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垂容闻言,心中微微一沉,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
她抬眼望向薛怀远,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薛大人,昭华妹妹生前确实与我有过争执,但那不过姐妹之间的口角,何至于牵扯到她的死因?大人若要查案,还请拿出确凿的证据,莫要凭空猜测,污人清白。”
薛怀远眯了眯眼,显然对柳垂容的回应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柳垂容会慌乱失措,却没想到她如此镇定自若。他冷笑一声,道:“夫人倒是镇定。不过,本宫既然奉命查案,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夫人若是心中无愧,何不配合本官调查?”
柳垂容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薛大人,我自然是愿意配合的,只是大人如此咄咄逼人,倒是……”
薛怀远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被公主殿下打断。
“薛大人!”公主殿下声音冷冽,目光如刀般扫过薛怀远,“容丫头是本宫的儿媳,也是国公府的夫人,身份尊贵。你若是再如此无礼,莫怪本宫进宫参你一本。”
薛怀远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素日里躲在这国公府里整日吃斋念佛的公主殿下会如此强硬,要不是之前便买通了院中的丫鬟,只怕今日要将这柳垂容带走还要多费些力气。
如此斥责,他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时不宜再与公主殿下起冲突,只得低头道:“臣明白,臣定当仔细查案,不负圣上所托。”
就在柳垂容与薛怀远对峙之际,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从后院匆匆跑来,手里高举着一把染血的匕首,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与急切。
“薛大人!找到了!凶器找到了!”那男子一路小跑,嘴里高声喊着,声音在厅内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薛怀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转身看向那男子,故作严肃地问道:“哦?凶器在何处找到的?”
那男子喘着粗气,跑到薛怀远面前,双手将匕首呈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回大人,这凶器是从柳夫人的院中搜出来的!就藏在她院中的花坛下,血迹虽已干,但仵作说就是这把匕首杀害死者。”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一片哗然。李氏闻言,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指着柳垂容尖声叫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害死了昭华!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柳垂容心中一沉,目光死死盯着那把染血的匕首,心中思绪翻涌。她很清楚,自己从未见过这把匕首,更不可能用它杀人。然而,凶器从她的院中搜出,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她抬眼看向薛怀远,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心中顿时明了——这一切,恐怕都是他早已设计好的局。
想起沈敬之离京前叮嘱,只怕是朝中的仇敌,暗中使的绊子,为的就是逼他现身,如今他虽借病养在府中,只是今日一日这一出,只怕不出半个时辰,整个京中便都知晓,沈敬之并不在京中。
公主殿下见状,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冷冷地扫了薛怀远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薛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确凿证据?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本宫绝不会坐视不理!”
薛怀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却又不露锋芒:“公主殿下放心,臣既然敢将此事公之于众,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这把匕首上不仅有血迹,还有柳夫人的名字刻在上面,显然是她的私人物品。更何况,凶器是从她的院中搜出,此事已是铁证如山。”
他说完,将匕首翻转过来,果然在刀柄上刻着“容这一个小字,字迹清晰可见。
柳垂容见状,心中冷笑。这匕首上的名字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她抬眼看向薛怀远,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薛大人,这把匕首我从未见过,更不可能用它杀人。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还请大人明察。”
薛怀远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夫人,事到如今,您还要狡辩吗?这匕首上的名字可是您的,凶器也是从您的院中搜出,您若是再抵赖,恐怕只会让人觉得您心虚。”
李氏见状,更是情绪激动,扑上前抓住柳垂容的衣袖,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容丫头,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昭华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就算再恨她,也不该下此毒手啊!”
柳垂容被李氏拉扯得身形一晃,心中一阵烦闷。她正要开口,却听公主殿下冷冷地道:“李氏,放开她!此事尚未定论,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李氏被公主殿下的气势所慑,只得松开手,退到一旁,但眼中的怨毒却丝毫不减。
公主殿下转头看向薛怀远,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薛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本宫希望你能秉公办理,莫要被人利用,冤枉了好人。”
薛怀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公主殿下放心,臣定当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不过,眼下证据确凿,柳夫人恐怕得随臣回衙门一趟,接受调查。”
柳垂容闻言,心中一紧。她知道,若是此时被薛怀远带走,恐怕再无翻身之日。她抬眼看向公主殿下,眼中带着几分恳求。
公主殿下见状,眉头微皱,正要开口阻拦,却听薛怀远冷冷道:“公主殿下,此案关系重大,臣是奉皇命而来,还请殿下莫要为难臣。”
公主殿下被薛怀远的话噎住,一时无言以对。她虽有心护着柳垂容,但薛怀远毕竟是奉皇命而来,若是强行阻拦,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就在此时,柳垂容忽然开口道:“薛大人,既然您认定我是凶手,那我便随您走一趟。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此时,远在青州的沈敬之对京中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他正身处青州军营,表面上已经成功假扮成被青州军收编的山匪,混入了军中。然而,一入军营,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军营中的士兵们虽然表面上纪律严明,但他们的言行举止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尤其是那些将领,眼神中总带着几分警惕与审视,仿佛对每一个新加入的人都抱有戒心。
沈敬之心中暗自警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表现得像个普通的山匪,与其他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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