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连长老出关了,阿锦还是没有消息。
连长老是阿锦的师父,此次顺利进阶本来是个开心的事,却不想出来就听到自己的爱徒入魔的消息。
她老人家心思明净,清楚这事最心伤的该是大弟子,等于一下便折了两个,可这事难说难办。更何况近日修真界各大门派牵头举行合会,明明之前一有事都是东推西攘,拖延许久,可这回商量得倒快,一天时间便敲定了要合纵讨伐魔修。
又让人头疼的是,也不知哪个门派见不得人好的家伙提起青川门放走了一个魔修间谍。
连长老年轻时是个火爆,也就是当了掌教后沉稳了,要不是她不在,不管孰是孰非,先把那家伙收拾一顿才好——事情搬到明面上来,不仅青川门此次要谨慎行事,还必须在伐魔中出大力气,要不然准被打上通魔的标签。
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幸而门内心思还算整齐,没因这事怪罪她,要不然不是辞去掌教长老一职就可心安的了。
没错,连长老认识到事态后,直接找掌门辞去了职务。付昶安听说这事还惊了一下,不过安老师替他分析了局势后,他就明白了,只盼着师尊说的时机早点来。
在各门派敲定仙魔大战时间的当天,也就是阿锦离开将近三月后,师尊总算是说带他去寻人了。
付昶安惊喜地抱着师尊说:“找到了!”
“找到了,只能你自己去看看,我便不陪你了,早些回来就是。”自那日后晏琼羽对他的态度如常,就像他对安老师说的师尊又没生气,多想些什么。
师尊说着拿出一个符篆,告诉他要回来直接撕了就可。
晏琼羽接着站远了点,指尖轻点绘制出阵法,将人罩住,刹那间徒弟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安安!”照例去野旷山堆上眺望的徐茹锦惊讶地望着前面突然出现的人。
付昶安本来还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好奇地张望着,听到声音后赶忙去寻,惊喜地向她挥挥手,大叫一声,“阿锦姐姐!”
两人确定是对方后,互相奔跑着,一把抱住对方,像是亲人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徐茹锦缓和了心情,将人松开,上下地端详着他,看他没事,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让师尊帮我找你,他送我过来的,过会还能平安回去的。”
她这才放心,笑得灿烂,“安安已经十八了吧,长大了!姐姐得为你补个礼物哩!”
“不用不用,阿锦姐姐好好的就是最好的礼物了。”付昶安忙推辞,望着周围问,“这是哪里啊,姐姐?”
“嗯,是在魔界,你放心我好着呢。”徐茹锦拍了拍早就长得比他高的少年的肩膀,拉着他往她要去的地方,“走,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跟着阿锦爬上那个不高的山堆,两人直接坐在土堆上面,眺望着远方。
一望无际、杂草丛生的旷野在这高处上看,也显露出自己独特的美来。
那是一种寂静安详的感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明亮的淡黄色,除了风吹动草丛的声响,再也没有多余的了。
“这些天来我总是来这……心里能安静下来。”徐茹锦目不转睛地凝望前方感叹道。
付昶安这时突然意识到,如果太阳没有欺骗他,那么按照时间来推测,这个方向——东南方正好是青川门所在的方向。
“姐姐想回去了?”
“呵。”徐茹锦苦笑道,“我是入魔,不是简单的沾染了魔气,回不去了。”
付昶安盯着地面,在上面画圈圈,“你想回总能回,我、慈姐姐,还有连长老他们都念叨着你。”
“师姐他们……”徐茹锦顿时忧伤起来,“师姐她应该是最担心的,我是她看着长大的,我晓得的。”
再次回忆起那天师姐满脸震惊地指着她说出的话,徐茹锦总觉得心在绞动。她受不了师姐那个样子,老是给她添乱,还毫不悔改地说一切有师姐在她怕什么,这回直接添出个解决不了的,才意识到错来。
付昶安接道,“没错,慈姐姐想你想的紧,我每回给她带吃的她都没心情吃,愁的我以为自己手艺下降了。”
徐茹锦只凄苦的笑着,没有回应。
付昶安不确定地问:“阿锦姐姐,你很伤心,因为慈姐姐?”
