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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第 72 章

小说:

揽春色

作者:

云旎

分类:

穿越架空

第72章

沈岁宁挣扎许久,最终还是随沈彦回到了众人安置的草屋。

草屋十分简陋,统共才三个房间,沈岁宁先去看了下沈凤羽的情况,然后才去隔壁屋看贺寒声。

沈岁宁把子虫放进身体之后,山潜便如约命人送来了解药,解毒之后,贺寒声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只是脸上还不见血色,如今他穿上了村民准备的百年前的奇特服制,双手交握在身前,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

而他旁边是一个留着长胡子的黑发老道,穿着破破烂烂的八卦道袍,一张老脸晒得黢黑,看起来还有些邋遢,这会儿大概是喝了酒,黑里又透着红,他左手握着拂尘,另一只手上拿着根筷子,满屋子上蹿下跳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看见屋子各处都是酒的痕迹。

沈岁宁前脚踏进屋门,扑鼻一阵酒味,跟着就被房间里的狼藉吓了一跳。

她皱眉问江玉楚:“这是哪里来的酒疯子?喝就算了,怎还弄得满屋子都是?”

一旁沈彦咳了一声,板着脸没作声,大约是觉得尴尬,江玉楚赶紧小声提醒:“夫人,这位就是张玄清张夫子。”

“……”沈岁宁看着那衣衫褴褛的老道,愣了几秒后,立马换上笑脸嘿嘿两声:“原来这就是张玄清伯伯,失敬失敬。”

沈岁宁失言在先,赶紧上前去给张玄清行礼打招呼,沈彦引着她在旁介绍:“玄清兄,这是你大侄女儿,如今也是允初的妻子。”

听了这话,张玄清迷迷瞪瞪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清明来,他“哎呀”一声,把拂尘夹在右手手肘处,两只手可着劲儿猛一拍拍沈岁宁的肩膀,“大侄女儿好啊!不过……你跟你老爹长得怎么一点都不像?”

这一巴掌差点没把沈岁宁的魂给送走,她闻着张玄清口中喷出来的浓烈的酒味,笑不出来,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数,回答:“我长得像我娘,我大哥和爹像些。”

“侄子是像他爹,”张玄清左手拿回拂尘灵巧一甩,指向沈彦,咧嘴大笑道:“跟你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这小子——”

张玄清身子一转,面向贺寒声,猛地又拍了他一巴掌,“跟贺靖川那个老东西年轻的时候,也长得一模一样!”

沈彦扯了扯嘴角,认真附和:“允初是像他爹,但岁安和宁宁都不太像我。”

沈岁宁看了沈彦一眼,似乎是不太明白他非得跟这耍酒疯的人较什么真,但她听张玄清提起了大哥,不由问了句:“张伯伯见过大哥?”

沈彦正要开口,张玄清便长长地“欸”了一声,“何止见过?大侄子的表字还是我给他取的呢!”

说着,他便用沾了酒的筷子工工整整地在桌子上写下了“沈绥”二字。

沈岁安单字一个“绥”字,与他的本名倒也相配,他及冠那年并不在扬州,也没有行冠礼,等到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回到漱玉山庄的时候,沈彦才知道他已经取好了字。

但直到最近见到张玄清,沈彦才晓得岁安的字,是他取的。

“欸,说到这个大侄子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张玄清拿筷子伸进酒葫芦里,沾了酒后取出来,指了指贺寒声,又指向沈岁宁,“你俩成亲,我可还没喝到喜酒哦!”

贺寒声笑着道:“原是晚辈的疏忽。等出了山,晚辈立刻给伯父安排几车好酒送去。”

听了这话,张玄清好像已经看到了几车酒摆在面前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沈岁宁这才看出张玄清拿筷子沾了酒是在写字。

这村子与外界隔绝,所有东西皆是自给自足,笔墨纸砚对他们而言大约是个稀罕物,故而张玄清以筷子做笔,以酒做墨,目光所及之物皆为纸。

沈岁宁看张玄清写得认真,旁边贺寒声和沈彦也看得认真,可她瞧了半天,除了刚刚大哥的名字之外,什么也没看出来,就问江玉楚:“他这是在画什么高深的东西?驱鬼的符吗?”

江玉楚小声回答:“张夫子听说您和小侯爷结了亲,高兴得很,非要亲自给你们将来的孩子取名字呢。”

沈岁宁:“……”

沈岁宁看着墙上、桌上还有地上的酒痕,神情一言难尽,幸好这屋顶是个草做的,没法留字,否则她估计连屋顶都难以幸免。

“夫人,”江玉楚喊了沈岁宁一声,好奇问:“你看上哪个了没有?”

“看上哪个?”沈岁宁盯着张玄清写的狂草仔细辨认了半天,突然冷笑一声,“我看到现在,一个字都看不出来。”

得知沈岁宁也认不出张玄清的字来,江玉楚的腰杆终于挺直了几分,因为他也认不出来。

不过认不出归认不出,虽然孩子这事儿还没着落,但沈岁宁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她凑到贺寒声身边低声问他:“你看上哪个了?跟我说说呗。”

贺寒声轻声道:“一会儿告诉你。”

张玄清边喝边用酒写字,没多久葫芦就见了底,他不死心地把葫芦立起来倒了半天,硬是一滴酒都没倒出来。

没有酒喝张玄清就难受,他把筷子和葫芦都扔了,大声嚷道:“衍之!衍之兄,快,拿酒来啊!”

张玄清醉得不轻,走路都打摆子,沈彦和贺寒声赶紧搀住他,他踉跄几步,身子都站不直了,嘴上还在不停喊着要喝酒。

江玉楚上前帮忙,和沈彦一起把张玄清抬到另一间屋子里的时候,他口中还在含糊不清地喊着“衍之”、“靖川”、“来喝酒”几个字眼。

沈彦看到当年意气风发的挚友成了如今这样,心头一酸,应了声“好”,“等你醒了,我和靖川兄陪你再喝。”

张玄清这才咂吧着嘴,打着呼噜沉沉睡了过去。

隔壁房间,沈岁宁扶着贺寒声坐在床上,这床大概也有些年头了,一碰便“吱呀吱呀”地响,沈岁宁都怕他们两个人一起坐,能把这床给坐塌了。

沈岁宁看贺寒声脸色好了许多,只是刚刚陪张玄清胡闹久了,唇色有些发白,额上也浮出了汗,她伸手想替他擦一下,却被贺寒声握住了手,小心翼翼地包裹在两掌之间。

她的手在那天背他下悬崖的时候,被铁索缠进了血肉当中,乍一想起来仍旧触目惊心。

贺寒声看着她掌心隐约浮现的红色以及缠绕在手腕上的绷带,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隐忍了半天之后,只是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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