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住了。
自己能看到的东西。
怎么办?
要坦白吗?要说吗?
要怎么解释呢?
这样的疑问不断的冒了出来,沉甸甸的压在心上,她不敢去看锖兔的眼睛美就这么呆呆的盯着地上的某个小角落。
耳边传来不了摩擦的声音,锖兔好似离开了一下,又回来,紧接着,脸上多了一个柔软布料的触感。
“别动,我看一下……有点发烧了,今天太累了么?”
天野秋实猛然顿住,有些呆滞的缓缓抬起头。
……诶?
锖兔一便站起身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第一次上场难免会压力很大吧,比赛辛苦了,我看看……啊,退烧药。”他说着从一药箱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在盖子上,然后走向厨房。
“我记得……这个青色的杯子是你的吧?”
“……啊。”天野秋实呆不楞噔的应了声。
锖兔从架子上取下杯子,接了温水,然后拿着杯子和退烧药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温声道:“今天累了一天了,喝了要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等退烧再说,嗯?”
天野秋实像是木偶一样,糊里糊涂的吃了药,然后回了房间,将满身调料味的衣服换了下来,机械的放水,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氤氲的武器模糊了视线,只剩下了放了浴盐的水面。
一个疑惑终于破开心口冒了出来。
……为什么?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明明察觉到不对劲了不是么?
为什么不问她呢?
国中那次也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揭了过去。
明明是想问的吧。
灯光熄灭,她靠在床头,定定的看着正对着的书架,比起之前的单调空荡,上面摆放了不少东西——奖杯,奖牌,还有合照,都放在那把黑色太刀前,卡林巴琴也躺在一边。
为什么不问呢?
这样的疑问跟着沉入到了梦境里。
光怪陆离之间,她恍惚看到了老师和真菰还有锖兔。
梦境之中的场景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晚饭,大约在冬天,他们围着被炉,中间的锅子不断冒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真菰一挥手,冲锖兔道,“呐,辣椒递给我一下——”
锖兔将调味罐递过去,“喏,欸?你要放这么多吗?”
“辣辣的才暖和啊,秋实,要不要来点?”
“好——”
“唔,那我也来点吧。”
“诶——老师口味不是一向清淡嘛?”
鳞泷左近次往调味碗里撒了些辣椒粉,说道,“真菰也说了,暖和。”
“……那我也来些吧。”
不多时,梦醒了。
天野秋实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之类的……不是很简单么?
明明那么明显的,在说——‘多依赖家人也没关系’啊。
半晌,天野秋实抬起一只手盖住了眼睛。
“真是笨蛋啊,我。”
等到定的闹铃响起,天野秋实将其关掉,一如往常的起床、洗漱。
既然那么明显了,就应该做出点回应吧。
天野秋实打开门,嗅到了煎蛋的香气。
她握了握拳,快步下了楼,餐桌前坐着锖兔和真菰,鳞泷左近次在厨房里忙活。
“早上好,秋实。”锖兔抬头招呼道。
“……早上好。”她说着占到了餐桌前,等到鳞泷左近次端着两个盘子出来,郑重的说道:“那个……我有事要坦白。”
“可以……听我说吗?”
鳞泷左近次动作顿住,看向天野秋实,然后将盘子放到餐桌上。
“边吃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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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咒术高专。
距离十二月二十四日还有三天。
学校全面停课,进入战时状态,二三年级已经被派去做外请,想来要不了多久,一年级也要派出去几个人了。
眼睛上缠着绷带的青年靠在窗户边,十分懒散的听着这个所谓战时会议的部署,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得劲。
也只是表面上看而已。
夏油杰,四个特级咒术师之一,术式【咒灵操术】。
保守估计,他所持有的咒灵有2000,甚至可能更多,加上他所建立的宗教团体内所有的诅咒是同盟,一半以上都是通缉令榜上有名的存在。
夜蛾正道最后敲定了出战人员,五条悟也被编入东京新宿的队伍中。
啊,真是不爽。
两人分道扬镳并不影响他们对彼此的了解。
“真的有那么简单?搞笑呢。”五条悟双手插兜,走在新宿区的街道上,绷带下的六眼不断收取周围的信息。
且先不提夏油杰又什么别的目的,单单是在这里随便放个咒灵,就这范围人口密集的程度,估计会死不少人吧。
人流量这种东西,连续二十四小时的流转在新宿的边边角角,也藏着不少污秽杂碎在里面。
他将‘帐’所需的咒具钉一脚踩进地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哦吼,陌生号码?
