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可在?东魔君那厮给您送了约战书!”
蘅月瞧见一个身高两米的铁塔巨汉,连忙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起身背对巨汉,毕竟西魔君从前是高冷挂的,她不能太崩人设。
至于江年,他默默地退到角落里,像一个普通的杂役。
“进来吧。”
巨汉噔噔噔地冲进殿内,“魔君大人,东魔君定是听说了您灭杀怀义的消息,上赶着来找打,上次您就把他打得吐血,要我说,这回干脆捏爆他的脑壳,大半个魔域就是咱们的了!”
这句话的信息着实有点大,蘅月可没有任何血腥暴力的倾向,手里拿着约战书假装在看,实际上脑子里只想推辞。
“就说本座闭关,任何人都不见。”
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背后才传来巨汉不情不愿的应答,拖拖沓沓走了。
蘅月长舒一口气,完全没有发现他眼中的不快和对殿内避风罩的怀疑。
江年将一切尽收眼底,眉头微蹙。
危机解除,蘅月正想裹进被子里打个滚,就看见江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如果此时能给自己加特效,她应该浑身都在冒粉红泡泡。
“魔君大人为何拒绝东魔君的约战?可是之前与怀义长老决斗时受的伤还没好?需要去叫医修来吗?”
被“一线牵”束缚的人只有他,西魔君很可能并不知道自己被下咒,如此对他更有利。
那么,他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留在她身边。
一个强大的女人背后,一个温顺的仆从?
“呃……是伤得有点重,不适合跟人动手,嗯,不过也不用找医修来,我修养几天就好了。”
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上了大学才开始追星,也就是把韩沉所有参演的电影电视剧综艺都刷完,买东西的时候优先选择他代言的罢了,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和偶像近距离接触。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有点不知所措。
江年心中怪异感更甚,但一时难以形容,只好继续扮演温柔的杂役套话:“魔君大人好厉害,我听闻那位怀义长老在苍澜仙宗内虽然不掌实权,但修为尚可,魔君能杀了他全身而退,想必一统魔域指日可待。”
蘅月没控制住自己震惊的表情。
她以为就是普普通通KO了一下对手,没想到白胡子老道还有这么大的来头,那个什么仙宗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蘅月沉浸式读取西魔君的记忆,想搞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很快头晕脑胀恶心想吐的感觉再度袭来,她忍不住闭眼按压太阳穴缓解。
怀义声称西魔君前不久捏爆了他一个后辈的脑壳,所以他过来报仇,双方短暂交手随后同归于尽,在蘅月看来这个决斗过程很快,三五分钟就结束了,但蹊跷的是,西魔君并没有捏爆怀义后辈的脑壳。
西魔君的记忆混乱也只是导致读取十分困难,并不影响完整度,她不记得就意味着她很可能没做过,决斗的起因或许是个误会,也或许……是个阴谋。
蘅月头疼,双重意义上的头疼。
然后,有一对温柔的指尖压上自己的额角,就像是口渴的人喝了一杯凉白开,有温凉的触感从额角蔓延到大脑中的每一个神经元,让她舒缓下来。
蘅月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眸子似湖面繁星,一不小心就能让人溺死在里面。
网上有句话,当演员的看狗都深情。
蘅月想,她当狗也是可以的。
蘅月强迫自己爬出美色陷阱,恰好江年含笑问道:“魔君大人好些吗?”
她又掉下去了。
“你来西魔宫多久了?有什么特长吗?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你现在有什么特别想达成的小目标吗?”蘅月问了一连串,感觉自己有点崩人设,又找补道:“你昨晚送来的被子我很满意,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帮你完成,算是奖励。”
这是试探?
江年暗自警觉,又感觉微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闭关太久了,现在的人连试探都如此直接吗?
“我昨日才到西魔宫,修为低微也只能做些洒扫的杂事,至于从前——”
他适时地停顿了一下,眼眸下垂,睫毛在眼睑覆下一片阴影,流露出些坚韧的柔弱来,“我自幼孤身一人,辗转多地,如蒙魔君不弃,日后能侍奉尊前便是天大的恩赐了。”
蘅月的小心肝都颤抖了,哥哥的请求怎么能不答应呢?
“你放心,以后跟在……本座的身边,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
江年内心突然麻了一下,他这辈子不知道保护过多少人,还是第一次有人声称要保护他,尽管对方在他眼里弱如蝼蚁。
“好。”
“那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把寝殿的墙重新建起来。”蘅月可不想再被冷风刮脑门,再说屋子没有墙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要出去办点事,你先修房子,加油,我看好你哦!”
蘅月脚底生风离开寝殿。
哥哥的绝世美颜也没有让她变成无脑粉,怀义这事不简单,她得自己调查明白了。
蘅月按照西魔君的记忆很快出了魔宫,来到一片雪原。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看着像是网红打卡地,可惜却是西魔宫的乱葬岗,底下全是尸体。
灵识穿透十米冰层,从无数尸体上掠过。
在她被恶心得吐出来之前,总算找到了怀义。
白胡子老道看起来很安详,胸口巨大的血洞隔着冰层也清晰可见,蘅月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个大傻,匆匆忙忙又折返西魔宫。
雪原再度空旷,而后江年显了身形。
蘅月明显是故意支开他,他当然要跟上来看看。亏他一路小心谨慎,生怕这是蘅月故意试探,结果——
他只能说,他从未见过如此大意之人,丝毫没有反跟踪的意识。
他手掌拂过冰层,怀义身上的坚冰尽数化去。
面对故友的尸体,他心中并无多少波澜,死亡是既定的归宿,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只是遗憾从此以后,怕是连个说话的人都寻不到了。
他瞥过尸体,伸手取下怀义腰间的灵兽袋。
是空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
蘅月找到尸体才想起来自己又不是法医哪里会验尸,准备回去找个医修过来客串,走半道上又想起来自己没给尸体做标记,若要再找一次她是真的会吐,于是又折返打算标记一下。
然后她就看见江年把尸体挖出来了。
江年:……
这果然还是试探,自己居然被她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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