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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雏凤

小说:

宦宠美人

作者:

柳白敛

分类:

穿越架空

《宦宠美人》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如果不是那死丫头不识好歹,此刻王帐狼皮大炕上的这个位置就该是她的。

阿青也没料到,昨个傍晚帮老铁匠的病牛修完蹄子回来,半路上竟然遇到了阴鸷着脸等在林边的布鲁达。

他带了两个威风凛凛的亲卫,像两尊门神一样堵死了她的去路。

阿青的小脸一下煞白,她怀疑布鲁达知道了他们师徒的身份,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这份紧张与局促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当布鲁达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打量了她浑身上下,目光停在阿青提着小桶的手上,并随口寒暄了一句:“这么小的个子,抱着大牛蹄修蛮费劲吧?”时,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微沉了下来。

但随即,阿青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知从何时开始,周围除了他们仨,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日落的霞光照耀在布鲁达健硕的体格上,染得他半张粗脸都透出猩红的光泽。

阿青的目光逐渐上移,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步步靠近的布鲁达,她的右手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咬死了牙没有后退一步,仰起脖子镇定道:“只是帮师父点小忙,赚点羊奶和过冬的熏肉。”

布鲁达眼里闪烁着奇异的精光,大手盖上阿青肩膀,一副慢悠悠的倨傲样:“毕竟你师父断了只手,许多事不方便,帮衬着养家糊口是应该的,不过阿青,这点东西可度不过咱们祁喇的寒冬,今个我来找你,为的就是这事。”

他说到这,意犹未尽地顿了顿,凑到她白莹的耳垂边,压低嗓子道:“现在,只需要你一句话,一辈子都用不完的毛皮和奶茶直接拱手送上,你想不想?”

按在肩上的手饱含暗示地捏了捏,夹杂着酒味的气息从耳边喷洒到脖子。

阿青深吸着气目视前方,娇嫩的手心都快攥出血来了。

看她一直不应声,布鲁达还以为这丫头高兴坏了,祁言再怎么不可或缺,终究是条齐狗,干的也是下贱的活,跟着那残废是看不到出路的。

自己肯让一个齐人姑娘与部落里的大阿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已经是她天大的福分了,哪个蠢蛋会放着被人伺候的日子不要,甘愿去和一群脏兮兮的牲口打堆?

想到这,他越发欢喜起来,一边幻想着后半夜的甜蜜滋味,一边抬手勾上阿青光洁的下巴,抬高她的脑袋“嗯?”了一声。

谁知阿青猛地挥手掀开了他,恶狠狠瞪去一眼,冷冷道:“师父还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她不知布鲁达哪来的勇气,这话换了路克或其余任何一个大阿姆来都讲不出来。

祁喇在草原上本就不是大户,连早些时候九贤王在世的时候也没挤进前十,更何况前几年普亚一举成皇,蛮族部落重新打乱洗牌,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路克快死了,阿青瞪他那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若不是祁喇现在压根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她毫不怀疑布鲁达真的能为了讨小老婆而将全族的生死抛之脑后。

布鲁达最讨厌有人看不起他,无论从前是什么样的人种,只要抓到部落里来,剁成肉泥还是留下当狗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被阿青这么一无视,火气蹭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一把野蛮地拽住她,口气比之前粗鲁了不少:“你个小蹄子,给你脸不要脸,阿塔是说要留下你们,可他老了,现在是我说了算,等那老不死的没了,我看你还能跑到那去。”

他这话说得,好像自己非得求他不可一样。

阿青一窝闷火堵在心口,尽可能平心静气道:“撒手。”

布鲁达:“你们听见没,她叫我撒手来着,齐国杂碎,还活在老子年年向你们上贡的时候呢?”

阿青:“我叫你撒手!”

