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泽跟着他师叔上了一架马车,没成想不一会儿严阙掀开门帘也登了上来,兀自坐在最中央。他心里惊疑道,难怪刚才他要坐中间,师叔死活不愿意,硬拉他到边上坐着,原来那中间有人了。
赶紧挪向秦师父那边,和他挨得紧紧的。
“师叔,您来时就是……”易云泽看了眼上座的严阙,悄咪咪地说,“一块的。”
秦师父鄙夷地望着他,回了句,“废话。”这是没长眼睛吗,难不成还坐在外面。
虽然两人交流的声音极微弱,但严阙怎么可能不注意到,眼神不甚在意地扫过易云泽时,他立马闭上嘴,虚靠在秦先生身上,装得是一副亲近长辈的模样。
严阙心里暗自怀疑,这神医是否太过年轻,不靠谱了点。瞥过头看向左侧的帷幔,因马车行驶帘幕微微摆动,外头的景象时隐时现,伸手掀开那一角,不知安安在家中可安好,偏头再看向神医,心中不禁喟叹,不管怎样,现在也只有相信他了。
严阙归心似箭,却不成想在午饭前赶回府,得到下人的消息说夏公子出府逛街去了。
严阙嘴唇翕动,半响问了句,“几时出去的?”
下人回答:“近巳时。”
他摆摆手让人下去,对着略有些无措的易云泽道:“易先生若是不急,不妨先和秦先生叙叙旧。”
“不急不急。”易云泽笑着回答,“正好我有些问题想同师叔请教——欸!师叔等等我!”
秦先生哪还站在那里等他们说完,赶紧脚底抹油,先溜了再说,一点也不担心独自面对“瘟神”的师侄。
“王爷我这就先告辞了。”易云泽眼巴巴看着师叔走远,匆匆和严阙拜别,赶紧追了上去,“师叔等等我。”
严阙看着易云泽的背影,再次对他的能力感到怀疑,但愿医圣不要坑人。
青竹翠柏笔直地伫立在道旁,遮蔽了大半的阳光,直到在尽头看不见人影,严阙才负手转身走向幽深的院内,趁着时间充裕或许可以准备准备一下接下来做什么。
易云泽追着他家师叔进了小院,该不该感慨一句,不愧和他师父的同门师弟,两老头走起来一溜烟就没影了。
“师叔呀,师父若是亏欠了您什么,那也不关我这徒弟的事,您就那么把我扔那也太不厚道了。”易云泽一面环顾四周,一面和秦师父抱怨着。
可秦师父是不吃他这一套的,兀自向前走着,“你又不是没被丢过,就你师父那样,还扔得少吗?”
易云泽快步走上前,跟在他侧边,“您说得太对了,师叔是不是以前也被师父忘了丢在一边过?”
秦师父停下脚步,斜睨他,气出一句:“明知故问!”一步跨进门槛,不在搭理他。
屋内忙碌地小徒弟听到声音,知道是师父回来了,却不知另一个声音是谁的,抬起头瞟了一眼师父后面的那人,好奇道:“师父,这谁呀?”
秦师父还没介绍,易云泽自个上前打起了招呼,“这个就是木子吧,我是你师伯的大徒弟,按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师兄,师父和师叔往来的信件中提起过你,想来你也是个小神童吧。”
“哦。”小徒弟冷漠地应了一声,他已经过了别人夸夸就高兴得没头没尾的年纪了,扭头问他师父,“师父,您确定他能治好师弟吗?”
秦师父耸耸肩,貌似是不信任的意思。
易云泽没太在意,注意到刚才对话的盲点,问道:“师弟?师叔您又收了个徒弟,还是我这回要治疗的那位?”
“刚才没来得及说明白。”秦师父这才搭理他几句,“前年收的徒弟,看他确实有天赋,便指点了一下。”
这又是东宁王的亲人,又是师叔的徒弟,一想到东宁王的态度,易云泽不免思绪万千,嘴不把门地猜测道:“那位小师弟,不会是东宁王的私生子吧。”
秦师父和小徒弟俱抬头,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易云泽也知自己说了错话,但这脑子偏就忍不住乱想,控制不住嘛。
“屁的。”秦师父骂了一句,“王爷虽然年近三十,但怎么可能生出二十岁的孩子,你可得把住嘴门,别胡思乱想的。”
“是我想岔了,以为是木子的师弟,理应小他一点,没成想是比他大的。”易云泽老实认错,心里却对那位身份成谜的师弟越发好奇,遂问道,“师叔,我那师弟到底什么来头,竟和王爷沾亲带故!”
“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秦师父说完这句话,便低头嗅闻起药草来。
易云泽见师叔还在卖关子,转而看向小徒弟,弯下身看他在做什么,“可要帮忙?”
小徒弟一听,把桌上堆放的药草推到他那边,“那全给你。”
易云泽内心惊讶,还真是一点都不推辞,该说不愧是师承一脉,师祖那的习惯,全被他们发扬光大了。
“自个的事自个做。”埋头做事地秦师父嘀咕了一句。
小徒弟却不把他当回事,还抱怨起师父来,“本来这事儿就不该我做的,是师父你昨儿忘了,硬推给我的,要不然今早我就能和师弟一块出去逛街了。”
“你要是出去了,说不定得等好一会才能回来吃饭。”秦师父心底是明了付昶安一定会回来和王爷共餐的,所以他便没和王爷等着,自己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小徒弟已然习惯了和师父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日常,哼次哼次地说:“指不定我回来前已经吃零嘴儿吃饱了,哪还惦记什么午饭。师弟是一定会给我买零嘴的。”说得不知道是有多委屈。
“什么习性,是个人给你好吃的就跟人跑了,咱这师门,一个路痴,一个丢三落四,一个爱看杂书。”秦师父说这话时瞥了眼易云泽,接着道,“还有一个满脑子谈情说爱。”
易云泽知道师叔指的是他爱看些杂七杂八的书,可也没觉着不对,反正除了没说他老人家自个,其他的俱数落了一遍。乐呵呵地坐在一边,托着腮隔岸观火,看他们俩互怼,已然从中得出不少信息。
见时候差不多了,才打断他们道:“师叔,我说,可以吃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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