跃在舞台上,状态不减,获奖无数。

其实白岁早就认识他了。

他们都就读于莘城同一所重点中学,只不过彼时的白岁还是个普普通通的舞蹈生,而闵修白已经开始在国内崭露头角。

闵修白有很多比赛、演出和培训要参加,还要去各个舞蹈学院跑艺考,并不经常来学校,再加上四岁的年龄差,那会白岁还在初中部,而闵修白已经读高中了,所以两人没有在学校里遇见过。

后来,白岁算是跟随闵修白的脚步,以专业课和文化课双料第一的成绩考入国内顶尖的莘城舞蹈学院,也跟闵修白一样,都是芭蕾舞专业,甚至师承同一位老师。

不过那个时候,闵修白已经出国了,而且小有成绩。

所以白岁还是没有机会见到闵修白本人。

他只看过照片,在霍廷严那里——

那是一张高中毕业生的合照,他们曾经是同学。

而白岁和闵修白之间真正的交集,发生在大约半个小时前。

霍氏集团总部负一楼的停车场边,有个高层领导的专用通道,需要刷卡才能进入,平时都很少有人。

作为霍廷严这个集团掌舵人的“太太”,白岁自然是有卡的;他特意把车停在了专用通道出口的附近,想要悄悄给老公一个惊喜,但却被挤得差点打不开车门。

通道外全是扛着长/枪/短/炮的狗仔,他们大声叫嚷着提问,争先恐后,你推我搡。

白岁被人群裹挟着,挤到了中间。

在看到霍廷严时,他刚抬手想要打招呼,就被身旁狗仔举高相机时的手肘撞到了太阳穴。

突然袭来的一片晕眩中,他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手里拎着的东西也洒了一地。

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确定霍廷严是看见了自己的,因为四目相交时,他清楚地看到霍廷严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两三秒的时间,眉头微微皱起。

但也许……

霍廷严不太喜欢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所以很快,就护着另一个男人走了。

跟自己相识九年的老公,在四十六分钟之前,丢下了跌倒在地的他,护着另一个男人走了——

连头都没有回。

而今天,是他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往年的这个时候,白岁应该已经坐在市中心或是海边的某家米其林三星餐厅里,微笑着接过霍廷严精心准备的礼物,然后举起手中的高脚杯,跟老公一起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

可是现在……

副驾座位前的脚垫上歪着一个纯钛金的保温桶,里面原本装着一整壶松茸土鸡汤,是霍廷严喜欢的口味;白岁亲自守着炭炉,小火煨了一整天。

不过刚才他跌倒时,保温桶也被打翻在地,现在汤已经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凝固在金属外壁上泛黄的油脂,沾了些地面的灰尘和泥土,看上去令人作呕。

白岁的手背也被滚烫的鸡汤烫红了,现在还有点火辣辣的,一整套全新的高定西装更是被油污糟蹋得不成样子,被他随手脱掉,扔在一旁的副驾上。

天生微卷的长发在精心打理后,原本松松地束在脑后,现在已经完全散了下来,几缕鬓发挡住了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就连干净整齐,熨烫一新的白衬衣上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留下了几个难看的鞋印。

虽然极致精巧的五官即便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也能透出些诡异颓废的美,但看着汽车后视镜中的自己,白岁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好狼狈啊……

但这好像还不是最糟的。

刚才在霍廷严护着另一个男人离开后,那群狗仔也一窝蜂跟着追了过去,白岁看着人群离开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起初他还不太能确定,毕竟闵修白已经出国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但现在,他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微博已经有人发出了闵修白今天下午曾出现在莘城国际机场的照片,就拍摄于几个小时之前——

几个小时前,大概正好就是霍廷严身边的特别助理上门的时间。

陈特助亲自把霍廷严准备的礼物交到了白岁手里,并告诉他,公司有事耽误,霍总大概不能回家陪他过纪念日了。

今天之前,霍廷严在欧洲忙了大半个月,为了压缩行程赶在今天回到莘城,他每天都只睡四、五个小时;昨晚他是连夜坐着红眼航班回来的,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赶去公司处理积压的文件,为的就是不耽误晚上结婚纪念日的安排。

霍廷严已经这么辛苦了,晚上还要留在公司加班,白岁自然是心疼的,这才会自己拎着熬了一天的鸡汤,想要去公司给老公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是霍廷严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想到刚才在电梯口的一幕,白岁有些心烦,他将手机丢到旁边,抬手一把扯开了自己衬衣的领口。

