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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献俘

小说:

艳宦

作者:

优椛

分类:

穿越架空

被人强吻,对容倾而言,不算什么大事。

他的那双薄唇,生得着实诱人,嫣红柔软,不大明显的唇珠,藏起皓齿与柔嫩的舌头,不过吐出的话,倒是毒得很。男人们强迫他欢好时,总爱先采撷这朵有毒的花,从薄唇到舌头,无一不细细品尝,而后才转移阵地,去采摘另一朵更为鲜嫩多汁的……

容倾对此事几乎已经麻木。

只记得那日午后,他与赵珝大吵一架,质问赵珝为何拒婚。他不能理解,一个皇子娶妻就藩,为来日继承大统做好万全准备,是一件大好事,为何偏偏赵珝不肯?

十五岁的少年沉默良久,忽而上前紧紧抱住了他,哑着嗓音说“对不起”。他也软和了下来,回抱少年。那个时候的赵珝已经比他高了,可他依旧把赵珝当成一个孩子,一个在乾东五所惶惶不可终日的幼子。

他从不否认,自己培养赵珝,一直出于一种冰冷的算计。他需要一个能拿捏的皇子,由此在赵瞻面前作出一种虚伪的温情,赵瞻获得扮演“父亲”的愉悦,他也因此站得更稳。

却也并非毫无感情。

无论如何,相依为命……终究是他越不过的心坎,他为赵珝的前途耗尽了心血,直到被对方一个惊世骇俗的吻打乱一切谋划。

少年的亲吻胡乱而无章法,先是吮吸他的嘴唇,又尝试撬开他的贝齿,含住他的舌头……他那时已病入膏肓,恰恰习的武功阴寒恶毒,只得生生废了自己的武功,身上一丝力气也无,就这般被赵珝强行亲吻,甚至推在软榻上……

他记得他给了赵珝一个耳光。

也好似给了他自己一个耳光。

荒唐。

但仔细一想,他和赵瞻,皆不是什么好人,又能养出什么忠孝仁义的好孩子?

不过是自作孽罢了。

直至三年后,容倾依然忘记不了那种恶心的恐惧。他混混沌沌地想,为何?为何这些人,同僚、政敌、朋友……乃至养子,对他皆是那样的念头?

他们解开他衣带的时候,真的在乎他么?

“滚。”

容倾生硬道。

他比三年前更加内敛,只是冷冷淡淡地警告,而非甩手一个耳光。他要的是体面,也希望赵珝懂得何为体面。

毕竟顶着一个巴掌印到赵瞻面前,到时候谁都下不来台。

而赵珝置若罔闻,双手压上怀中人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他的手覆着铁甲,唯独掌心烫得惊人,身上带着浓烈的生铁气息,他用鼻尖抵着容倾柔软的肌肤,轻声道:“姐姐,我好想你。”

可惜容倾并不怎么想他。

这些年,容倾一直在扪心叩问,究竟是哪一节出现了偏差。论课业,尚书房教授的皆是圣贤书,他也不止一次告诉过幼时的赵珝,要做个仁义的君子,可从某一日起,赵珝的目光越发沉默,直至变得……那般的眼神,不应该落在身为养育者的容倾身上。容倾惊觉自己已经成了少年眼中那个必须被征服、占有的仇敌。

大概……赵珝真的恨他罢。

那又能如何呢?

赵珝索取的,他给不了;他给予赵珝的,赵珝又不想要;而他追求的,赵珝……能给他么?

