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密麻麻、挺直高大的竹林中,付昶安如同一个蚂蚁,寻着男人的味道在里面穿穿梭梭。
十米的距离,愈发缩减。他的心,愈发安宁。
展庭云却不敢放松,越发警惕,风刃划过头顶,警觉地停下脚步,在付昶安还未反应过来时,走在前面的展庭云和齐墨抽出武器,挡住随风而至的攻击。
付昶安跟前面两人比起来矮了半截,安全地躲在他们身后,被遮了个严严实实。严阙挥动着长剑迅捷如电,两个人交替接挡攻击,算是勉强应付,不知不觉中愈发远离付昶安。
严阙犹如一个狂躁的野兽,无差别的击打想要靠近的人。付昶安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还是想相信他们之间的羁绊,目光时刻跟随着男人,心里不停默念着:我在这里,我想抱抱你。
脚步迈着小碎步,缓缓向他靠近。
齐墨和展庭云终究心有顾忌,没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轻功更好点的齐墨及时扑向展庭云,拉着他极速闪退,避开严阙的攻击,捡回了一条命。
付昶安此时正好走到中间,他成了他们里面严阙最近的人。可在走近的时候,他纠结了。
严阙缓缓转过头,面向他,手里拿着一把阴恻恻地长剑,上面似有血迹。男人呆望着他,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杀过来,在僵持数秒后,男人勇试探地迈出了第一步,之后又是几步。
倒是付昶安,虽说目光是紧随严阙,内心却在徘徊不定,你说他到底是张开手臂等男人来抱他呢,还是伸出一只手等男人握住?他哪一个都觉得不错,都想试一下。
终于等到他们俩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仅两米左右,刻不容缓之时,付昶安迈出了世界性的一步,他克服了选择困难症,找到了最好的方案,向男人迈进,一个大跨步来到他身边。
付昶安神采奕奕地深吸一口气,伸出左手放在严阙跟前,男人无神的眼睛向下转动望向伸出的那只手。见他这么墨迹,付昶安以迅雷之势伸出右手来了个直捣黄龙,抓住男人的左手,使劲将他往怀里一拉,这不就抱上来嘛!
若不是身高局限,挡住了付昶安伟岸的身姿,只能憋屈的缩在男人厚实的胸膛里,但凡能让他露出个头来,这画面不妥妥的是霸道总裁和他的野蛮小娇妻。
付昶安轻轻拍打男人的背,如同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宝宝,心里还有节奏地哼着摇篮曲儿。慢慢感受到严阙紧绷的身体趋于平缓,他抬起头来仰视着男人,双手移动到男人的脸庞,贴合在他的双颊边。
夜里清寒,竹林间更是冷寂,寒风阵阵,一排排的毛竹吹动摇晃,严阙在竹林里持续运动,脸上却不见得热乎,冰凉凉的,像是一块浸在雪里的铁。付昶安摩擦了两下,不知是自己染上了男人的寒,还是男人染上了他的热,已没有初次的冰凉。
付昶安凝视着严阙,风吹散云雾,月光照入人间,拍打在他的脸上,像涂抹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借着皎洁月光,他口齿清晰地诉说自己的心声:我爱你,往后余生有我来陪你,照着你!
他的眼里有月光,严阙望着他的目光里有他、有星点光芒,化作流星,划过眼角,落在他的手上,暖乎乎的。
付昶安沿着流星留下的余辉,一路爬上严阙的眼尾,轻轻扫去它的痕迹,面对男人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严阙微微张开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付昶安直接踮起脚尖,认准男人的嘴唇,撅着小嘴正中红心,啄了又啄,末了还伸出舌尖轻触了一下他的上唇。没等到严阙反应过来,付昶安已经分开,扑闪着水汪汪地大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他,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
嗯,挺水润的!
严阙紧抿着嘴,看着他毫不自知的诱惑,柔声问:“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自己装得更毫不自知。
付昶安歪歪头,眼睛瞥向旁边,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一秒、两秒……时间缓缓流逝,严阙却等不及了,一张大手抱着付昶安的头,低头续上那抹润泽。
付昶安顺从地等待他心满意足后,唇齿分开,疑惑地看着他——你不解释解释。直接把锅甩给了他。
严阙略过问题,反问他:“你怎么来的这边?”拉紧他披在身上的外衫,偏头看向躲在一边竹林间的两个小黑人。
看了半天大戏的展庭云和齐墨认命地走了过来,展庭云左肩绑着一块黑布,貌似受了伤。
可这丝毫不减严阙的怒火,一双冷厉的眸子射向两个无辜可怜的下属——你们不解释解释。
还好齐墨有准备,将之前对话的小本本递了上来,付昶安一看一惊,赶忙在身上摸索一遍,好吧,就是他的对话本。
严阙接过,就着微弱的月光,一扫而过,越看越是愧疚,偏头看向身侧的付昶安,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对不起,以后不会避着你了。”
付昶安抬手轻拍他的头,给了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神气地抬了抬下巴。
露寒霜重,夜色深沉。来时享受了一把刺激,回时只余一抹温柔。
严阙抱着付昶安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总算达成同床共枕的成就,头挨着头,脚挨着腿,度过寒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再次睁眼,迎来的不是男人温柔的淡笑,而是又看到了严阙加秦先生的奇怪组合,最奇怪的还是秦先生上扬的嘴角,不知在笑什么。
严阙怕他昨晚染上寒气,拉着秦先生过来给他看看,应当是太急了,打扰秦先生做事,看人家老先生脸上老大不愿意了,但一听是昨天王爷发病时去寻他,可能沾染寒气,立马换了副面孔,搭上脉搏,仔细诊断,面色严肃道:“肝火旺盛。”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严阙,“吃得太好了,给他减减就行。”
严阙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可老先生似乎极其调皮,在他的心弦上来回拨动,语气又是一变,“不过——”
立马把严阙脑中舒缓的弦绷紧,目光紧盯着他,等他的转折。
“不过,你需要注意了。”秦先生这话是对着严阙说的,延续了他老不正经的表述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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