她突然感叹,“我已经元婴期了,真快,魔修修炼可真快!”
“嗯……”付昶安不知道怎么回答为好,支支吾吾地说,“那是你本来就厉害。”
“我有心魔了。”徐茹锦平静地说了出来,望向他说出自己的心魔,“我喜欢师姐。安安,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付昶安愣了一下,点头答:“知道,想一直陪伴着他到生命终结。”
“这个回答还挺贴切的。”徐茹锦把头搭在膝盖上,歪着头眺望远方,喃喃低语,“可是我入魔了,魔修是飞升不了的,师姐她总有一天会走,而我不能陪她。简简单单的用师姐妹的关系陪她都不行了,何况是那种呢,我更不可能为了这再去拖累她。”
她寂静地哭出来,两颊上淌着泪。付昶安看在眼里,却只能用手轻抚她的背,不能抚摸到她的心上去,能抚平她心灵的人不在这。
“哟嚯,让我看看谁来了!”一声娇俏的声音传来,那么的熟悉,“这不是弟弟吗!”
付昶安转头去看,果然,能掐着嗓子说话还能让他不觉得讨厌的就只有秋炼了。
她站在山堆腰上,标志的红衣红唇,迎风飞舞的秀发,是那样张扬热烈,好像之前秘境里落寞离开的人不是她一样。
秋炼三步并两步地跨上山堆上,手里牵着根红线摇晃着绑着的坛子,习以为常地怼她,“怎么又哭了,本来就老,越哭越老。”
徐茹锦狠狠地擦了两把泪,不服气地怼回去,“你这又是上哪招摇去了,花枝招展,像个鬼一样。”
“好意思说我,没我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哭呢,还能有这么个僻静地方给你吗?”
“那是我的问题吗,明明是你请我来的。”
“嘿,怎么着,就你们那修仙界,大是大,人却多得要死,你还想哭,连个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魔界是小啊,打起来,用脚就能踏平。”
“你可别说,如果真打起来,我们赢了,说不定真能给你腾出个地方哭。”
“你放心,我们若赢了,定给你找个安身之所。”
“哎呀,自己都是魔修了,还向着那群想捉你人干嘛。”
付昶安看看右边,又抬头望望左边,怎么就吵起来了,调整氛围也不用向着打起来的氛围上靠啊。
“姐姐们——都别吵了!”他赶紧制止以免事态进一步升级,瞅着秋炼手中的坛子,转移话题,“秋姐姐拿的是酒吗,甜的吗?师尊不允许我饮酒,连甜甜的果酒都没尝过。”
“你还小呢,喝什么酒。”徐茹锦果然转移注意力向着他来,敲了敲他的脑袋。
秋炼好笑道,“这是烈酒,你可喝不得。”
她走到付昶安边上,瞅瞅那小块地方,嚷嚷着,“你们挤挤,给我腾个位置。”
付昶安老实的挪动屁股,徐茹锦也跟着挪挪,给她空出个地方来。
“唉呀。”秋炼坐下身来,望着远处长叹一声,“还是这里好!”
付昶安歪着头望着她,明明还是那身打扮,为什么现在的她显得温婉了许多。
“秋姐姐。”他问,“是你帮阿锦姐姐来这的吗?”
“要不然呢,就她自己连魔界的边都不敢沾。”秋炼侧头睨了她一眼。
徐茹锦瞥了她一下,没搭理。
“来!”秋炼把酒坛递给她,“喝一口。”
付昶安把身体向后仰着,给她腾地方,在这狭小的山堆上他确实有点无处安放。
“不喝,你想舔我口水,我还懒得给你。”徐茹锦看都没看一眼,兀自眺望着青川门的方向。
“不领情就算了。”秋炼收回手来,自己喝上了。
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落在衣服上,她也不管,只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一饮而尽。
“噼啪!”她直接把空酒坛捏碎,散落一地。
付昶安出声问:“姐姐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来看她的问我干嘛?”
“我替武烈阳问的。”
他的名字一出口,秋炼的眼眸闪了闪,满不在意地说:“怎的,还惦记着我呢,姐姐这一生风流债太多,可没时间陪他玩。”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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