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夏日的热风吹过,那一片片令人晃眼的绿色,仿佛不是真实的。
白满川等了许久,江水东才通过了他的微信好友申请。江水东的微信昵称是“满满满……”,头像为白发五档的路飞,乍一看,让人感觉有些傻气。与此同时,白满川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他看向对方头像——挂着月亮的夜空,昵称正是江水东。
他清澈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喊道:“学长。”
“怎么?”江水东目光幽深,落在他身上。
白满川抬眼,正好对上江水东的视线,眨了眨眼睛问道:“学长是哪里人?”
江水东眉眼冷峻了几分,回道:“甘肃。”
“我还没去过呢,”白满川眼神闪烁,“那里怎么样,好玩吗?”
江水东没有立刻回答,漆黑的眸子里毫无波澜。过了几秒,才冷冷地说:“山大沟深。”
“噢。”白满川见他不太愿意多说,便压下了探究的心思,“我是长沙土著,家就在学校对面,走路5分钟就能到。”
江水东平淡地说:“那很方便。”
确实很方便,白满川点点头,脑海里又想起两人的名字。他为什么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
那天,白满川被父亲白致博揍了一顿。他想出去玩,不想在家学习,哪怕第二天有单元测试。白致博越是管着他,他就越反抗,最后白致博动手打他,嘴里还说着:一首诗都记不住,还读什么书!
白满川承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呼吸急促,全身麻痹,出现了过度换气综合征,才被送往医院。从那以后,白致博就再也没打过他。而那天他要背的古诗,正是《江畔独步寻花》,这件事白满川至今仍记忆犹新。
忽然,白满川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学长,你今晚还要去红星饭店吗?”
“嗯。”江水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不休息几天?”白满川顿了顿,又说,“脑震荡虽说不严重,但可大可小。”
“没事。”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那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得休息几天。”白满川有些慌了。
“不用了。”
“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有义务照顾你。”白满川突然烦躁起来。
“没什么。”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得负责。”他的语气已经十分不悦。
然而江水东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不用了。”
“今天和明天一定要去上班?非去不可?”白满川被再三拒绝,心里极为不满,没好气地说,“你又不是生产队拉磨的驴,没人……没人在后面拿小皮鞭抽你。”话说到一半,他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意识到这话有点骂人的意思。
江水东并不在意,依旧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白满川郁闷不已,质问道:“难道你的身体不重要?”
江水东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说:“现在去办出院手续。”
这一刻,白满川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凶道:“不行,你还有一项全身检查没做。”
“那就不做。”江水东有些不耐烦了。
“我钱都交了。”白满川掏出缴费单晃了晃,语气极为不好。
江水东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去把钱退了。”
“你他妈就是头倔驴!”白满川彻底急了,“你想从985高材生变成傻子吗?”
面对情绪激动的白满川,江水东依旧慢条斯理地说:“等我变成傻子再说吧。”
“你……”白满川顿时气结。
几秒钟后,他问道:“你每天能挣多少钱?”
“与你无关。”江水东冷冷地回道。
白满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两天你请假,我给你双倍工资。”
江水东笑了笑,看向窗外,随后收起笑容,目光转向白满川,脸色一沉:“不用。”
“三倍!”白满川狠狠瞪了江水东一眼,“我有钱,出得起!”
江水东被激怒了,带着怒火说:“我不要!”说完,不想再搭理对方,转身就要离开。白满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喊道:“不准走!”
江水东低头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又看向白满川:“你要干什么?”
白满川缓了缓,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关切,问道:“学长,你在怕什么?”
江水东神色一肃,沉默片刻后,冷冷地说:“我不想和你有瓜葛。”这几个字,如同一条长鞭,狠狠抽在白满川心上。
白满川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不想有任何牵扯,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刚才用钱砸他?还是因为态度太差,让他不爽?
又或者,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地方,让他不舒服?白满川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
“不为什么,”江水东眉眼间一片冰冷,“大概……我们不是一路人吧。”
这一下,白满川沉默了,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气氛还好好的,突然就急转直下,他不知道该如何缓和气氛,怎样才能让对方乖乖休息两天,并做完检查。
他和江水东相识不过一天,关系就像薄冰一样,一碰就碎,岌岌可危。
如果两人关系不错,自己还能强行绑着他,让他就范。
白满川郁闷极了,觉得自己像只乖巧的羊崽,努力薅下羊毛送人,对方却嫌弃羊毛怎么跑到了自己手里。
不知为何,白满川心中莫名一紧,仿佛有根钢针在扎着心脏,又酸又涩又疼。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陌生而又奇怪。白满川皱着眉,直勾勾地看着江水东,眼里满是委屈。自己不过想好好照顾他,顺便拉近一下关系,为什么要一一拒绝,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病房内一片安静,偶尔有几声嘈杂声传进来。两人站在病房里,沉默不语,像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夏季的风掀起纱窗,起起伏伏,半遮半掩,恰似两人的心思。
风撩起白满川汗湿的碎发,他败下阵来,不再抵抗。阖了阖眼,忍住喉间的酸涩,嗓音略带颤抖,带着委屈说:“你能不能低下头?”
“……”江水东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低下头。
白满川见状,伸手摸向江水东的后脑勺,连续揉了三次。
江水东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知道你脑子里装了什么,”白满川说,“怎么像根榆木疙瘩似的!”
还没等江水东开口,白满川便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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