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一片灰蒙蒙的，昨夜下了一场雨，气温又降下一截，人啊，穿得再暖和，出去也得冻得打颤。好在屋内开着暖气，感觉不到冷，唯有铺满阳台玻璃门的小液滴，才能证明内外的温差是有多大，再次感谢空调的发明者，拯救了他这个畏寒者。
付昶安赶早买来包饺子的食材，大小匀称的饺子皮，猪肉，韭菜，白菜，芹菜，本来只想准备这三种口味，但应师姐要求还特意买来香菜，专为她做香菜猪肉馅的。
菜刀在案板上切得噔噔响，香菜那既小清新又刺鼻的气味从厨房漫延到客厅，真是又爱又恨。
“什么味啊？”小白闻味寻来，鼻子一皱一皱的。
“香菜。”付昶安将切好的香菜放入碎肉里混合。
“香菜能吃吗？”小白很震惊，“我们家都是做装饰的。”
跟在他后边的小七回答：“能吃的，五师姐很喜欢。”
付昶安在大碗里混入调料，用手搅拌均匀，其实他也不怎么喜欢香菜，都是当成调料用，偶尔吃一点点，也不讨厌。
谁想得到五师姐是个香菜控，每天都要吃，无香菜不成席，只要有她在就要备上香菜。自从她叫他做了顿香菜炒饭后，陆续解锁了不少香菜做主角的菜色，付昶安也知道原来还能这样搞。
“要是没事过来帮忙。”司黯蹲在地上挑韭菜，停下手来看着他们道。韭菜难洗得很，新鲜的上面有泥沙，得一根根仔细点儿挑。
他们两个手上一个香菜味，一个韭菜味，都冲鼻得很，闻之色变，想想还挺相配的。
小白可不想沾上这刺鼻的味道，连忙拒绝，“说好的我们来包饺子的，得等你们准备好了才行。”拉着小七又回到客厅去玩了。
四种馅料都调配好，一大碗一大碗的搬到客厅餐桌上，拿来饺子皮，这下小家伙们也要参与进来了。
“在边上沾点水……然后包起来，包紧……随便打几个折，好了。”小七给小白演示一遍，小白边看边学。
除了用力过猛，导致皮捏了个缺口，小白人生中包的第一个饺子还算可以。
等进行到一半，师姐也办公回来，加入他们的包饺子阵营。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香菜馅已经包好了一半，师姐很感动，感动到那堆香菜都是司黯帮他包的也没那么排斥。
因为顾及口味的不同，他把香菜单独下的一锅，先给师姐吃上，当然孩子们想尝尝鲜也不是不行。其余的三种混到一锅里煮，凭运气看你吃的哪种味道的多。
司黯的那份当然是最特别的，要插上几根香。付昶安自从知道他必须伴着香火才吃得了人间的食物，家里备好了各种香，当然用得最多的还是无烟香。
“嗯？嗯！”小白大口咀嚼的嘴吧停住，一愣，从嘴里吐出一块硬币来，“我吃到硬币了！”小孩跳起来给他们展示这一发现。
付昶安只包了两个有硬币的饺子，都是单独拎出来，一个孩子碗里放一个。大人嘛，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东西。
小七拍拍手祝福他，“哇，那你明年一定会有好运气的！”
小白一拍，把硬币放在小七跟前，“给你，你运气太差了，不像我找回了个哥哥。”
小七抓起那枚带有小白口水的硬币，很认真地说：“我的运气也很好啊，和你做了一家人。”
小白听了有点不好意思，“那，那是当然的。”说着低头继续吞饺子。
没个一会儿，小七也咬到一枚硬币，送给了小白。小白嘴里嘀咕着早知道不给他了，手上还是接过来，把沾有对方口水的硬币攥在手中。
司黯全程静默，只在收拾餐具时，回到厨房像是拆礼物一样拆开他那盘看似没动过的饺子，一个个查看。
付昶安走进厨房看到，好奇问他：“你干什么呢？”
司黯已经拆分完所以饺子，扒拉了个遍，抬头看他，“我的呢？”
“什么？”
“硬币。”
付昶安倒是没想到他会在意这个，“我那是给小孩儿包的，你是小孩？”
司黯露出个极委屈的表情控诉他，自认为很有理，“不是说恋爱的情侣，在对方眼里都是宝宝吗。”
“你——一个一米九，活了一千多岁的男宝宝！”付昶安表示他不该低估男人的厚脸皮，怼他，“那就更不能吃，宝宝把硬币吞进去卡住喉咙可就危险了，知不知道！”
司黯低头沉思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笑得不怀好意，“那可以换别的。”
付昶安自觉不妙，退后几步，“什么？”
司黯走近，面上看着还挺严肃的，让付昶安放松警惕，没躲着他。司黯弯身在他耳边低语，寥寥数语，听得他羞红了脸，比脸皮还是比不过男人。
横了司黯一眼，刚想踩他一脚，来了电话。
付昶安拿出来看，是师父打来的。
“小六啊。”师父说，“司黯在吗？”
找他干嘛？
付昶安抬眸望对面的男人，他也听到了，凑过来打招呼，“师父。”
“哦。”师父停顿一会，“你们现在有功夫回来吗？”
“怎么了，您在山上缺什么了？”抱歉，师父开口的话，付昶安只能想到这个。
“没什么……就，你三师兄遇到点事，只能找他。”
付昶安好奇地打量他，司黯则一脸懵逼的回望，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那我们明天就回去。”
“明天吗？这个嘛……明天怕是就晚喽。”师父本来语气正常，说完后惊恐的叫起来，“诶！诶！你三师兄又不行了！快点回来。”
“等等！”付昶安还想再了解下情况，那头就挂断了。
司黯问：“是要现在就走吗？”
“不走也不行啊。”听师父的声音，应该是很危急的事情，要不然老头也不会乱叫。
付昶安跑出去和小七说师父有急事，他得回去一趟，小孩立马举手道自己也要跟着。也是，他差不多有一年没见过师父和三师兄了，有这个机会当然想回去看看。
小白一听他们要去，也闹着不能丢小孩在家，要一块出去。
好在司黯很靠谱，通过鬼界传送到世界各地，这点人数完全没有问题。
简单收拾了点东西，还特意带上今天包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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