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沈岁宁和贺寒声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在前面奔腾,风自耳边呼啸而过,两人脸上带着笑意相互较劲,如少年一般的意气风发,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肆意前行。
江玉楚和沈凤羽驾着马车在后面,不一会儿就拉开了距离。
沈岁宁看着贺寒声总是比自己稍快些,便是偶尔落于下风,也很难被甩开距离。
他骑的那匹马是西域进贡的天山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而不觉累,品种比她的黑马要精良许多,眼看着又要落后于他,沈岁宁不满嚷嚷:“贺寒声,咱俩换马!”
贺寒声勒紧缰绳停下来,无奈摇头,“刚才选的时候非说黑马骏,这会儿知道骑不过了?”
“那刚刚选的时候你也不提醒我,”沈岁宁从黑马上跳下来,走到白马旁边,纠正他:“再说,不是我骑不过你,是这匹骏马比不过汗血宝马天然的种族优势,论起骑术,咱俩最多打一平手。”
两人各自翻上马。
沈岁宁如愿骑上了汗血宝马之后,并没有一鼓作气地要跟贺寒声比个输赢,只是坐在马背上悠闲地晃悠着,垂在两边的脚悠悠摇荡,惬意得很。
贺寒声问她:“不比了?”
“你攀比心可真重,”沈岁宁看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说了,马种不同,非要分个高低也没意义。再说了,还要等凤羽她们呢。”
贺寒声气笑了,她惯来伶牙俐齿,无理也能辩三分,如今这倒打一耙的能力也是日渐增长,分明是自己胜负欲上来,还非要说是他有攀比心。
两人齐头并进,穿行在没过了脚踝的草原当中,马也落了个轻松惬意,悠哉悠哉地边吃草边走着,难得悠闲。
头顶上偶尔有几只鹰隼翱翔而过,天地之间,万物皆是自由自在。
秋天的日头没那么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沈岁宁仰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碧色蓝天,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贺寒声,你说要是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啊。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去哪,真是舒服。”
贺寒声没有作声,眼里的笑底下掩了几分淡淡的苦涩。
汗血宝马有天然的品种优势,因此多会被皇家贵族圈养,比不得草原上奔腾的普通马群自由。
同样,而贺寒声出身天家侯门,看似尊贵,实则身上也有无法卸下来的重担和责任,不能给沈岁宁想要的惬意人生。
他与她如今,看似同行,实际上却是完全不同路的两个人,不过是她被迫和他并肩,终归有一天还是会桥归桥、路归路,她会回到自己的正轨上,如同方才迎风而起的鹰隼,在旷阔无垠的天际肆意翱翔、野蛮生长,永远都没有拘束。
她应当如此。她本该如此。
只是人性总是贪婪不知足的,阴暗自私的念头总会在贺寒声心里悄然滋生,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有时也会想着——
如果她愿意留下来,愿意留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贺寒声,”沈岁宁喊了他的名字,勒着马到他旁边,脸凑到他面前问:“你又在想些什么呢?这样苦着脸,可是会容易变老的哦。”
贺寒声微微一顿,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却总是被她一眼看穿,毫无余地。
他喉咙动了动,轻唤着她“宁宁”,炙热的目光仿佛急切地需要她给予什么,他克制着情绪,轻声开口:“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沈岁宁“啊?”了一声,看着不远处渐渐追上来的马车,似乎是被贺寒声这个突如其来的诉求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以吗?”贺寒声看着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他好像溺于池中的人一般,急于抓住一块救命的浮木一样,声音里带了几分恳求的。
沈岁宁有些迷茫,她余光瞥见江玉楚将马车停在了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草原上的风带来了阵阵波浪,远处的牧马发出低低的嘶鸣声。
她看着贺寒声,他面上平静,眼里不明的情绪却如同翻涌的深海一般将她卷入其中。
沈岁宁没说话,手松开了缰绳,环住贺寒声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仿若短暂地获得了新生一般,贺寒声垂眸看她,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畔触碰着自己的唇,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终于得到了神明的眷顾。
可他却不动如山,坐定在马背上,任由着她不断重复着亲吻描摹,那都是他从前安抚她时会有的举动,如今她也有样学样,用他教她的法子耐心地滋养着他枯竭的内心。
她吻着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许久之后,贺寒声终于难以克制地想要予以回应,沈岁宁却在这时松开了他。
她脸颊通红,面上维持着冷静,轻轻喘息着问他:“够了吗?”
贺寒声没有回答,低头想要继续,沈岁宁却伸手挡住他的唇,提醒:“还要赶路呢,贺寒声。”
他僵硬片刻,拉开她的手,眼里的□□难以熄灭。
贺寒声将她的手放置唇边亲吻,沙哑着声音问:“回马车上,好吗?”
……
夜里,一行人到了歇脚的客栈。
江玉楚将马车停靠好,和沈凤羽一起先跳下车后,他轻轻敲了敲车门,“侯爷、夫人,到了。”
“知道了。”里面应了声。
两人便先进客栈安置去了,过了片刻,贺寒声抱着沈岁宁下了车,她身上多裹了件他的外衫,脚上只挂着一只鞋子,另一只鞋在贺寒声手中。
贺寒声倒是衣冠整洁,他神情自若地抱沈岁宁回了房间,房门合上前他吩咐江玉楚:“让凤羽打些热水送来,晚膳也送到房间里来。”
“是。”
江玉楚走后,贺寒声关上房门,把沈岁宁放在床上,将她剩的一只鞋子也脱下来放在一边。
沈岁宁轻吐一口气,掀掉身上贺寒声的外衫。
她身上衣服也穿得整齐,只是有几处破得不成样子,特别是领口的位置,破碎的锦缎难以遮盖住她身上暧昧的红痕,故而下车的时候,贺寒声用自己的衣衫盖在她的身上。
沈岁宁狠狠瞪了贺寒声一眼,“下次再敢撕坏我的衣服,就叫你断子绝孙!”
贺寒声尴尬轻咳。
这时沈凤羽在外头敲门,她取了水进来,倒进浴桶里,兑好水温后就出去了。
贺寒声试了下水温,道:“晚膳怕是还得等会儿,先来清洗一下吧。”
纵使气不过,沈岁宁还是点点头,任由贺寒声把自己抱放在浴桶当中清洗。
沈岁宁皮肤很白,稍微有些痕迹便格外明显,如今她身上四处都是贺寒声留下的印记。
来而不往非礼也,贺寒声脱掉衣服,也不比她好多少。
片刻后,浴房水花四溅。
直至水温有些凉了,两人才从浴桶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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