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岛奈奈靠在露天酒吧边,从下方吹来的风扬起她的头发,在酒顺着喉咙滚入身体时,带来了更多畅快。
从下方看不清此处,并不因酒店本身有多高,而是术士施加了法术。四下望不见雾气,上方的天空透亮,笼岛奈奈才想起自己有多日没看到星星了。
肯定有人能驱散HL的阴霾,但对方显然不想这么做。就算让天空恢复如初,又有谁会感激她呢,更别说很多存在只能在这迷蒙中生活,一旦没了雾的遮掩……
笼岛奈奈摇了摇头,搭在栏杆上的手垂了下来,杯子已然空了。
她过去并不怎么喜欢喝酒,觉得它颇为刺激。众人称道酿造的器具,但她在酒里喝到各种桶的味道时只想到污水池和垃圾桶。
更不用说,喝醉也就是酒精中毒、身体麻痹的前兆,也就是从感到醉意的那瞬,人会失去克制。
如今,倒很不一样。
想想她这一天过的,实在需要麻醉自己。
早晨扔掉戒指的计划失败后,她在午后也没放弃,拿了个塑料袋装了戒指,坐上公交,过了一站下车没拿。
结果可想而知,笼岛奈奈垂眸看着手指上勾着的袋子——其他乘客以为她忘了东西,她没回头往前走,对方竟追下车将这东西还给她。
这哪里是世界第一高犯罪率的罪恶之城,这根本就是拾金不昧之城!
在这座城市里,就算燃起大火,神肯定也会亲自吐口水浇灭它。
在朦胧灯火中,笼岛奈奈寻找着她的目标。至少有百人,到底那个才是合适的对象?
她拿盘子装了个蛋糕,一叉切成两半,塞了一大口进嘴里。
离交流会正式开始还有五分钟,来宾依旧源源不断。她的余光瞥向电梯处,门缓缓打开,一位黑发男性走了进来。
晚宴西装衬出匀称身体,柔和灯光落在俊美面容上,照亮了灰紫色的双眸。纵使有万千人,她的目光却只为他停留。
可紧接着,笼岛奈奈便见男人的手臂处挽着一人。面露笑容的女性金发红裙,朝他说了什么,之后又对着不远处的人招手。
所以……史蒂芬从没带她去过的工作场合,都是在和他人为伴。
笼岛奈奈的脸色一僵。
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她竟什么味道都没尝到,像是吞下一口融化了的蜡烛。
她慌忙放下碟盘,垂下脑袋拿纸巾捂住嘴巴,边朝不远处打了个响指。
大多侍者都是普通人,唯有托尼欧隔着嘈杂,听到了这响指,同时他的脑袋里还冒出了个声音——在托尼欧看来是感觉——驱使着他往楼顶旁走。
他绕过相谈甚欢的人们,心想这是什么同学会,怎么从十几岁出头到要成仙的年纪都有,总有些古怪。
但哪怕经历过濒死,托尼欧也是个乐天派,头脑简单,并没想太多。
很快,他看到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吸烟装,一条腿弓起踩在墙上,仰着脑袋正往上方看。她微敞的领口像是刚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脖颈,若天鹅般优美的线条。
托尼欧已经能想到,自己将牙齿没入这皮肤的感觉。跳动的血液在他的嘴里打了个转,心满意足的感觉顿时填满了他的身体。
他朝女人走去,一道身影忽然挡在他面前。
男人从他手中的盘子里拿过两杯酒。
这阻了他好事的男人身着袈裟,耳垂上戴着黑色的大耳钉,面孔有几分圣相,但并非高高在上,而是令人想要触碰。
托尼欧的喉结滚了一滚,就见男人朝他方才看着的女人走去。
我今天能饱餐一顿了,他想着,瞳孔漫上红色。
*
不知怎么,侍者还没拿酒来。
笼岛奈奈的舌头甚至不愿触碰牙齿,无味的奶油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像是一口浓痰哽着她。
史蒂芬一直在电梯附近,其他人来了又去,他始终站在那里。
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好听的,他们没了关系,她根本不在意。
她只是无法控制他的声音飘入耳中,这不是她能阻挡的。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男人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工作中的事,“当时无头公爵杜拉的手下拿刀架在我和克劳斯的脖子上”……
得亏你活下来了。
他发出连串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对方不过讲了一个“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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