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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小说:

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太监!

作者:

桃融当春

分类:

穿越架空

姜思菀权衡之后,还是放弃了强行闯出慈宁宫的念头。

王善这人,看着谦卑又恭敬,却是强硬得很,若要冒险出宫,怕是很快便会被襄王派来的那些宫人团团围住。

她现在无依无靠,被抓事小,若惹怒了襄王,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思菀坐在软榻上,看着面前摆着的精美糕点,却是半点也提不起兴致。

现在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显。

她被禁足了。

靖宣帝突然驾崩,他膝下少子,只锦奕和另一个妃子所出的公主。

襄王李湛并未正统,而是李氏旁系亲王所出,并无继位资格。他在京数年,也早就有了自己的势力,他如今将她从冷宫接出,要扶锦奕上位,恐怕打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

姜思菀叹一口气,下意识往头顶一抓,却只摸到满头珠翠,更是烦躁。

穿越也就算了,这拿的是什么烂牌!

比起姜思菀的烦闷,季夏却是轻松不少,她不懂什么皇位斗争,只知她终于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心里具是满足。

她身前放着个衣箧,正将午后尚衣局送来的衣裳一件件叠好,再收进箧子。

听到姜思菀一声叹,她一边收一边问:“怎么了,娘娘?”

“没事。”姜思菀摇头。

季夏心思单纯,同她说这种事非但得不到帮助,反倒徒增这小姑娘的烦恼。

季夏闻言,还以为娘娘是出不去宫待得烦闷,绞尽脑汁想了半晌,才终于找到一个话题道:“方才奴婢还以为那是个普通的罪奴,没承想竟是苏岐。”

姜思菀捏起炕案上放着的梅花糕,将它们一字排开,思考着心下处境,闻言心不在焉地应道:“你认识他?”

“自然认得,娘娘先前不是最讨厌他的吗?”季夏转头,下意识说完,这才想起娘娘失忆之事。

她脸上的惬意一收,露出几分心疼,这才又道:“娘娘忘了,您先前和这苏岐有些嫌隙。”

“我和他?”姜思菀想起昨日苏岐对她的那副态度,看着确实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模样,这才终于提起些兴趣,“难道是因为贤妃?”

季夏摇头,“据奴婢所知,似是苏岐进景仁宫前便有的了。”

“那是为何?”

原主一个皇后,犯不着和一个太监结仇吧?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晓。奴婢先前见娘娘厌恶苏岐,还专门问过仲春,仲春言语不详,只同奴婢说是娘娘入宫前便结下的恩怨。”季夏眼中透出些落寞,“若仲春姐姐还在,定是能同娘娘说清的。”

仲春,便是原主先前的陪嫁丫鬟,自小在原主身边长大,深得原主信任。在原主宫斗失败之际,便被当作替罪羊除去了。

仲春死后,原主身边奴仆如鸟兽散,只剩一个先前被她所不喜的季夏不离不弃。

姜思菀毕竟没有见过仲春,对她生不出什么太强的情绪,她听出季夏话里的失落,安慰道:“没事,如今我即已出了冷宫,从前种种,便如过往云烟,忘了也好。”

她想了想,又问:“苏岐此番被抓,会有什么下场?”

苏岐那副浑身是血的模样自她脑中久久未散,稍一回想,便觉浓郁的血腥之气自鼻尖萦绕。

季夏将最后一件衣裳叠好,放进箧中,又去理梳妆镜前放着的珠钗,闻言回道:“若无确凿证据证明清白,只要沾上这谋逆之罪,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稍稍一顿,又补充道:“就算是证明清白,侥幸出了慎刑司,他也活不成。”

姜思菀问:“为何?”

