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象关进冰箱需要几步?
一,打开冰箱门;二,把大象放进冰箱;三,关上冰箱门。
丧尸环绕时,启动一辆可能没有钥匙的中巴需要几步?
一,穿越丧尸群进入车里;二,想办法启动车子;三,开车冲出丧尸群。
流程相当清晰简单,但重点在实践。
庄逢雁这次没再带着她们绕路,她速度很快的冲在最前方,大概是恢复了视力,丧尸第一个发现了她,冲着她的方向移动。
映真稍稍落后两步,紧紧拽着尚任的袖子一路狂奔。
庄逢雁动作很快,翻身跃进那辆提前看好的中巴时,映真和尚任才跑过半程,她们像被野猪群狩猎的兔子,无暇回头多看一眼,只一味狂奔。
作为每周运动量累积散步三个半小时的伏案工作者,郑映真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这样奔跑时什么时候了,但她一刻不敢停,紧紧攥着自己、尚任和保安室里一群人的性命狂奔。
丧尸粘腻的脚步声和腐烂气息追上之前,她堪堪拉着尚任越过车门冲了进去。
“哐当——”
庄逢雁一把旋上车门上的应急开关,车里没有丧尸,这是个好消息,起码上车阶段没有浪费一颗子弹。
但丧尸显然全都被刺激到了车边,映真和尚任上气不接下气的调整呼吸时,臭味已经迅速包裹了车厢。
“诶呦,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力气跑得快。”尚任喘着粗气起身,走到了驾驶位,被掩藏在座椅后。
庄逢雁警惕着门窗外的丧尸,余光注意着尚任的动作:“您能弄吗?”
“这车是旧型号,没问题。”尚任掏出手头零零碎碎的工具,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映真则是在车厢里巡视了一圈,最终停在门边——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那些丧尸。
他们身上的血早就在被咬时流失了大半,之后皮肉腐烂,眼球上附着白腐,躯干上则分泌出某种粘液,像是完全失去了情绪感知,即便身体在凶猛的捕猎,脸上却没有任何狰狞的表情。
映真轻轻敲了敲门上的窗户,贴近玻璃的丧尸做出了鸟类听到声音的反应,它们的耳廓也已经腐烂融化,只把黑洞洞的耳道贴近过来。
并不是听不到声音,似乎只是对声音不敏感。
映真补全了之前的信息差,隐约觉得这些症状似乎有些眼熟。
是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还是在哪份研究资料里见过呢……她想不起来,长时间紧绷的精神状态留在身体上的只有疲倦,只恍惚觉得什么重要信息被她忽略了过去。
“怎么了?”庄逢雁神出鬼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
映真吓了一跳,回头人就在身后,她鲜少和人靠得这么近,手忙脚乱的转身离开:“我……我去看看尚任姐。”
尚任的钥匙配到了中段,她确实像自己说的那样很娴熟,拗着铁丝的角度精巧又准确。
“姐,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映真在她身边蹲下,轻声询问。
“等会儿,等会儿可能需要。”尚任手上动作没停,大概是常和店里的客人聊天,热络的接过话,“你这个小姑娘多大了?”
“我二十一了。”
“二十一?那你可不能喊我姐,我八三年生的,都四十二了。”尚任笑着,“看着年龄我都能把你生出来了,还是喊阿姨吧。”
任映真嗫嚅两秒,还是没喊出阿姨,她其实是带着些礼貌的——尚任的外貌和她年龄相较,确实是提前很多。
大概是生活对她不太良善,映真留心着她那双手,这样想。
“您怎么愿意站出来呢?这很危险,只要您不说我们也不知道您能帮上忙的。”映真问的问题,刚刚在保安室,那个胖乎乎的叫做曲柳的老姐姐也问过。
尚任却是不太在意,并上了最后一根铁丝:“我能做的不多,其他人要么有儿有女,要么年纪还小的,哪能闯这么一次啊。我不一样,我没有孩子,父母也早就没了,加上偏偏你们需要,偏偏就我会,是老天要我借着这个机会发光呢。”
言尽于此,钥匙也制好了。
尚任接过映真递来的绝缘胶带在铁丝片头上缠了几圈,深吸一口气,插进锁孔。
旋钮的瞬间,中巴发出一阵短促的轰鸣,但只维持了三四秒就弱了下去,然后悄无声息。
尚任和映真一愣,庄逢雁也凑了过来:“怎么?”
“不是钥匙的问题,这车子太久没开了,得用旁边的车跨接电缆。”尚任检查了一番,做出判断。
“您留在车里指挥,我和少校去。”郑映真已经开始动手包起驾驶座上的工具。
庄逢雁看她真的要上手,转向尚任:“您……非专业人士操作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吧,流程我很熟悉的,在G国时我也自己看书换过轮胎,不算难事。”郑映真阻止了尚任开口,走到庄逢雁面前压
低声音,“尚任姐已经四十二岁了。”
言外之意,你打算让她跟着你怎么翻到隔壁的车子里去?
尚任还捏着钥匙坐在原地,庄逢雁深吸口气,一把接过郑映真怀里揣着工具的包:“您留在车里看着点她的操作,我们走天窗。”
这头不顺利,保安室内也不安稳。
太阳已经渐渐浮出,房子里越来越热,为了遮挡丧尸视线用水黏到玻璃上的报纸也开始脱水卷边。
高温,缺水,一瓶矿泉水大家分着一人一口,只是聊胜于无。
“她们不会不回来了吧?”高跟鞋女士又开始嘀咕,她的鞋底上的血红已经磨去了很多,这会儿正心疼的看着,“我这鞋之前保养的那么好,这次可真是毁了。”
“鞋子嘛,总能再买的,现在保住命最重要。”胖乎乎的曲柳安抚了两句,把手里的水传给坐在身边的何家祖孙,“来,小丫头喝水。”
何高树没有喝,而是先举高递给了身后的奶奶,冲曲柳笑笑:“阿姨,您长得像暖羊羊。”
“暖羊羊?”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曲柳有些好笑的问,“是在夸我吧?”
“当然啦,暖羊羊最温柔,最善良,像冬天的被子一样暖烘烘的。”何高树嘴甜的不得了。
曲柳笑起来,摸了摸何高树的脑袋,对何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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