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班级登车,一班第一辆,没了上第二辆,人还挺多的,付昶安不早不晚的登上了第二辆——和一班拼车。
刚把东西放好,就听到傍边有个熟悉的声音说:“你旁边有人吗?”
付昶哥一扭头,看见了林隐弓着身离他脸特近,近到刚才他的嘴差点擦上他的鼻尖。
他用鼻腔深吸一口气,说:“没人。”
然后挪挪屁股,自动让出靠走廊的位置。
“谢谢。”林隐从善如流地坐下,看来完全不在意刚才险些酿成的差错。
付昶安也就没再多想,抱好书包,靠着窗户瞥向外面的风景。
还没发车,外头人头攒动,能看见有老师招呼着来迟的学生快点上车,还有日头下苦逼地排队还没上车的女同学拿着小喷瓶往脸上喷水散热。在此感谢方允安同学学习好让他分到二班,也感谢学校的安排,让他们能先登车免受太阳的荼毒,不过想到之后几天要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军训,心情又不美好起来。
发车后,慢慢远离已经熟悉的校园景色,来到街道,又迅速离开驶离城市,窗外的绿色多了起来。
“要听音乐吗?”耳边传来林隐的询问。
付昶安扭头看见他递过来的黑色耳机,抬头和他对视。
他又把耳机向他凑近了点,“路还长。”
“谢谢。”付昶安接了过来,塞进耳朵里。
他不太听音乐,好像除了电视剧、动画片播放的音乐他会听之外也没特意去听过。要知道在手机上看剧音乐是可以划过去的,电视他是奈何不了的。
是很轻松明快的旋律,合他心意,林隐也明显很满意,主动搭起话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这首喜欢吗?”
“我不怎么听的,不过我喜欢这种旋律的。”他老实回答。
“食物呢?”
“嗯……”他仰头瞟向车顶,回道,“只要没有腥味,面上看得过去,我都行。”
“不喜欢海鲜吗?”林隐得出结论。
付昶安看向他,惊喜地说:“你这么就猜到了。”
“嗯。”
“我海鲜的话,基本没什么喜欢的,不过我吃虾,海带也吃,其他的如果味道真的特别棒也不是不能接受。”
“是吗?”林隐眼神幽深地望着他。
这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和师尊很像,是不是反派都这样,他反而没带怕的回望他,“对呀,你呢?”
“都可以。”又换上一副笑脸。
“哦。”
之后又聊了些爱好的事,差不多也就到了地方。
他们军训的地方基本上是属于山里了,来的路上在车上瞟了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空气很好。
下了车,各班在宿舍楼前的空场地上寻找自己班的牌牌,之后几天同他们相处的教练就举着牌等着他们认领。
找到了各班的教练,列队站好,林隐也没离开付昶安的视线,一班二班的就挨在一起。
教练交代了几句规矩,告诉他们基本设施都在哪——他们前边的高楼是女生宿舍,条件好些;后面的矮房是男生宿舍,洗澡需要到特定地点去洗,宿舍里是不带洗浴间的,不过好在有个坑上厕所;左手边的是食堂,过会要去那领迷彩服,还有被套之类的,特别强调衣服鞋子一定要找合身的。
嗯,对付昶安而言这些就是比较重要的了,其他的他还真没记住,反正接下来几天肯定能清楚。
教官宣布散队后,他按照指示来到男生宿舍找寻自己这几天的住处,非常巧合的他同林隐被分到了一起。上下总共8个床铺,是唯一一个一班二班合寝的宿舍,里头比较熟的人还有张宇凡。
付昶安将书包放在抢先占据的下铺上,二班都占据了下铺,而一班因为他们教官解散得慢,来了之后只能睡上铺,林隐就选了他上面的铺。
放好行李,张宇凡招呼他说:“我们一起去食堂拿东西吧。”
“哦,好!”他转头问正翻找书包的林隐,“要一起吗?”
“等下。”林隐拿了个东西,就把书包扔床上了,“走吧。”
“你们认识啊。”付昶安左边的张宇凡边走边说。
他答:“嗯,我们同一个宿舍的。”
“那难怪,你之前咋没说过?”
