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宿舍,付昶安像个没事人一样嘱咐完林隐别忘了吃药,哼哧哼哧洗漱完,爬到床上躺着,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今晚安老师为他播放了两集动漫,勉强抚慰他复杂的心情。
虽然他心里排斥那两首歌,但还是把那张印有《水星记》歌词的纸条放进了书包夹层。
第二天早上醒来吃完早饭,同教官做最后道别,学校联系的客车就驶入广场,他们该和这“荒山野岭”说再见了。
付昶安仔细检查一遍自己的行李,将迷彩服和三件套重新拿回食堂交给阿姨们,之后会有下一批学生来军训,这些东西会传到他们手中。
拿上行李,他最后看了眼床铺,并没有看到林隐的踪迹,连三件套都还在床上,瘪瘪嘴不再多想,反正人丢不了。
这一次回去他身边坐的不是林隐,而是没挤到一号车的李思思,离别将至她显得很伤感,等到一班的教官上车来看他带的这批学生时,平日大大咧咧的她难得多情善感的哭了出来。
等付昶安班上的教官上车时,他们班上的女生也十分不舍,男生的情绪他没有瞧出来,反正他自己没有什么感觉。
客车发动,彻底说再见了,李思思的泪还没止住。
“给,擦擦眼泪。”付昶安向她递去一张纸巾。
她接过去粗鲁地拭去泪水,“嗯,就这么结束了。”
“想开点,以后有缘分还会见面的。”
但是缘分这种东西玄乎其玄,付昶安自个都不信。
李思思应该也不太信,没理他,脸上还有泪痕,眼眶还有泪花。
“那天看电影,我看到你和林隐挨在一块,这是有情况了?”他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件本该忘却的纠结问了出来。
“唉。”她叹了口气,“算不上吧,那天就找他聊聊,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聊到你身上去了。”
“聊我干什么!”付昶安向她凑近。
“本来想谈学习的,但不是太无趣吗,我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我们都认识你,起了个话头,他就问了很多你的事,我也说上头了把我们从小学到高中那档子事儿全抖出来了。”李思思停下来用那张沾满泪水的纸擤了个鼻涕,“想想你那会还挺逗比的,咋现在沉默了呢,长大了?”
她成功转移注意力,瞥向他,很是严肃。
付昶安想,这是暴露了,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我……”
“你不会也有喜欢的人了吧,小安安。”
李思思促狭地望着他,她的话打断了他的辩解,从另一个危机拉到了另一场危机里。
付昶安瞪大眼,立刻否定,“才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吗?”她摸着下巴,斜眼打量着他。
“嗯,那你和林隐呢,半点进展都没有。”
“唉。”说到感情,她再次叹气,“都没什么机会,要是我们是宿友就好了,你看他在班上一个人都不搭理,就和你这个宿友混到了每天夜跑的关系。”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付昶安双手保护自己,微微向后仰。
“我又不是变态,就想想。”李思思横了他一眼,又转为一副花痴样,“如果能多来几次联欢会就好了,你是没看到他昨晚那眼神,配上那张脸,迷倒我们班一大片女生,全在那‘啊啊啊’,都商量着要不要表白试试。”
“那你呢?”付昶安现在只关心她表不表白。
“我还是觉得直接表白绝对不行,”她又抬头看向他,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郑重其事道,“你还是帮我盯着,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资料。”
“别搞得像黑一帮交易一样,我和他也就睡觉前那会有交流,其他时候都见不到人。”
李思思和他头挨着头,悄咪咪地说,“那就再深入内部,了解了解。”
付昶安在她眼神威胁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军训结束那天正好周五,他们上完下午的课就能回家了,付昶安回寝收拾行李时仍没有看出林隐回来的痕迹,瞥了一眼他的床位,关上门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方母上回道别前说等他回家做饭还真不是说笑,到家并没有热乎乎的饭菜,食材在厨房正等着他去烹饪。
他无奈地瞥向笑嘻嘻的方母和一脸不关我事的方父,行吧,他做。
“好了好了,和妈妈一起做呢,让你爸那个吃白饭的去洗碗。”方母推攘着付昶安进入厨房。
他们母子两分别处理一道食材,方母趁此同他交流感情。
“安安啊,我前几天和你外婆通话把你会做饭这事和她说了,她说咱家的男人哪个不会做饭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还是说寒假回去想尝尝外孙做的饭。”方母一双眼笑得眯起来。
他翻了翻脑海中那个慈爱的老人,说:“好呀,不过我的手艺还是比不了外婆的,只做一顿尝尝鲜,之后还是得靠外婆。”
“哈哈,她哪会让自己的乖乖天天做饭呀。”
“嗯,外婆是疼我,如果她喜欢顿顿做也可以。”付昶安点头应和。
方母把话头引到学校,“这些天在学校还好吗,前几天下雨降温妈妈在家可担心了,要不是不知道你们军训地点,真想去看看。”
“我有好好注意身体的,倒是我宿友生病了。”
付昶安谈到这就不自觉想起林隐来,他好像中午没提醒他吃药,也不知道回去后他有没有按时吃。
方母问:“宿友?学校那个,还是军训的?”