阿青原本不声不响的,突然就发了难,抓起一柄磨得铮亮的修蹄刀,猝不及防朝着布鲁达的侧腰下了死手。

两名负责保卫布鲁达的亲兵先是吃了一惊,立刻上前准备拿下阿青,可祁喇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导致布鲁达几年没上过战场,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他万万没想到阿青居然敢向他犯浑,情不自禁地拦住她的手腕,阿青顺势抬脚一蹬,两个人猛地滚到了一起。

两个亲兵怕误伤插不了手,这本该是阿青绝佳的机会,可一旦来到地上,那就是蛮族人的天下了,布鲁达只是惊慌了一瞬,很快找准了窒息的姿势,两只粗壮的胳膊紧紧锁住阿青脖子,带着压断颈椎的力气朝下掰去。

“老子夸你漂亮,你还不识抬举,”布鲁达道,“快,说句阿哥我错了来听听,这样老子还能让你脑袋在脖子上多待几天。”

阿青的脸憋得通红,骨节作响脖子剧痛,几乎快要在大力下断成了两半,她踢蹬着腿拼命捶打布鲁达的手臂,愣是强忍着,一句痛苦的声音都不哼出来。

布鲁达手臂用力,再往下压:“自个狗皇帝不争气,你还有什么脸哭,快说,服是不服!”

这样的话阿青听过许多次,也充耳不闻了许多次,祁言一直夸她很懂事,但她不是真的听过就忘了,而是全都憋在心里,三两肉的心脏就那么大,装满了仇恨与怒火之后,只要再来一点火星子,就会像火药一样彻底爆发。

阿青一瞬之间,感到一口腥甜涌上了充血的肺部,她死命一咬牙,咔嚓一声,被抓住的手臂硬生生拧成了骨折。

布鲁达只感到原本紧致的骨节突然一松,紧接着,一个骨头硌人的拳头大力砸在了他颧骨上,布鲁达被砸得眼前一花,倒在地上的同时,一道冰冰凉的利刃猛地贴在了脖后。

两名亲兵的惊呼同时传来:“布鲁达…!”

阿青痛得眼前发白,断掉的手臂情不自禁地开始发抖,她抓着布鲁达粗硬的头发提起来,压紧修蹄刀哑着嗓子道:“再有一次,我就宰了你全家老小…!”

两个亲兵虽跟着布鲁达胡闹,说到底终归是路克的人,他们的命首先是王的,然后才属于整个部落的上上下下。

阿青毫不意外路克能知道此事,也猜到了他会对自己的不敬不予追究,早在三年前,他在茫茫沙漠里喂来第一口水时,阿青就清楚,那个年迈的王看上去不苟言笑,布满茧子的手却很温暖。

所以阿青的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觉得对不起王的。

许多人都知道,祁言没活的时候就会和阿青去马场瞧瞧,祁言没了右手,就坐在一旁随手指点,他们总是在练什么,看上去却不怎么像修蹄治马。

祁言一方面想把毕生武学倾囊相授,另一方面,又担心阿青为了报仇彻底走入歧途,那孩子长大了,对自己说的话越来越少。

可当她练了两轮下来,闷闷不乐地望了一眼不远处路克的王帐时,祁言突然又觉得,他熟悉的姑娘只是在异国他乡戴上了面具,内里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明明翅膀都没硬到能畅所翱翔,却总是见不得别人在自个跟前有一丁点差池,就和她的娘一模一样。

祁言很怀念这种亲切感,比起冷心冷血,说话带刺的刺猬阿青,他更希望看见会说会笑,活泼娇横的窈窕少女。

她那么恨,又那么狠,不通透一点,这辈子怎么熬得过去?

“以前小的时候,你娘也是这样,站在师父花大价钱买的小马旁,跟我炫耀,”

祁言眼神遥远,保持了昨晚的默契,什么都没问,只是微带着笑,轻声细语道:“那时候大师兄还在,师父也还没去南海,我们四个人被师父捡来,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就如同亲生的兄弟姐妹一般。”

阿青的眸底浮起一层阴翳,神色跟着黯淡了下去。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看得出师父似乎对娘有些不为人知的绮念,那日何郜丢弃的一颗头颅,直到现在祁言都未曾放弃寻找。

祁言今天不知怎么了,话有些收不住,他顿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像是把心一横,才慢慢开口:“阿青,其实——”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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