其实他有一对非常漂亮的一字型锁骨,霍廷严似乎也很喜欢。

每当在床/上,霍廷严总是反复亲吻着他的锁骨,辗转厮磨,温柔又贪婪;恍惚中,他经常生出些幻觉,觉得那应该就是霍廷严这辈子最动情的时刻了。

但其实白岁自己不太喜欢。

因为在他左侧锁骨的下方,霍廷严最迷恋的位置上,有一颗细小的红痣。

芭蕾舞演员身上,那种由从小到大基本功浸润出的,清冷高贵的气质,在这一颗红痣的边缘似乎总会出现一丝细小的裂纹,透出些隐晦招引。

现在,看着汽车后视镜中的自己,白岁眼中划过一丝不假掩饰的厌恶。

这颗痣,更讨厌了。

因为在刚才闵修白的照片中,白岁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在几乎相同的位置,有颗一模一样的红痣。

也许是七年的婚姻生活太过于平静,他差一点忘记了,自己和霍廷严的关系,其实始于一纸协议。

曾经,他是霍廷严,一家千亿市值上市公司掌舵人的“合约情人”。

所以,自己到底是凭什么有资格胜任这样一个“职位”的?

多荒唐啊……

白岁低头苦笑。

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安安分分地给霍廷严当了两年的“合约情人”后,霍廷严用一枚婚戒,将他从“白岁”,变成了名正言顺的“霍太太”,但其实——

他也有可能只是个什么人的替身。

霍廷严和闵修白,可是高中同学。

而那个时候……

嗡嗡——

手机一阵震动,打断了白岁的思绪,他低头看见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你先回家,我晚一点回来。

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不用点开也知道是霍廷严发的。

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会规规矩矩地打上每一个标点符号,但不会有多一个字的废话,哪怕只是语气助词;就像霍廷严本人那张看似儒雅随和,总是波澜不惊,实则连一丁点表情都吝啬给予的脸。

白岁面无表情地捡起手机,却半点没有要回复霍廷严的意思,而是很快点开了手机自带的“查找”功能。

他和霍廷严的手机ID是互相绑定的,藉由这个查找功能,他们都可以看到对方的时时定位。

既然现在霍廷严已经能腾出手来给他发消息了,就应该是甩掉了狗仔,那么,只要再点两下,他马上就能知道霍廷严究竟去了哪里。

自己是有资格知道的,霍廷严应该要跟他说点什么才对,而不仅仅是一句“早点回家”而已。

白岁想着,但按向屏幕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点下最后一步后,他很快抬起头来,对某些近在咫尺的答案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车窗外的积雨云像是万匹奔腾咆哮的野马,漫过头顶,漫过天际,沉重地低低垂着,好像只要摇下车窗,伸出手去,就能扯下一片来。

轰隆隆——

又是一声闷雷,好像那万匹野马奔腾而过时的马蹄声,一下下乱无章法地踏过白岁的心脏。

现在也才晚上七点来钟,莘城靠海,盛夏的傍晚,天原不该黑得这么早。

但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橙色预警。

不可以再等了。

白岁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那个象征着霍廷严实时位置的红点,出现在了一个叫“半度雅梦”的地方——

一座隶属于霍氏集团名下的,位于莘城城东滨海新区的五星级度假酒店。

巧的是,白岁第一次跟霍廷严一起过夜,也是在这家酒店。

霍廷严,酒店。

和闵修白。

那个原本只存在于一张霍廷严珍藏多年的毕业照中的男人。

轰隆隆——

这次的惊雷之后,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像是被这一记惊雷劈醒,白岁忽然想起,就是那张照片,现在一定还在霍廷严位于湖心岛别墅区的家里。

上面,会有霍廷严应该要说,却从未提起的,最后的答案。

白岁很快发动了汽车。

雨刮器刮去了挡风玻璃上的雨帘,又很快被新的雨水覆盖。

暴雨将这个漆黑的世界浇得雾蒙蒙的,能见度很低。

白岁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一声尖锐的鸣笛撕破了雨幕,刺痛了他的耳膜。

心底的声音在催促,耳边的鸣笛在回响,交织在这一场恐怖的暴雨里,像是可以模糊梦境与现实,从地狱的深处,对任何一个人下达最后的审判。

某些深埋心底多年的恐惧在这一刻穿越时间空间,瞬间重新占领了高地。

其实早在看清对向驶来的,那辆失控的卡车之前,白岁就已经踩下了刹车。

车轮瞬间抱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车辙,但却无法阻止汽车在雨中湿滑的路面上继续前进。

情急之下,白岁只能拉动方向盘,想要躲开迎面呼啸而来的庞然大物。

但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虽然躲开了那辆卡车,但暴雨中的突然转向也让白岁的车子完全失控,他根本无法阻止失控的汽车高速朝桥边的护栏撞去。

在无数次猛点刹车无果后,刚才那种彻骨的恐惧反倒渐渐散去了大半,他突然觉得,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合约恋爱两年,他毕业就结婚了,深居简出地照顾着霍廷严的生活,到现在为止,已经七年了。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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