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去，你这婆娘又瞎嚷个屁！”秃头肥耳大叔又挤了过来，一巴掌把大姐拍开，他自称是劳务介绍所的老板，绿豆眼油津津盯着今奈的脸，“小美女，谈过恋爱没？叔给你安排份好工作！”
今奈抱着盒饭换了个方向吃。
张店长跟着她的方向转，肥脸挤出油腻腻的笑褶，“别不好意思嘛，来了咱们店，你也知道规矩......”
今奈抱着盒饭又换了个方向吃。
不过在转移前，她非常礼貌的对张店长说道：“大叔，有话可不可以等我吃完说，你长得有点影响我的食欲。”
“……？”
她、她、她什么意思？！！
张店长脸上的肥肉原地震颤，干瞪着她圆圆的后脑勺捏拳。
不能打不能打！小姑娘长得跟刚开了蚌的南洋珍珠似的，能卖个顶级的好价钱。
他忍！
夜里九点，十来个面试通过的人被面包车拉到港口，排队上船。
今奈鼻尖一动。
浓重的鱼腥味裹挟着海水的咸涩扑面而来，黑夜勾勒出一艘小货船的残影。
“哥，我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怪啥？渠哥上个月不也去了，说待遇好着呐。”
排她后面的两个青年小声闲聊，被张店长恶狠狠一瞪，立马噤声。
今奈悄悄觑他俩一眼。
当猫的时候，她见过不少这样的狗，狗贩子拿着火腿肠，有的只是勾勾手指头，那些没开智的笨狗就被骗进了笼子里。听着它们惨叫，她于心不忍，故意惹得狗贩子揍猫，才掺和进这类破事，悄悄开笼放狗。能不能跑掉，就看狗子们的狗腿了。
众人排队爬上船，下到一个拥挤狭窄的船舱。
今奈穿过几人，走到一个圆脸女生旁边，小声嗫嚅，“姐姐，可以借下你手机吗？我没有手机。”
“啊啊、可以。”圆脸女生有点吃惊，比她还要拘谨惊慌，立马递过来手机，腼腆的小眼神时不时往她脸上瞄。
昏暗中，少女精致的五官被屏幕微光照亮，圆润的小鼻尖挺翘，澄澈眸底映着彩色光辉，圆脸女生忘神盯着她瞧，直到张店长突然从舱门进来，宣布了个新规矩。
“海上信号差，为避免信号干扰，都把手机交上来，下了船就还给你们。”
话音一落，人群炸开锅。有个大叔提出异议，立马被“请”出去。
剩下的人争分夺秒在手机被拿走前发上几条消息。
今奈手机刚还回去，张店长就把圆脸女生掌心的手机抽走，油腻朝她挤了下眉，“小美眉，你的呢？”
“……”今奈：“我没手机。”
张店长捏了捏她的小包袱，确定确实没东西，摇着头继续收下一个。
不过两三分钟，手机全被没收，提出异议的大叔也鼻青脸肿的被踹了进来。
狭窄的船舱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没说上两句，张店长重新冒头，怒斥几句让大家都闭嘴。
船身摇晃，还被收了手机，陆续有人意识到不对劲，先前那两个青年跳出来，扬言道他们有个朋友上个月也是这么坐船来的，怀疑还未发酵，加上是困意弥漫的深夜，很快平息了。
今奈觉得猫耳朵痒痒的，伸出一根手指到帽子里抠了抠，紧挨着她坐的圆脸女生从上船后便一直焦虑，没忍住小声问她：“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我我总觉得哪里很不安......”
“确实有点。”今奈小脸严肃，按了下自己的膀胱。
她在摇晃中站起，摸索到舱门边，门打不开，她两手用力扒拉金属门柄，弄出叮铃哐啷的响动，很快惊动了外面。
“谁？搞什么！”
门外传来钥匙清脆的撞击声，一丝光穿进打开的门缝，今奈咻地钻进光里，面无表情的脸被手电筒照得惨白。
“沃日！”张店长被骇了一跳，看清后没好气道，“大晚上不睡觉闹啥！”
“我要尿尿。”
“……”
甲板上风很大，少女的裙裾被风吹成大摆，张店长嘴里叼着香烟，盯着她绕到拐角后，吐出一口浊气，“大爷的，我看那女孩脑子有问题，验货时别他妈的给退了。”
副手靠着栏杆，同他一块吞云吐雾，猥琐笑两声，“那你错了，那些大佬就好刺激那口，嘿嘿嘿.......”
夜深浪大，黑压压的天幕贴着无边无垠的汪洋，发动机和海浪的声音仿佛能吞噬掉所有五感。但对今奈没有丝毫影响。
她在甲板上小心摸索，发现了一条备用船，又估摸了下时间，对人类的办事效率微感失望。
怎么还没来？
她小手在空中挥了挥，直到察觉身后传来脚步，悄无声息地往回蹿，在拐角处险些把张店长吓出心脏病。
“操！他妈的走路没声！干啥去了这么久！”
今奈歪头盯他：“窝粑粑了。”
“……”
少女表情好像在说，如果你还要再问为什么拉屎拉这么久，那我可就要说我习惯拉完埋屎了哦。
张店长脸色一言难尽，揪住她的后衣领，把喵赶回地下船舱。
“你没事吧？”一见到她，圆脸女生紧张凑过来。
今奈理正衣领和帽子，弯弯唇，“我很好。”
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坐下，没多会儿，甲板上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踢踏声，空旷的海面传来警鸣和扩音警告。甲板下的船舱密封性不错，众人只能依稀听到点脚步和外头的叫骂声，昏睡的人群有人被惊醒，惊惶不定的压低声议论。
今奈帽子里的耳朵警觉竖起，表情逐渐兴奋。
这种场景，她只在人类的电视机里见过，警匪大作战，红方要求蓝方停止航行例行检查，蓝方回话说他们是老实本分的船员，红方靠近，蓝方加速，蓝方发现好像被包抄，决定弃船坐快艇逃跑。
这个时候，蓝方的小弟发出一声狗叫。
“老大，备用船不见了啊！”
张店长骂咧咧，决定执行planB：弃货。
运的人都丢海里喂鲨鱼，不就没证据了。
他疾步奔向船舱，一边摸裤兜里的钥匙，接着发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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