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既没有废物的帝国人来碍事,也没有垃圾的联邦人来送死。总惹祸的下属们也在分头忙碌着,慌里慌张捣鼓分配到各自手头的天峡星建设任务。
对贺星寰而言,这样的悠闲十分难得,着实教他心旷神怡。
不过呢,贺星寰素来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白天栗苏要睡觉,没布丁鼠让他折腾,他就要出门折腾其他人。
因此,摸鱼有段时间的贺大团长难得起个大早,在外头精神抖擞开始巡逻。
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人憎狗厌。
先溜达去囚禁室,说了一长串阴阳怪气的嫌弃话,才把即将馊了的容平老哥捞出来,让人回家休息。
至于容平的室友呢……
贺星寰微仰下巴,从鼻腔里挤出不屑嗤笑声,连余光都不曾分过去,扭身就走。
“老大,老大!”
近期把囚禁室当家住的楚天禄灰头土脸,身上流了不少血,活像个阴间男鬼。
看上去倒是挺凄惨,但喊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活蹦乱跳的,压根没事。
在贺星寰阴阳怪气怼容平的时候,楚天禄羡慕得快要哭了。
为什么不来骂他!!??
容平不珍惜的,他来珍惜!他是真的想被老大骂啊!!!
年仅14岁的小少年欲哭无泪,望着贺星寰写满绝情的背影,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当初怎生就被猪油蒙了脑子,做出这般愚不可及的蠢事!
遂一边拍打囚室的门,一边高声大喊:“老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脑子里进水的坑货,明明该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的,居然还要背叛你!老大,我不是人啊,老大!”
老你个头的大!
背对着叫喊的楚天禄,贺星寰朝天空狠狠翻了个巨大白眼。
开玩笑,他贺星寰丰神俊朗,风华正茂,连头型轮廓都属于最帅气的那一挂,老什么老?
整天就叫叫叫的,叫魂呐?
出囚室门的时候,连路过的白叙安都被踹了一脚。
“你管这叫反思?”
贺星寰指着囚室中传来哀嚎的方向,皮笑肉不笑:“那你告诉我,这反思是反思到哪儿去了?”
星盗团向来赏罚分明。
楚天禄年纪小,说话没分量。先前挑拨起来暴乱的,都是些没功夫的阿猫阿狗,几下能收拾掉,倒是没造成多余人员伤亡。
念在这货还没成年,以及亲爹刚被他亲手干掉的份上,贺星寰遵照内部规定,只在楚天禄腹部来了枪,然后取消对方的见习资格,直接革除出星盗团。
罚都罚完了,没必要再罚一遍。
既然又被他关去禁闭室,自然是因为旁的事。
而正在哭天抢地的楚天禄,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连自个儿因着什么坐牢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求饶?
“你之前的意思,不是让他悔过,日后好进团……”
负责审讯的白叙安偷偷打量贺星寰脸色,头越垂越低,屁话渐低。
贺星寰拉长了脸,冷笑一声。
“干嘛,接着说啊!不说话是做什么?在心里偷偷骂我?”
这锅就扣得太大了,白叙安哪里敢应?
“瞧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呢?”
因着贺星寰出门突击检查这件事,星盗团各个负责天峡星建设工作的单位都高度警戒。生怕被抓到小辫子,逮着就是一顿臭喷。
他们这位团长哟,不出门则已,一旦出门看到了不顺心的事,那脾气一起来,可不是与人说笑的。
就算不发飙,单纯是融合四方国粹地来上几句,都让人消受不起。
没看到连容平都被数落到神情恍惚了,差点戴着手铐出狱吗?
白副手愁眉苦脸,祭出话题转移大法:“顶多有些纳闷。老大,这么好的天,您不在屋里待着打游戏,出来干嘛?”
总不能是专门出来吓人吧!
感受到煞神的视线在身上不住打转,白叙安暗自腹诽,脸上把笑堆得更谄媚了。
“老大,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您和少团长感情好得很,想着多问一句。”
这话说得,完全挠中了贺星寰的痒处,可谓直击要害!
就像所有巴不得炫耀家里孩子的家长一样,自从养了栗苏后,贺星寰总是见人就忍不住嘚瑟。
可惜,在普通团员面前,总得保持团长的高贵冷艳格调。偌大星球上,能被他当作炫耀对象的,放眼望去,统共就那么几个人选。
而在这些仅有人选中,有的人忙,没时间听他细讲;有的没情趣,听了半天没领悟到他的意图,还要苦口婆心劝阻“玩物丧志”;有的总算领悟了,偏生不会说话,说来说去就是老掉牙的词,都不知道夸奖他教导有方,或者羡慕他与栗苏的父子情深。
而今,虽然明知道白叙安在打什么算盘,但贺星寰还是忍不住中了招。
蓄着嚣张粉发的星盗团团长一挑眉,笑道:“哟,你怎么知道我家小栗苏……”
“……”
拉着生无可恋的白叙安,在外头巡逻了整个白天,顺便炫耀了一整天的《栗苏天才史》。
临到黄昏将近的当口,贺星寰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下描述,心满意足点了点头。
再看向白叙安时,眼神格外亲切,语气如沐春风。
“叙安呐。”贺星寰拍白叙安的肩,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现在的小孩啊,不是个个都像咱们少团主这样天资好、人听话,模样还漂亮的!”
顿了顿,话锋一转:“所以说,该给小孩儿教训的时候,还是得教训,免得以后吃更大的亏。你说是不是?”
白叙安一怔,随即汗流浃背地讷讷点头。
摆手离开,自认为工作辛苦的贺大团长吃过晚饭,踱步回房间,决定犒劳自己。
——开游戏,上号!
今日似乎上线过早,布丁鼠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好久没看过布丁鼠睡觉的样子了。
小家伙的睡姿特别乖。由他亲手装点的粉色蕾丝被盖在身上,两只前爪搭在耳边,正好也是被单上方,看起来既像对粉被单的无奈投降,又像是睡梦中无意识捂住耳朵。
圆滚滚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每当起伏时,绒毛微颤,总看得人心里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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