“在学校和我同寝的,他是一班的,不过军训我们也住在一起。”
“那还真是有缘诶,是叫……林隐对吧,我那天打扫时在门上看到了。”
“对,他们班那天犯了错被教官惩罚,晚上我看他没洗澡提醒他,发现人躺在床上没动静,看了眼才知道是发烧了。”
一提到林隐,他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不用方母问就主动说了起来。
“那现在好了吗?”方母把手里的菜择好了和他换了个位去洗菜。
伴随着那哗啦啦的水声,付昶安又想起了昨天的雨,以及雨水没冲洗干净的情愫。
“不知道,流鼻涕、声音也变了,中午没见到人,也不知道他吃没吃药,反正我带的感冒药都给了他。”
“不发烧就好,感冒啊,普通人一周就能好全,哪像你半个月能好我就得烧香拜佛了。”方母调侃他。
“哈哈。”他笑了出来,和洗好菜的方母换位,他也该洗菜了。
之后他们之间便也没聊了,认真炒菜。
这两天在家每逢亲子聊天,付昶安都能扯到林隐身上,不过他没那个自觉。
君安则意识到了没同他讲,如果孩子真处出来感情,还是顺其自然好,直接提出来反而会变糟,再加上他潜意识里是不想安安和反派有过多感情,上个世界那位就够了,可别再添一个。
再去学校,付昶安和林隐还是该干嘛干嘛,早上起来见不到人,偶尔上厕所时会碰到也只是点头示意下,唯一的交流时间只有晚上夜跑。
现在李思思没来了,坚持了几天的她发现这俩大男人完全不怜香惜玉,跑着跑着就只剩她一个人,要想找到他们俩要么继续跑步等下次交汇,要么停下来等着拦人。往复几次她也知道除非自己能跟上他们速度,要不然甜蜜相处就别想了,奈何她没那个毅力,只好主动放弃。
所以依旧是付昶安和林隐一起跑步,不知道为什么林隐这些天来一直缀在他身后,是想让他在前面抵挡阻力,自己好轻松点吗,可他这身材也挡不了多少啊,反而因为怕再把人丢了频频回头去望他,发现还在后头跟着才放心。
其他的交集好像就没了,包括李思思让他收集林隐的全部资料这事都被扔进记忆深渊,他不想帮忙,带有目的的观察别人就像在偷窥,实在太变态了。他又不是个会主动聊天的人,和林隐说话都少。
日子就这么混到了运动会,举行完后他们刚好有个大长假,也就是说他们还能在平白多出两天休息时间不用上课,想想就美滋滋。
运动项目付昶安一个没报,即使现在他的长跑很不错也没特意去报名,他们班也不缺人,他只要老老实实坐在看台上就好,连写加油稿这事都被班委包了,他这普通高一学生完全不用头疼。
只不过分给高一的看台在个偏僻处,如果真想观看比赛那这边边角角的肯定不能尽兴,索性付昶安只想混时间,脑海里看着安老师播放的动漫,别人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中间班委分发小零食,付昶安接过道谢后才停下脑内的影片,扭头看向隔壁一班,从第一排扫视到最后一排,林隐正在最最后的空台角落看书,那排独他一人,和前边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说笑玩闹相比太过孤独。
难怪李思思一直强调她在教室完全没得收集资料的机会,他太孤僻了。而这么好的独处机会李思思为什么不在,因为她报名去做裁判了,和他们不在一个地方。
付昶安保持仰头凝视着他,可没想到林隐也突然抬头望向他这边,眼神一下对视上。
他慌得低下头,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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