“你也没问啊。”付昶安扭头看着他说。
他的性格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先动,我再动”,而且怎么动还得看情况,不全然是心情决定,好点就多聊几句,坏点就勉强赏个眼神。
“也是。”张宇凡向前探出身子,朝向付昶安右边的林隐问,“我叫张宇凡,和安安初中就认识,同学你叫什么啊。”
“林隐。”反派目视前方,只吐出几个字来表示自己在听。
“这几天我们都要住在一块,多关照哈。”张宇凡客气地说。
可这回林隐没理他,因为他们已经到了食堂,他径直去拿东西了,把人都甩在后头。
付昶安没主见,看着他去哪就跟着过去,张宇凡则跟在他后面。
排排队在阿姨那领码放整齐的床上三件套,又往前走几步去拿摆成一堆又一堆的迷彩服。
阿姨们都是训练有素,到谁了眼都不带瞅地递来一套又一套,只拿鞋子时问了句“几码的”,又赶快找好鞋去问下一个。
一套下来几分钟搞定,林隐拿了就走,付昶安还停留了会等张宇凡。
之后他们在宿舍换好衣服,教官挨个寝室来教如何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他们这间是混寝,一班教官先一步来到,讲得差不多了二班教官也来了,看了眼有人在教打了声招呼就去隔壁了。
其实这技巧付昶安学过不止一次,但每次就执行那么几天,现在要他来做,只能说尽量符合规定内,但达到完美就难了。
教官讲完后,他心有戚戚地瞅了眼林隐,这睡在上铺,就更难了。
林隐似有所感抬起头来,正好同他视线对上,付昶安眨巴眨巴眼睛,自以为不着痕迹地低头看向教官。
之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他们收拾完正是午饭的点了,每个班的位置是有序分布的,每个人坐哪桌则是按身高顺序来排。他们班是这样,其他班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这回和林隐不在一块。
还没经过军训摧残的同学对午饭的伙食明显不满意,八个人四菜一汤还有剩余。
付昶安因为身体的胃口实在不大,影响发挥只能解决掉一碗米饭,看着还有剩的,他已经能想到晚饭会是怎样的盛况了——第一天就算运动量安排不大,对于一直坐教室的学生而言定是不容易,饿了管他好不好吃的,干就完事。索性允许添饭添菜,他饿不死。
下午两点半准时在广场集合,还是找到自家教官在他跟前排队站好,全员到齐,一个班一个班排着队被领到后面更宽阔的野地去训练。训练场地也是按照班级分配,一班二班照例挨在一起,离得很近。
付昶安在后面站军姿,就能轻而易举地瞟到左前方站在最后排的反派,他可真高,算是班上最高的男生吧,而自己则是他们班最矮的男生。
“目视前方!”
教官雄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吓得他连忙收神收眼,转过头来目瞪前方不敢动。
下训后正如他所想,他们那桌的人对着没啥变化的四菜一汤行动迅猛,中午最嫌弃的蛋花汤率先一扫而空。这饭有点干,训练过后人又累得没啥食欲,拿汤泡饭吃正好,这可以说成为之后几天每个人吃饭的最佳配置。
他们教官是个好人,不是发好人卡,是真的好,训练运动量最大的跑步他不怕,站军姿之类基本保持动作不变的他就更不怕了。日头太晒人就尽量招呼人在阴处训练,休息时间也是专找阴凉处,不过此等风水宝地总是太少,每次都优先照顾女同学,男同志们就稍微吃点苦。
付昶安就有几次落到太阳底下坐着,只好尽力低着头,避免阳光的贴面吻,瞥到一边他们班的那对小情侣——女孩子自然的靠在男孩子身上,恩爱得他想说一声“这位男同学你咋到阴处去的,没看到弟兄们都在外面晒着吗?”当然这只限于心里碎碎念。
训练不苦,但累,吃饭照样抢着吃,但绝不会抱怨,因为比起一班而言真的很幸福。
一班同他们挨在一起训练,各自的教官关系也都很好,原本一班的教官也是个好人,时不时同班里人开个玩笑,逗得一班同学的笑声传到他们二班来时很是清晰。
但是啊,原来的是这样,中途感冒请了一天假,让其他来教官代班,悲剧也由此开始。
说来也是件小事,就是一班某些同学看自家教官不在身边有些兴奋,说说笑笑没有规矩,正好撞到代班教官枪口上。
军训大抵都是如此,讲究团队意识,一人犯错,全班受罚,教官一声令下,全都趴地上做“匍匐前进”。
就在他们受训的野地上——遍布着稀疏杂草、碎石和沙土,当着全高一同学近四百多人的面,在地上从这边爬到那头,又爬回来,还不止一次。
二班的观赏位置正好在一头的起/终点处,清晰地看到他们搞完一个来回已经狼狈不堪,又被要求来一次。
哈,他为一班同学默哀,为反派默哀。
付昶安以前军训时有幸尝试过匍匐前进,来那么一会儿,人就累得不行了,他一米八的身高托着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他没那个力气啊,落在班级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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