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昶安在其位,尽其责,勤勤恳恳地跟在王爷身边做事。半个月下来,不说整个王府都搞得明明白白,少说也知晓了七七八八。
他总算是知道了在原剧情里面连个名字都没有的边境王爷,大名叫严阙,承其父王位,继任演朝的东宁王,主要镇守在东北一带,今年二十七,比原主大了十岁,男人这年纪放到现在算是大龄剩男了,让付昶安不得不怀疑,别是这王爷的毒影响到了身体,就此不行了。身边还有个大美女,放着不搭理,不是有病,就只能说女人不是他的菜了。
哦!大美女指的是管事姐姐,名叫敏佳,这位姐姐对他很好,总能及时出现帮助他,比男人还靠谱,而她也就是代婆婆多次提及的侍女。
那位代婆婆时不时就要着人送来桂花糕,半个月就送了五次,频率算是高的,不知道是不是糕点太腻了,严阙吃不了几块,就全让给他了,但是吧,这东西一块、两块尝尝鲜可以,一直吃会吐的,可他一个仆役不好拒绝主子的恩惠,就是吐也要当着他的面吃掉。
如果能说话,他一定要大呼一句,“奴婢做不到啊!”您都嫌腻的东西,咋就不能换位思考想想他吃不吃得下呢?好在代婆婆已有一个星期没着人送糕点了,想来他可以解放了。
在侍奉王爷期间,和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护卫展庭云了。他是王爷一手提拔上来的,基本的职务就是跟着王爷到处晃悠,除了他只负责跟着保护王爷,杂事还是付昶安做外,简直比付昶安还像是贴身仆役。只是平时见面与他只是点头之交,各做各的,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还有个经常趴在屋檐上的那位仁兄,或者那几位仁兄(有时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在周围窥视,有时又好像三四个),虽说见不着面,但总能感受到有那么个人,偶尔不自觉地瞟向他们所在的位置,还别说,真的有一回和一个人对视上了,不过很快就隐蔽到了暗处,看不见了。
想来这就是古装题材里出现频率不亚于皇帝、王爷的另一个了不得的身份——暗卫,不由得生出一丝好奇来,因此即使知道他们要藏在暗处,却老是爱往他们藏身的方向瞟,不知道那几位暗卫有没有吓得心脏跳出来了。
在绕回来说严阙,兰圃的那位秦先生是专门为他解毒的,看着男人每晚都要泡那桶黑不溜秋的药浴,付昶安自个都嫌弃得不行,药浴泡完后还要吃药,至于有没有用,他这半个月没有瞧出来,反倒是觉出来男人近日在躲着他这一事实。
这还是前几日,付昶安照例为严阙试菜,男人却拒绝了,说是早就有人试过,不需要他来做这种事情了。
好吧,不用做一件随时要命的事当然是好的。可是之后吧,每晚沐浴需要定时加热水,本来事情派给他这个贴身仆役来做了,他都干了将近半月,为了能提得起水桶,每日早起锻炼,干得正起劲,突然一天晚上说不用了,叫来外面的展庭云帮忙。
怎么的,嫌弃他力气小,做得慢?
这也就算了,少干一样力气活,对自己没坏处,但是连走路都要离他两米远,中间夹着个展庭云是要怎么样,他一个贴身仆役要被抢饭碗了这还能忍!
他要奋起,他一定要找到严阙疏远他的原因。
吃饭、睡觉、走路那都在想怎么办才好,直接去问?他也得要可以问出来的资本才行。假装偶遇?这俗套的剧情虽然有可实施性,但是严阙那是一看到他就自动退离到两米开外,太刻意了有没有。制造突发事故?嗯……怎么制造,难道要再来一次吃鱼卡着鱼刺?
已经是三月,寒冷的北国也入了春,原来光秃秃的树上冒出嫩芽,开出芬芳。被男人的事情一扰,他走在路上全然没有观赏的心情。
想得入了迷,甚而有些魔怔,一脚踩空,失去平衡,心里咯噔一下,遭了,千万不要脸朝地!
付昶安正是面朝大地,即将和它扑个满怀,腋窝处忽然多了个手,后边有人扶住了他,心神还未稳定下来,后头的人温声开口:“想什么呢,都不看路?”
付昶安站稳脚,回过头张张嘴,都半个月了,他还是不习惯说不了话。
“还哭了,吓到了。”敏佳拿出随身的帕子轻轻擦拭他的脸,为他想到了理由,“知道了,莫不是被春景迷了眼?”
