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香菱不敢再来搭讪,老老实实的当她的大夫,顺便帮衬着打打怪。
倒是付昶安同他家师尊之间有些怪异起来,他说不明白,好像从昨天他家师尊说不会让自己伤着,就不对劲了。
难道是因为得到了反派绝不伤害的保证,内心安定了吗?所以他之前看似风轻云淡,敢同师尊说闹,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惧怕的,那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
嘿,那岂不是等于有了免死金牌,说不定这个救世任务他可以尝试一下,可惜安老师不在,要不然一定得和他说说自己的功绩——他们可以安然的在这个世界多待一些时了。
这般想着,秘境那没完没了的攻击也没那么气人了。
自入阵以来,袭击就没停过,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波,他也委实不是个好指挥,越久越乱,幸而有师尊在旁边指导。
但到底难以抵抗那不停歇的车轮战,从昨天到今日中午就没间断——这里要提一句,秘境内阴森森的,分不出白日黑夜,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当然是因为到点他肚子就饿了,也多亏它没有因为不停的袭击紊乱了作息规律,要不然他也难分清,连觉都没睡过。
反正打着打着,难以抵敌,他们这个小队伍还是被冲散了,人一打乱,转眼间便分隔两方,不知去向,那群精怪倒还在。
不过师尊还在身边,因为没了旁人,他能够放下心施展身手,只是一挥袖,怪我就化为泡影。
“休息吧。”晏琼羽背手而立,冷静地对徒弟说。
“啊,不去找他们吗?”
“既然分开了,不知去向,又不知分成了几处,你还不如专心向着一处找,别忘了你硬塞给为师的那个儿子。”
说到这,付昶安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那休息一下,就去找他吧。”
唉,真是不知道自己当初哪来的胆量,把自家傻儿砸说成师尊儿子的,希望武烈阳能安然无恙吧。
他竟然可耻的认为武烈阳还是没找到好,要不然他知道了原委,准得那自己吓死。
心里一想到这,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晏琼羽瞧见他不知又想什么入了迷,竟痴笑起来,自己也勾了勾唇角。
阴云作笼,幽林为墙,危险四伏,师徒俩,一个想着趣事痴痴的呆笑,一个望着徒弟呆呆的痴笑,独占一隅,相互映衬,恬静怡然,成了另一派景色。
直待付昶安从想象中回神,抬头见师尊默默凝视自己,那股子莫名的情绪又上了心头,令他憋红了脸,忙掩饰地低头,用手摸着脸消温。
他家师尊偏还添乱,“呵~”
一声轻笑,惹得他脸更烫了。
啊——老天爷把他带走吧,人间太可怕了,他羞愧得脚抓地,都要抠出个坑把自己埋了。
老天爷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祈愿,突然出现一声嘶喊,“禾煖——”
付昶安急于逃离现场,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去。
感谢老天爷,我一定会永远忠于你,用一生报答你。不过,这声音咋听起来这么耳熟。
果然到了地方,就见到武烈阳抱着个人呜咽地哭泣,如果他没猜错那人应该是禾煖姐姐。
这倒是他第一次看见武烈阳哭,没错第一次,就算是那次被洛羽盈推向危险,也只是惊愕罢了,看来傻孩子是动了真心。
见他恸哭不已,付昶安着实呆住了,不敢打扰,却还是不得不出声,“烈阳。”
没有反应,倒真是哭得忘我,却让付昶安更加感触,加大音量唤他:“武烈阳!”
他这才有了反应,抬头看着他,哑声道:“安安?”
“人还未死,哭个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付昶安心一跌。
师尊啊,有必要跟得那么紧吗?
他心里是慌乱了一瞬,但更多的喜悦,“师尊,你是说禾姐姐没事。”
“本来没事,不过再被他这么捂着,迟早憋死。”
顺着师尊的视线,是禾煖紧紧埋在武烈阳胸膛的头。
呃,这种情况着实不该开玩笑,但偏是师尊这么说,很是可信。
武烈阳想来是回过神了,当即吓得松手,却不忘搀扶禾煖身体,“有办法!”
付昶安和他睁大眼睛看着师尊,等待他公布。
晏琼羽翻手一展,现出狗蛋来,“咯,你另一儿子,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让他放点血喂给她就够了。”
直到这时付昶安才想起那晚他把狗蛋给忘了,已经不在他这了,还好有师尊,要不然孩子丢了都不知道去哪找,倒是没想到他家小吃货这么厉害,“那……问问他。”
晏琼羽把那懵懂的小家伙向他近了几分,付昶安只得自己去问了,“狗蛋啊,爸爸需要一点你的血,可以吗?”
又赶忙凑到师尊耳边问:“这样他会疼吗?”
