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竹再次醒来便是第二日的午时。
房间内没有婢女,她忍着疼痛坐起了身子,看着被纱布包裹满的双手,揉了揉手腕处的酸胀。
这时,房门被从外推开,汀竹警惕的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是锁秋松了口气。
如若是他人她还未摸清楚状况,身份多半会败露,好在来人是锁秋这个傻丫头。
下一秒,锁秋一见她醒了。便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食盒,马不停蹄的往门外去。还时不时喊道“老爷,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转眼间,房间内来了几个人,汀竹大感不妙。
好在脑子转得比手快。
依照着装,为首威严的男子便是锁秋口中的老爷,而身旁锁秋掺扶着的一个面相气血空虚的妇人应该就是夫人,而另外一个妖艳妇女以及她身旁靠着的年轻貌美女子,估计是府中的姨娘和二小姐。
锁秋连忙搀扶着夫人坐着了汀竹的床前。
夫人眼眶红润,满是心疼,心里也是着急,急得都掩嘴轻咳了两声。
捧着她那满是缠着纱布的手,心痛的无法呼吸,声音都在发颤,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清禾,我可怜的孩子......”
还未等那夫人说完,汀竹便轻轻推开了她,哑着嗓子开口假装询问,“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被推开的夫人满脸困惑,心里更是着急了,语气也变得慌乱急促,“孩子,我是你母亲。你怎会不认得母亲了?”
一旁的二小姐见此,心直口快,“不会是摔傻了吧?”
此话一出,那站着一旁的老爷也是出口训斥,“宋婉,休要胡言!”
而那姨娘却连忙开口辩护着着,“老爷莫要生气,都怪妾身娇惯了二小姐。”
“莲溪还不快跟父亲和大小姐认错。”
宋婉不服的低声道:“父亲,女儿知道错了。
接着又朝汀竹行了个礼道歉“对不起姐姐,妹妹不该如此说你。”
就这会功夫,除去那夫人的担忧,他人怕是对宋韫没那么真心相待,一个比一个演的精彩。
汀竹只觉这府中的水怕是深得很。
姨娘又朝锁秋道:“锁秋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替你家小姐叫大夫。”
锁秋随即欠了欠身,便出门寻大夫去了。
不一会,锁秋便找来了一个胡子斑白的大夫。
那大夫放下药盒子,便前去把了把汀竹的脉。
眼看大夫把脉良久,眉头还一直紧锁着,宋老爷便向大夫急切询问着,“大夫,小女这是生了什么病,竟不知自己是何人,就连她生生母亲也不认识了?”
大夫长叹一口气,“宋老爷,令千金从山崖坠落伤了脑袋,导致脑中里有一块血污,怕是得了离魂症,因此就记不得以前的记忆。”
汀竹无语,只在心中笑这个大夫是名庸医。不过好在且让她成功消除了没有记忆会给她带来的麻烦。
宋夫人又着急忙慌的开口问道:“大夫,那这病该如何治?”
大夫捋了捋胡须,满脸惆怅,又叹口气,“宋夫人,令千金的记忆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要等脑袋中的血污散去,才能恢复记忆,切记莫要刺激到了令千金。”
那大夫继续道:“体内的血从口出,令千金的嗓子怕是也伤着了,往后多喝些清肺润嗓的或许有好转。”
“不过好在令千金福大命大,身体上的伤好生修养半个月,就能下地走动了。”
而后锁秋跟着大夫去医馆取药了。
宋老爷吩咐了底下丫鬟好生照顾小姐,便借着公务繁忙离开了。姨娘同二小姐见宋老爷离开,也找了个说辞随后离开。
房间内,顿时只剩宋夫人跟她以及两个宋夫人的贴身丫鬟在一旁伺候。
宋夫人抹着泪,“清禾啊,你受苦了......”
汀竹用缠着纱布的手轻轻拂去了宋夫人脸颊的泪水,哑着嗓子柔声道:“你就是我的母亲吗?”
“我是叫宋清禾吗?”
宋夫人脸上难得流露出欣喜,“嗯,你是我怀胎十月所生,刚刚那个是你父亲宋磊,你叫宋韫,表字清禾。”
汀竹又问,“那父亲身旁那个妇人和那个二小姐是?”
说到那俩人,宋夫人言语中带着些疏离及厌恶,“那是府中的周姨娘,那二小姐是她的女儿,叫宋婉,表字莲溪。”
“你还有一个哥哥,如今在边关......”
*
西厢房内——
周姨娘吩咐了婢女退下,便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宋婉站在一旁,同她说着,“娘,没想到这个宋韫命这么硬,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都还能活着。”
“还以为她回不来了呢!”
周姨娘放下手中茶杯便拉过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你呀,小心隔墙有耳听了去。”
宋婉撒着娇,“娘,我这不是为太子殿下打抱不平嘛。”
“宋韫本就相貌丑陋,要不是因她是嫡女的身份,怎配为殿下的太子妃?”
“好了,此事未必就能如她所愿。”周姨娘勾了唇角,似乎心中另有打算。
宋婉一听,心中立马欣喜起来,“娘,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吗?”
周姨娘继续卖弄着关子,“天机不可泄露。”
宋夫人走后,汀竹便小睡了一会,这一睡就到了晚食。
由于她身上受伤严重,便不能同家中众人在大厅中吃饭,一日三餐都要让锁秋用食盒给拿过来。
锁秋一进门就将食盒,拿到了她的床头前的一个桌子上,接着就将汀竹轻轻扶起身靠在了床头,还贴心拿了一床软被褥放在床头,让她靠的舒服。
又从一大碗汤中盛出一小碗汤,舀了一小勺细心吹了小会,“来小姐,这汤是老爷特地让厨房将府中上好的千年人参与那乌鸡炖煮。”
“可补身了。”
差不多汤温能入口,才喂到汀竹嘴边。
汀竹贴着勺羹边小口喝着,两日粒米未进,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又是个习武之人,这点汤对她来说连解渴都算不上。
汀竹喝完便问,“锁秋是吧,有其他吃食没?”
“你家小姐我快饿死了!”
“有啊,还有一碗鱼肉熬煮的粥。”锁秋说着,就从食盒的最下层端出了一碗粥。
汀竹看着面前这晚清汤寡水的粥,上面飘着几颗葱花,瞬间没了食欲。闻着那股鱼腥味,她只觉胃里在翻滚。
呼吸一滞,撇撇嘴十分嫌弃,“太寡淡了!”
锁秋就搬出了大夫今日所说的话,“小姐要好生休养,饮食上忌辛辣重油,这几日切勿走动。”
庸医!庸医!庸医!
她自己伤的重不重自己不知道,要不是得装得像宋韫,她现在立刻能飞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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