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隔壁林婶看见小凡就喜欢打趣味说:“小姑娘这么俊,以后不晓得便宜谁家臭小子,看我侄子怎么样”,这时候小凡就会不好意思,赶忙走开,心想:我才不喜欢那个闷葫芦呢。
林婶家有个比小凡大两岁的侄子,叫林子言,像名字一样,脸也长的文质彬彬的,可能是年纪尚小,眉眼透着股未长开的秀气,只是不太爱笑,一双漂亮的瑞风眼看人的眼神总是淡淡的,嘴唇常抿着显得疏离,村里的人都说,林婶年轻时丈夫和哥哥出去打仗,就再也没回来过,八成是死了。
她们一家是小凡十三岁那年搬过来云城住的,搬过来的那天,那也是小凡第一次见林子言,姨母带她外出赶集回来,碰见她们在搬家,就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你们是新搬来的吧,我和外甥女就住在你们旁边的院子里,你们刚来,周围有不熟悉的可以来问我,我姓刘,单名一个珺字,这是我外甥女小凡”
只见林婶约默四十的年纪,五官端庄大气,身材微微圆润,保养得宜,身上无多余配饰,只戴了一对素玉圆形葫芦耳坠,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笑起来温和爽朗,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倒显得和此地小山村的人有些格格不入,看见母亲上面攀谈,乐呵呵的上前赶忙回应:
“谢谢大妹子,我叫林媛,这是我哥哥的的儿子,叫林子言,我们姑侄俩从昌城过来,那边在打仗,我们外出躲避战乱,初来乍到,有事还要上门多叨扰了”
说着两人就一见如故的站在一旁聊了起来
小凡记得很清楚那是七月的天气,阳光很是刺眼,风也刮的呼呼的大,卷着不透气的热量,往来去的人身上招呼去,她站在树荫下一边擦汗一边偷偷打量这个邻家哥哥
那是十四岁年纪的林子言,站在阳光中,身上仿佛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确没有温暖的感觉,反而显得有些清冷,小凡看见他朝远方望着,侧着身一动不动,只看的到半边侧脸,抿着嘴,看不见他的眼神,只看到他直直的望向远方,方向朝南,心想:那是他的家乡昌城的方向,他应该是想家的了吧 。
听见母亲和林婶攀谈中说道他,也只是略略朝我们的方向点点头,就又朝远处望去了。
这就是小凡第一次见林子言的印象:有点好看,不太爱笑也不太爱说话的林家哥哥
小凡所居住的地方是云城边上的一个村子,四周环山,当世的国家名叫离国,离国下面有四城,分别为:昌城、云城、夷城、台城,继任的离国国主资质平庸,宠信妖妃,重用外戚,下面臣子都或有不满,国下四城实际早已脱离掌控,各自独立自治,只因老国王声誉极好,在民间享有很高的威望,谁也不敢出头,冒天下之大不韪,都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名正言顺的时机。
四城中以昌城、夷城城力实力最为雄厚,人口众多,兵强马壮,山中都有铜矿,资金充裕,两城常年战火不断,民间传言两城主都想取离国国主而代之。台城城主虽也脱离了离国,但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从未 听说他出兵其他四城或者与哪城有往来,加在台城城主为人处事低调内敛,致使离城在众中心中都很神秘。
最后要说到小凡所在的云城,云城地处离国最北边,虽然地域辽阔,但人员稀少,土地贫瘠,大多地方山势陡峭人迹罕至,当然经济也很落后,很多地方周围几里地只有一、两户人家的,大多民众连云城城主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听说他一直在外游历,也有说他去寻海外蓬莱仙山了,更有甚者说他已经死了。
强盛的昌城和夷城都不屑于云城这块贫瘠的小地方,慢慢地云城就快要被人遗忘了。
小凡记忆中的姨母是矛盾的,她一边说着让她自由开心随心所欲的生活,一边又总是让她多读书,多练字,她说小凡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人,只是她自己,她需要读书明理,需要懂得分辨是非对错,需要爱护自己,其实----小凡是懂姨母所说的----自从和母亲分别,与姨母来这边生活起就懂.....
像周围或者邻村小凡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都是不怎么读书的,她们大多在家和母亲学女红、烹饪、基本的护理常识,这是为了以后嫁到夫家相夫教子,按照她们的认知,读书对于女孩子确实用处不大。
云城周围十里八村就一个教书先生,他是一个不拘小节,闲散度日整天乐呵呵的小老头,附近村民和他教书的学生们都唤他为云奇先生,听周围人说,先生年轻时在在哪里当大官,因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弃官归隐,闲不住就开学讲课,免费教邻村来听课的学生。
以往,有一个和小凡一起上学的女孩子叫巧云,她五官长得很干净,整体看上去又很温柔秀美,圆圆的脸上一双杏眼常常笑意盈盈,使人望之可亲,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令人有点遗憾的是,她母亲看她出落的的越来越漂亮,动起了心思,想让她多读书是为了以后能嫁到大户人家,做当家主母。
当时流行大户人家的女子都要读书识字,学习管理内务,但巧云并没有这种想法,她觉得大户人家主人都三妻四妾,并且宅内关系复杂,她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对于母亲的想法虽也无奈,但她对读书却不反感,并且还和我有伴,书也就一直读着。
这天上学,去读书的人又多了一个------林子言,姨母一大早就和小凡说,今天林子言也要去学堂,让她吃完饭就去叫他,带他认认路。
匆匆地吃完了早饭,小凡就去叫林子言了,一出家门,就看到他好像早早就地就在他家门口那等着了,两家的房子并排,中间隔了一段距离,不远,出门就能看到对方家门口,小凡右转径直走向他,唤:“林子言,我是小凡,我们走吧。”
他点头,脸上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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