付昶安点点头。
“真是孩子心性!”敏佳轻笑,“你在王爷身边干事,还是得仔细点,不过你年轻,又和府里签的不是死契,贴身仆役得的例银多,再干个几年,到了年纪就该出府娶媳妇了。”
说得付昶安老脸一红,娶媳妇?他媳妇就那一个,还是在王府里的,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让他娶。
一想到这事,他生出任重道远之感,现在男人特意疏离他,熟都不熟,还娶个毛线。
眼看着他神情变得落寞了,敏佳忙安慰:“姐姐说错了话吗?小脸儿这么漂亮,可别哭丑了。”边说,边给他擦脸。
付昶安摇摇头,拿过那张帕子把脸一抹,朝她一个鞠躬,走了。
敏佳站在原处,看他远去,温婉的微笑一个垂眸转为了淡淡的忧愁,遂转身离开了。
付昶安走远了,才意识到自己还拿着姐姐的帕子,在天空下展开,可以在柔软的丝巾上看到他的泪渍,貌似还粘上了鼻涕。洗干净再还给她吧,小心地在手上对折整齐。
俗话说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这时候心思在方帕之上,没瞎想男人的事情,反倒是得来个偶遇的意外收获。
严阙也没想到转个弯,都能遇到人,正想趁人没注意转身离开,目光却停在了小仆役手中的丝巾上,这么个东西怎么想怎么不可能是他自己的东西,好不容易压抑住的躁意上涌,负手走过去,“在做什么?”
妈妈耶,就这么遇上了!
付昶安吓得手里的帕子都要掉了,忙不迭朝男人鞠了一躬。
严阙二话不说,扯过他手里的帕子,瞥了眼,问:“你的?”
付昶安实诚地摇了摇头。
忍了又忍,严阙将帕子丢在地上,面色阴沉,径直走了。
付昶安看着他的背影,愈来愈远【他更年期了?】
【从生理角度,是不可能的,但是从心理角度——】君安一本正经地说【很有可能。】
付昶安弯腰捡起帕子,拍了拍,还是沾上了灰尘【莫不是吃醋?】
【有可能吧。】
【他都吃醋了,还不搭理我,有毛病吧。】抓着帕子撒气般的揉来揉去,意识到不是自己的东西,赶忙展平检查,还好没有大碍。
情感上面的事情,君安也说不清楚,思来想去只有【先忍忍,静观其变吧。】
付昶安不乐意地朝男人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他才不要再想呢,反正也不找他做事了,还是先去洗帕子要紧,这么一想他在府上真的好闲啊。
其实不光付昶安觉得王爷来了更年期,展庭云盯着王爷的后背,也发觉他是不是来了“更年期”,近日行事越发的古怪。
“那帕子你知道是谁的吗?”走在前面的严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淡然。
可他仅仅问出来,就算不上是平常。哪个帕子,您扔的那个?他哪里知道,这又不在他的职务范围内。
展庭云转了转脑子,犯了难,决定不正面出击,还是另辟蹊径,“属下瞧见夏安眼睛有些红肿,莫不是哭过,正好用帕子擦眼泪。”
“是吗。”严阙低头沉思,他刚才哭了呀。
展庭云以为自己顺利过关,刚想松口气,猛然感受到王爷阴戾的视线,抓紧佩剑,难道病发了!
严阙漠然地注视着展庭云,一字一句地质问他,“你怎么瞧出他哭了?看得还真仔细。”
他一个激灵,眼神好也怪不得他啊,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把自己给牵连进去了。
“王爷,属下肩负保护您的职责,时常要保持高度的集中,心思平静,容不得半点分神。自那日回府属下就见您十分注意夏安,便也跟着您去注意他,这才能够观察到。”展庭云约摸是活久了,什么话都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心如死灰,齐墨记得明年的今天给兄弟烧纸钱。
严阙听了进去,转身往回走,“去秦先生那。”
这事便算作翻篇了,展庭云忙跟上去,刚不是才从先生那过来,怎的又去一趟。果然是不对劲,以往见了秦先生就烦,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去,回来这半个月隔三差五就串串门,都快赶上去军营的次数了。
那厢秦先生刚送走了瘟神,老神在在地给他准备下一阶段的药方,思考着这回要不要下得更猛点,看着师兄给他寄过来的南方毒草,又一次按耐住心神,对方是王爷,还是得小心点来。
“师父。”小徒弟进门禀报,“王爷来了。”
秦先生惊异地回头,嘴里还有些许嫌弃,“他怎么又来了,我这又不是饭堂,一天来个两次。”
话音刚落,严阙直接走了进来,面上端得是谦谦有礼,“先生这里自然不是饭堂,却是药堂,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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