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度过一个月,鬼血的疗愈,已经恢复了。
这大概可以称得上是做鬼唯一的好处了。
不过做鬼的那几天,她都不敢出房门。剑士们真的很香……她认错,太罪孽了。虽然她自认为有自控力,但是光并不想主动挑战鬼的心态。家里蹲了十天,感到自己长出了蘑菇。
相见的这一天,已非鬼血的日子。
光正坐在客位的蒲团上。
近夏的阳光从长廊的珠帘之外洒落进来。
绿树成荫。
庭院的紫藤树发了新芽,树下的池水碧波荡漾。
“……可以邀请圆光小姐,做剑士们的医师吗?”
光收回了视线,看着面前这个还十分年轻的当主。
被千年以前的恶鬼的罪孽,牵涉至今的后裔。
光回答:“这是我的荣幸。”
以光之术看来,他身上的天罚,是无可治愈的。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外表,身体的机能却近乎与七八十岁的老人差不多。
“忍,应该对产屋敷阁下提过这种治愈术。”
“身体的恢复,需要以寿命为代价。”他总结。
光点点头。
“应该说,万事都是有代价的。如果可以无限的复活的话,那么人,也往往失去对生命的敬畏。”
“说起来很遗憾。正是因为生命如昙花般短暂,故而在生者之时,才显得那样的热烈和美好。”
“是啊。我明白光小姐的意思。”产屋敷耀哉抬手为身旁的香炉里加上新的紫藤花饼,目光里一直都是温柔的理解,“你是不希望,大家会失去对于生命的珍惜和敬畏。”
“……如果失去了人类之心,那就与那些恶鬼没有区别了。”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他缓慢的,有些费力地站了起来,一旁照顾的小女孩连忙扶起他。
庭院的天空明媚。
上一次,提起蓝天下的光辉,是与炼狱槙寿郎阁下思考圆光小姐的生死的时候。
短短两个月,却先是杏寿郎那孩子……出事了。
“从平安时代到现在,已经一千年了。”
一千年了。
产屋敷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悲伤之意,“一千年。因为他的存在……在这一千年里,徒增了多少无辜牺牲。产屋敷一族……鬼杀队的孩子们……”
“每一代的主公,都希望将这场噩梦能够在此代终结。”
“圆光小姐,你觉得我们可以吗?”
.他回过头来,因为天罚而呈现出的淡紫色的眼瞳问着她。
“会的。无论是谁,都在拼尽一切的努力着。”
在人间。在地狱。
在黑夜,在白日。
产屋敷耀哉微微笑着。
那是期待的,而又希冀的笑容。
紫藤花的气息氤氲着。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当主阁下。不要忧虑,无论长夜多久,黎明也总会到来的。”
“谢谢。”
谢谢您的安慰。
为了那个目标,大家都会努力的。
……
“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之潮——”
清澈的流水气息。
伴随着可见的蓝色水纹。
光后撤了一步,翻身落在墙壁上。
手中的流光一闪,避开了刀刃所向,切断了流水的气息。
锖兔反应也相当快,“六之型——扭转漩涡——”
脚步轻轻落在地上。
光抬手折了墙角的红樱枝丫,“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流水之上,带着劲风吹散的花朵。
锖兔:!!!
他几乎是瞬间就抬脚跃起,与那到流水擦身而过。
光借着流水的余力,横刀向前,“炎之呼吸——第一式——不知火——”
流水与火焰交杂,成为一种闷热的,令人窒息的空气。
围观众人:“!!???!”