季夏说:“他原先的主子可是犯了弑君之罪的罪妃郑氏,身上晦气得很,还有哪宫的贵人会要?留下了也会遭人排挤,恐怕过不了几日,便会被一卷草席裹了扔出宫去。”

她叹道:“也是可怜,跟了这么个主子,平白招惹杀身之祸。”

她说得轻飘飘的,似乎早已对生死之事司空见惯。宫中一个太监的死,这样悄无声息,翻不起半点风浪。

姜思菀被她话中无意间透出的习以为常所震慑,明明处在满是炭火的暖殿中,却依旧觉得外头的冷风缠在身上,带给她一阵刺骨的冷。

人命如草芥。

这句话她从前只在书中看过,如今却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那她呢?

她如今占着一个新皇生母的身份,尚能得到一些衣食上的照顾,若没了利用价值……

姜思菀打了个冷颤。

*

冬日里天黑得早,日落西山之际,片片余晖将天色染成艳红。

姜思菀正用着晚膳,忽而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响动。

她刚一转头,便见殿外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穿着棉衣的小团子,他跑得极快,带起一阵凉风,直直撞进姜思菀怀里。

“母后!”

姜思菀被他撞得晃了晃,险些捏不住手中的筷子。

偏生这小团子还一个劲往她怀里钻,一边钻一边口齿不清地念叨:“呜呜……母后,儿臣想你了……”

能这样喊她的,只有一个人。

当今太子,也是不久后盛国的新皇,李锦奕。

姜思菀穿越前是个独居的社畜,没半点应对孩子的经验,见他如此,只能无措抚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母后在。”

锦奕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稚嫩小脸,委屈道:“儿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母后了。”

他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模样,脸上还有未退去的婴儿肥,穿着绣着金边的暗红锦袍,头顶簪了一根玉冠,虽年纪稍小,却有几分芝兰玉树的模样了。

他这话说的是没错,靖宣帝早已有了废后废储的想法,若没有昨夜那场变故,他们今后也再无机会能够相见。

只是可惜,他真正的生身母亲,原主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她抬起手,将锦奕脸上的泪轻轻拭去,放软了声音道:“不会的,锦奕这不是见到了,母后好着呢。你呢?这段时间可受了什么委屈?”

锦奕吸吸鼻子,“父皇不让儿臣出东宫,儿臣好怕,儿臣还听到皇叔说父皇驾崩了。”

说到此处,他将脸贴在姜思菀手掌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母后……父皇明明前阵子还对儿臣笑,怎么会突然驾崩啊?”

这话倒是难倒了姜思菀,才七八岁的孩子,懂得死亡的意义吗?

她斟酌片刻,选择如实回答:“你父皇他……是被人害死了。”

“谁敢害父皇?!”锦奕闻言,脸上染上些怒意,“孩子去命人杀了他!”

他说罢,就要怒气冲冲地往殿外跑,姜思菀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连忙道:“那贼人已经被你皇叔抓住了。”

她拉过锦奕,弯下腰,将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声音轻柔道:“你此番去襄王府,你皇叔有没有同你说过什么?”

锦奕点头,“皇叔说,以后儿臣就是新皇,他要儿臣在登基大典上封他为摄政王,今后就由他来辅助儿臣理事。”

“那锦奕是如何想的?”姜思菀又问。

锦奕歪头想了想才道:“儿臣觉得不错,皇叔待儿臣很好,比父皇还要好,儿臣喜欢皇叔。”

姜思菀抚在锦奕背上的手一顿。

锦奕察觉出她的变化,他抬起头,一双黑曜曜的眼睛看向姜思菀,小心翼翼问:“怎么了,母后?”

姜思菀回神,勉强露出一个笑,摇摇头道:“没什么。”

她拿过一个新的汤匙,舀过一旁的银耳羹,有些不太熟练地往他嘴边送,“锦奕想不想自己惩戒谋害你父皇的贼人?”

锦奕咽下银耳羹,点头道:“想!”

“那三日后,你父皇丧礼上,你要按照母后的意思做,好不好?”

“好!”

*

一场初雪过后,天气倒是难得地回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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