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香完全是豁出去了,就赌许藏玉不敢。
其实,许藏玉确实不敢,他取了件衣裳过来,还没给薛问香披上。
轰隆一声,屋顶破了。
暗香楼护卫们一拥而下,半跪在地,“少主,属下救驾来迟!”
抬头,集体沉默。
他们好像走错了地方,再看看。
床上那个光溜溜被绑着,姿态不堪入目的,好像确实是他们少主。
暗香楼所制衣物已经被贼人撕成碎片,可见行为不轨,那贼人走向床边,显然想继续龌龊的事情。
众人提刀,“贼人受死!”
“蠢货,住手!”
劈头盖脸的凶器全部停住,薛问香气得要昏过去,偏偏头晕力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还不先救我。”
护卫们也是过于震惊,忘了解救自家少主,保住颜面的头等大事,被吼完才匆匆过去,划破绳子。
薛问香穿好衣服,面色阴沉,护卫们不敢乱看,全程低头。
发现旁边的贼人,贼眉鼠眼,眼珠子提溜到处乱看,一把把他的头摁下去。
“还敢乱看!”
许藏玉在找逃出去的机会,但房间里都是暗香楼的人,屋顶上还有三五个在看守,其他地方暂且未知是否有人藏匿。
游逢春说好要帮他,这会儿却没了踪迹,估计见情况不对,早早开溜了。
薛问香看着许藏玉笑意狰狞,当即抽了护卫身上的铁鞭,抬到半空,手脚却软的不行。
醉倒之前,眼睛依旧死死盯在许藏玉身上,“把他带回去,我亲自审!”
许藏玉被锁在暗香楼的暗牢里,虽然没人对他做什么,但也只是因为薛问香还没醒。
许藏玉希望这样的时间能久点,可暗牢里的守卫却说:“我们已经给少主配了醒酒的药,最快明天早上就能醒了。”
暗香楼的人向来嘴牢,不该问的别问,但憋了快一晚上,终于忍不住该死的好奇心。
“你是不是真对我们少主做了不该做的事?”
此刻,许藏玉心如死灰,面墙自闭没有搭理他们。
只有护卫心里急得挠心挠肺,“你现在不说,等我们少主亲自审你,你能不能活着把话说完整都是问题。”
沉默片刻,许藏玉抬头了。
一个个面容冷酷站得笔挺的暗香楼的人全都有了动作,身子微侧,灵活的耳朵没有放过一点动静。
“春辞坊里天一宗的两位弟子怎么样了?”
伸长脖子的护卫感觉被耍了,怒道:“你扯别的做什么!”
“哦。”许藏玉头又低回去,焉巴巴的不搭理人。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到底哪样?”
几人虽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心里都快急死了。
这种狗血内情往往都会成为不可言说的秘密,依少主的性格是打死不会让人知道的。
护卫没有办法,只好道:“那两人都受了伤,被天一宗派人带回去了。”
许藏玉:“……”
他没问,暗香楼的人为什么没把他们两个也绑了,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主角光环。
但,薛问香不是喜欢楚舒吗?
楚舒人都已经被绑好打包,只需自提,薛问香不抓楚舒,抓他,这什么脑回路?
“现在能说了吧,你和我们少主发生了什么?”
“你们看到的就是事实。”
“你耍我呢?细节呢!”
阴沉沉的声音像怨鬼一样从身后飘过来,“你们想听什么细节!”
众人都有些腿软,包括许藏玉。
怎么天还没亮,薛问香就醒了?!
怕归怕,一个个耳朵都竖得老高,即使都板正地跪在地上,也没有人滚出去。
薛问香夺了刑架上的鞭子冷笑,“还待在这里,想我一并审审你们失职的罪?”
许藏玉以为暗香楼里出来的都是有血性的人,没想到他们一个个溜得贼快,走之前还不忘把许藏玉的牢门开了,生怕劳烦薛问香一根手指头。
缩在角落的某人:“......”不是兄弟,你好善解人意啊!
铁鞭拖在地上声响沉沉,阴暗处那双眼像狼一样盯住他,许藏玉有些发怵,身子往后缩了缩。
该死的游逢春信他的话,这辈子直了。
“现在怕了,自己滚出来!”
每句话都像是嚼碎了吐出来的,掺着叫人胆寒的血气,还有说不清的烦躁。
醒来的第一时间,薛问香就觉得自己要找人算账,可脑中空白一片,只有胸腔里充盈的愤恨还在沸腾,莫名其妙,烦躁到想杀人。
他只能问属下情况,听他们口中汇报糜烂不堪的场景,以及递上一副绝顶香艳的画。
画上是个足以让人欣赏的美人,但是美人是他!
小狐狸精胆子包了天了,居然敢这么折辱他!
薛问香发誓要打死他。
“先别生气,我可以解释。”
不等他出去受死,薛问香已经不耐烦踢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他相当熟悉的画卷。
那张画在许藏玉面前碎成糜粉,许藏玉感觉自己的下场也离那幅画不远了。
“勾引萧明心不够,还有楚舒,现在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抬起鞭子的手被许藏玉摁住,他情真意切,“都是误会。”
“我、我其实是天一宗弟子,楚师姐让我穿女装其实是为了故意摆脱少主你。至于萧师兄,我们根本半点关系没有,正所谓长兄如父,我跟我师兄要是有什么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他的声音坚定的像是入党宣言。
薛问香:“你在春辞坊换衣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看见,我就说楚舒怎么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个女人,合着你们一起演戏耍我。”
许藏玉直接把楚舒拉出来顶罪,“我都是被逼的,我、我要不按照师姐说的去做,师姐会罚我的。”
那条鞭子像蛇一样在薛问香手里抖擞,“你就不怕我罚你?”
一声鞭响吓了许藏玉一跳,他脚边的地板全都碎成了渣,抬头只见一双凌厉斜飞的眼,“还不把你对本少主做的事全都交代出来!”
薛问香不太相信属下嘴里小狐狸如何羞辱他等等不堪入耳的话,他要听许藏玉亲口说。
等了一晚上,许藏玉早知道薛问香会问,毫不犹豫就答:“少主明鉴,我都是被逼的,游逢春说要您的画,以后挂在房里欣赏,看腻了再卖出去,怎么都不亏,反正少主醒来什么也不记得。”
“就算他要你这么做,你就做了?”
“不只是少主你遭殃了,他也......他手里也有我的画,要是我不照做,那张画就会被公开挂在春辞坊售出,要是让我师父知道定是要将我逐出师门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待他脱身,再也不出宗了,管薛问香找游逢春怎么对峙,就让他们互掐到死好了。
况且,游逢春那个笑面虎多半也不是好人。
许藏玉脏水泼得毫无心理负担。
嘟囔的嘴被掐住,“你最好保证你这张嘴里说的都是真话。”
“游逢春的事情,我自会调查,你确定除此之外,没做别的,有没有趁本少主无力反抗之时......”
他的声音稍轻了些,“老实交代,我会酌情考虑。”
许藏玉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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