不可能。

容倾手指微动,袖中缓缓露出一柄细小的匕首,唇缝挤出一个字:“不。”

而赵珝见好就收,抱了满怀的奇香,听见容倾斩钉截铁的否认,倒也不气恼,只是无声一笑,终于松了手。

“五殿下。”容倾紧紧抱着暖炉,神色冷硬,他悄无声息收回匕首,垂下眸子,毫无感情道,“还请您……好自为之。”

赵珝笑笑:“我以为姐姐也很想我,一时情难自禁,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说罢,随意理一理衣物,坐回另一侧的靠椅上,盔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一路无言。

车轮碾在厚重的雪上,发出嘎吱的声响。乐声忽远忽近,不知是被风雪遮住了,还是其他的什么。暖轿上悬着的金铃叮叮地响,容倾觉得吵,一伸手,将那几串金铃取了下来。

容倾想,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作为长辈,他理应对赵珝嘘寒问暖,问几句辽东的战事如何、可否受伤、有无朋友……但他一句也问不出口。

他早已与人谋划好了,在今夜的凯旋宴上,要唱一出完美的双簧,将赵珝踢出京师。

赵珝自然不知他心里所想,仍是面含微笑,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也不再另起话头,一时轿内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

从广安门进城后,风雪终于平息。

礼乐大奏,百姓们夹道欢呼,彩旗飘飘,马蹄锵锵,端的是一派群情激昂。自先帝以来,辽东屡屡失守,大燕的北方边境几乎被瓦剌、鞑靼及女真各部压着打。故而此番大胜,自是叫人扬眉吐气,似乎那个远去百年的盛世正在逐步归来。

行至午门,容倾与赵珝一前一后下了轿。众人开出一条道路,由吴怀英等大将押送鞑靼、女真的俘虏上前,乌压压的在午门前跪了一地。

打头的那个俘虏,名叫巴图,乃鞑靼赛特,隶属内喀尔喀五部,为鞑靼军中威名远扬的大将,此番马失前蹄,被大燕皇帝的儿子生擒,押送到这大燕的国都,等候发落。

此人生得魁梧,燕颌虎须,是个威猛骄傲的草原汉子。此刻满脸血污,却看得出一脸不屑,甚至高高抬起头,直视午门之上的大燕皇帝。

“大胆!尔等还不速速下跪,叩见我朝君父?”吴怀英暴喝一声,把着巴图肩膀的手骤然发力,硬生生将这大汉压得两股微屈。

巴图只抵抗了片刻,竟顺从地跪下。他没再盯着皇帝瞧,而是一转视线,落在不远处一袭红衣的容倾身上。

“我认得你。”巴图笑了,笑容里藏着几分探究,“你叫容倾。”

容倾闻言,脚步一顿,转过头,朝巴图行了个礼:“久仰巴图将军大名。”

“不,应是巴图久仰容监军大名。”巴图打量着容倾,笑容愈盛,说汉话的口音奇怪,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律,“我以为一个能逼得瓦剌西迁的英雄,合该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如今一看,怎的生了一副女人的模样?你可晓得,草原上口口相传,说如若寇聪是你朝的战神,那你便是内廷军师,虽是个阉人,却比你国的那些懦夫更像个英雄……”

吴怀英闻言脸色大变,手中刀鞘狠狠砸在巴图的背上,砸得巴图大吐一口血。他怒喝道:“天子脚下,胆敢放肆?巴图,闭上你的狗嘴!”

此地离天子临处尚有些距离,巴图的声音不大,不过周遭几人听得。但只怕不消片刻,巴图嘴里的话,便一层过一层,传进赵瞻的耳朵里。

容倾余光一扫,果见有人身影一闪,向着城墙而去。他收回目光,不咸不淡道:“巴图将军身在化外,倒是对我朝宫闱之事关切得紧。”

说到一半,他轻笑一声,语气却不容置疑:“寇大帅是国之柱石,咱家不过一小小奴婢,奉命奔走,怎敢与寇大帅并称?将军这是……想使离间计?恕咱家直言,将军恐怕找错了人。至于是英雄还是懦夫,天下自有公论,何必要你一个异族人指指点点?”

巴图满口的血,闻言呵呵直笑,那双眼睛有如草原上的鹰隼一般锐利,似是要剥开容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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