锖兔一转单身,凌空转了一圈,刀刃的流水与另一方火焰相接,发出常人不能听闻到的滋滋声响,“水之呼吸——六之型——扭转漩涡——”
流水与火焰,同时归于寂灭。
“水之呼吸——九之型——水流飞沫——”
莫测的身法,不断的拉近攻击距离。
光:……我不是法师哦。
拉近距离不可以的。
长刀与樱木相接,劈开缝隙的片刻,被她束紧,借力偏移了对着脖子的方向,推至身侧。
她伸手,掌心停在他的胸膛前。
如果是鬼的话,后果不言而喻。
围观的几位柱屏气凝神。
光慢慢收回了手。
她握了握拳,……手还在的感觉真好。
“上弦一擅长剑术……与鬼杀队的呼吸法很有渊源。而鬼舞辻无惨本身……作为鬼之始祖,应该是血鬼术和□□攻击能力并存的。所以在防御剑术的同时,也必须防御直接的体术。”
“受教了。”
“呼吸法的瞬间变换,是怎么做到的呢?”炼狱槙寿郎问她。
“最近在这里其实也有观察大家的呼吸法。总得来说,呼吸与个人的习惯,爱好,生活方式是有关的。关键还是在于,多了解了解队友们的性格和思考方式吧。”
光捡起那枚花枝,在樱花下的水池旁坐下来。
“水呼吸剑士普遍沉静多思,炎之呼吸多无所顾虑一往无前,风之呼吸思维敏锐……以他们的想法去进行呼吸,可以慢慢学到的……
以火之呼吸弥补水之呼吸的力量,以风之呼吸弥补速度……
在弱势时采取平衡的呼吸法节约体力,相对优势的利用炎之呼吸这样的爆发性攻击取定胜负,取长补短,从而在各种情况都能够占据相对优势。”
目前在任务空暇期的几个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当然,这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人的性格是长久以来生活环境所养成的,要勉强改变自身的习惯以拟合他人擅长的呼吸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譬如说让一心莽莽莽的炎之呼吸去拟合水之呼吸的静态,拟合风之呼吸的多变缥缈,本来就很为难。
但是如果能熟练掌握应用于实战,想必无论是爆发力,续航能力,隐匿能力,感知能力,都会有一个质的突破了。
光抚了抚掌,笑道,“但大家都已经是队友啦,彼此多了解了解,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槙寿郎点点头。锖兔也认可。富冈蹲在锖兔一旁沉默。最近才新升任风柱的白发刺猬头少年冷着脸没有吭声。
光想了想,“就比如说,如果现在与鬼舞辻无惨狭路相逢,大家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呢?是第一想法。”
炼狱槙寿郎握紧了剑,“杀了那混账。”
锖兔:“……先让鎹鸦通知当主大人。”
义勇赞同的点点头。
不死川皱着眉道,“追踪据点。除恶务尽。”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考虑,优先保证普通民众的安全吧。”
少女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蝴蝶羽织跟着一位先生走进门来。
那位高大的剑士脖子上挂着一串巨大的念珠,目光看起来有着迟滞,有些疾病未愈的感觉。
他双手合十行着佛礼,跟着香奈惠的话轻轻点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光起身。“所以,有时候了解一下伙伴们的想法也不错,不是吗。”
“啊香奈惠欢迎回来。”
“我已经听当主说啦。光酱这段日子很努力哦。”
“啊哈哈。”
“当然也包括各位柱们,辛苦啦。”
少女的脸上带着微笑,声音温柔的宽慰大家。
“武藏婆婆让我为大家带了饭团。”
她宽大的蝴蝶羽织一样,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超大的竹篮。
竹篮里满满当当是热气腾腾的肉松海苔饭团。
“哇……”锖兔果断的迎了过去,递了一个给炼狱槙寿郎,迅捷无比的不容拒绝的给每个人都塞了一个,又给义勇拿了一个,“谢谢蝴蝶小姐。”
“啊…弥陀佛……锖兔君。”
岩柱悲屿寺行冥结巴了一下,是强忍着才没有避开他的行动。
因为过去的经历……他常常无法以平常心来面对小孩子。可悲的是,他能感觉到这一点,他想要改善这一点,却一直无法做到。也许,因为,心怀不忿吧。
炼狱槙寿郎看着那个温温柔柔的孩子,比杏寿郎大了三岁,却已经升任水柱了。鳞泷先生是一位很好的培育者……不像他一样……
炼狱槙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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