“不会疼。”
“对一点也不疼,小爸要用来帮你弟弟,这个就是你弟弟,你说要不要帮他。”
付昶安指着武烈阳向他展示他那跨越物种的便宜弟弟,全程武烈阳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刚才还满面悲痛,现下直接傻了眼。
“好了,他说愿意,放血吧。”
听师尊这般讲,想来应是高人的特技,才听得懂精怪的语言,反正他没听到狗蛋说什么。
“你来吧,我怕把握不住力道。”付昶安将狗蛋推向师尊。
晏琼羽没有拒绝,拿出一个玉质匕首,又让他捧着一个玉杯来接。
只见狗蛋乖乖伸出肉色的臂膀,晏琼羽将其抚摸了两下,像是在安慰他,然后便是手起刀落,在他臂上划了个小口。
付昶安赶忙捧着玉杯去接,那伤口处流出的细腻白浆缓缓流入杯中,约摸接了小半杯,晏琼羽在伤口处抹上药草,止住了血流。
狗蛋不愧是灵草,血液白中泛着青光,隐约能闻到一股清甜香味,貌似还有一丝奶味,难不成是他奶糖喂多了。
“这些就够了。”
晏琼羽将狗蛋揽入怀中,小家伙肉色的身体显露出不健康的白来,没精打采地躺在他大爸的怀中。
付昶安见此,那颗慈母的心瞬时喷涌而出,又爱又怜地轻抚他,抬头问师尊:“没有大碍吧。”
晏琼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拿出一颗药丸递到狗蛋的嘴边,刚还没动静的小家伙,忙拱着药丸,没几下就吃完了,也恢复了些许肉色。
晏琼羽这才望向武烈阳,“喂她喝吧。”
武烈阳正要伸手来拿玉杯,付昶安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等等,现下她算是睡死过去,如果只是简单地喂她,吞不进去怎么办?”
小说里男女主一方受伤或中毒昏迷,那么另一方必定会嘴对嘴的喂药。虽然禾煖不是主角,但不妨碍这事有它的道理啊。
“说得在理。”他家师尊对此表示高度认可。
武烈阳迷惑了,“那怎么办?”
付昶安望向他家师尊,眼神询问怎么办,师尊能有不用嘴的方法吗?
哪成想他家师尊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面不改色的脱口而出那个羞耻的方法,“你先将些许灵参汁血含入口中,然后紧掐她的下颚,让她张开嘴,切记勿要让她闭上。最后你用你的嘴,对着她的嘴,将参血渡给她。”
“我吗?”武烈阳不确定地问。
“要不然呢?”晏琼羽看傻子一般的看他。
“这……”武烈阳心中是顾忌着礼节,还有作为一个十八岁男孩的羞涩。
“想必她是为救你才落得如此,因果循环,你必要报她一个果,你不来,难不成想将旁人牵入这因果之中?”晏琼羽斜睨了他一眼,看向自家徒弟。
不用他说,只一个眼神,付昶安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看看你家儿子,又是个傻呵呵的。
付昶安直接回了他一眼,怎的,不照样被你给认了儿子,咱这是半斤八两。
“好,我明白了。”武烈阳思虑一瞬,便放下心中的君子道义。
晏琼羽接着补充道:“记住,你二人之口要严丝合缝,以免浪费了灵药,药力不够,生了其他变故。你还需紧紧抱住她,然后提起一口丹田之气,渡将过去。之后她的身体必有反应,浊气吐出。也是有缘,你二人皆是火灵根,在这中间你需要运用自身灵气,助她顺利排出,免得倒将回去,也对她自身有所补益。”
武烈阳越听越是脸红,却不敢怠慢,忙点头,吞了一口参血,鼓足勇气对着禾煖那张泛着青紫的小嘴吻了上去,至于其他地方,他是半点不敢看、不敢碰的。
参血一渡入她口中,感受到下了肚,忙运动周身灵气,帮她调息,半点不敢停歇。
付昶安只见禾煖的脸色渐渐转红,突然她腹中发出响声。不出一会儿,武烈阳便松开,向她传输灵气,禾煖嘴中猛的吐出一口极臭的污血。
在武烈阳潺潺灵力的灌输下,禾煖悠悠转醒,缓缓睁开那双炫目的狐狸眼。
那么一刹那,付昶安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
这且不谈,禾煖清醒后,看到武烈阳在她对面,因为两人面对面,又要传送灵气,姿势不免有些难看,差点就抵到她胸前,再加上虽然昏迷,但感官还在,她能约摸感受到一些事情。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禾煖直接翻了个身,站了起来,武烈阳一时不查,灵气对冲,摔到地上。
“哎呦!”
禾煖讶然地望向地上的他,又好似才发现一旁的付昶安他们,猛吸了口气。
这场面确实很尴尬,在两方焦灼中,可怜的娃,还得自己做起身来,“嗷。”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付昶安这个做爸的正想过去帮扶一把,瞥到禾煖也有了动作,就及时停下,他们的事还是他们去做吧,他就不要当电灯泡,给孩子拖后腿可不好。
“可还好。”到底是救了她,禾煖关切道。
“没……没事,你呢?”武烈阳可没忘记她之前的模样,想来一辈子也不会忘了。
“无事了。”见他站起,禾煖松开扶他的手,漠然着脸站在一边。
“哦。”感受到她的变化,武烈阳那火热的心也暂歇了。
“咳!”老父亲还是舍不得孩子,发声打破他们的僵局,“那个,你们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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