虽然六眼能够看透世间万物,却看不穿电话的另一头是谁。
他扫了眼号码,然后接通。
“喂?”
【打扰了,请问是五条先生么?】
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是个高中生的样子吧。
嘶……这声音在哪里听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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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秋实将关于自己的能力坦然的说了出来。
看着眼前三人各自不同的表情,心里却是狠狠的疏通了一样,轻松了不少。
“那……昨天是……”锖兔神情凝重,看向天野秋实。
天野秋实点点头,“我看到了……”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几人也听出了意思。
怪不得会有那样的表情。
半晌,鳞泷左近次坐直了身子,“我明白了。”
他看向天野秋实,站起身,走到天野秋实面前。
就在她紧张的绷直了身子的时候,她听到对方说,“辛苦了,秋实。”
霎时间,眼睛酸涩的厉害。
真菰也走了过来,双手搭上她是肩膀,“啊啊……终于,我们秋实可算是开窍了啊,终于知道向我们撒娇了。”
“真菰姐……”突如其来的调侃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神色别扭。
“那就不去京都了,平安夜嘛,还是待在家里的好,是吧?”锖兔说道,对于自己‘去京都就会死’这件事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十分个乐观的毙掉了这个方案,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逃避的话,那大家一起逃避好了。
真菰摸了摸下巴,“不过异能力者这种事情还是要保密的吧……听你刚才说的,七天之内在新宿会爆发大量的人员死亡事件是么?”
天野秋实点点头,“是的,还有京都,只能看到黑色的怪物……”
咒术界……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好了,没记错的话咒术界也有这样的规定的。
昨天她也有仔细的想过,那样的眼睛说不定是咒灵,太宰治之前说过,她的能力有可能是感知死亡,对于咒灵也有一定的敏感度,而且普通人在特殊的情况下也可以看到咒灵的存在。
那些黑色怪物,很有可能就是咒灵。
“对了秋实,你的能力,还有谁知道?”真菰问道。
天野秋实也没有隐瞒,“在横滨有两个朋友知道,他们也是异能力者,也在从事相关的工作,很可靠。”
还有叫做三轮霞的姑娘,只是涉及到咒术界,还是不提了。
“问题在于……即便知道在那里会死人,也没有办法报警吧?”锖兔脑回路莫名飘到了这方面,听起来还有那么一回事。
这也是正常的思维,即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死亡这种事情还是不发生的好。
鳞泷左近次年轻是也是从事过警察事业,三观十分端正,从小带到大的锖兔和真菰也不遑多让。
天野秋实垂下眼帘,说道,“时间只能囊括在七天以内的范围,具体的还不一定……或许我可以问问我朋友。”
“秋实……”真菰听了有些担忧,虽然在这之前,天野秋实一直尽力不想让他们接触到‘异能力者’这个方面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会心安理得。
天野秋实安抚的笑了笑,“没事,只是提醒一下,术业有专攻嘛。”她说着,端起桌上的盘子,转身放进厨房的洗水池,然后跑上楼,“我这就去打个电话!”
鳞泷左近次也站起身,“我去问问朋友,看看有没有办法做警戒。”
等回到房间,她拿出手机,却是输入了另一个号码。
术业有专攻,自然要找专业对口的人了。
电话很快拨通,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打扰了,五条先生吗?”
嗯,虽然上次见面后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但是相关人物除了三轮霞,她也只知道五条悟了。
好在有保存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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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月,天野秋实再次见到这个浑身和教师两个字不搭边的无良教师。
甜品店门上挂着‘休息’的字样,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哦?你的能力看起来强了不少呢。”五条悟一见面就这样说道。
天野秋实一怔,和你快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不由得问道,“您能看出来么?我的异能力。”
五条悟靠坐在沙发上,将腿伸直了出去,十分闲散的交叠在一块,他十分自得的打了个相知,“毕竟我是最强嘛,即便不是一个体系,要看出来也是轻而易举哦!”
“……哈。”天野秋实干笑了一声,没接话。
五条悟也不在意没人捧场,直接开了正题,“关于你看到的,和咒灵有关?说来听听?”
还真是直接啊这人……
天野秋实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将那天在马路上接二连三看到的东西,以及在锖兔身上看到的影像复述了出来。
五条悟端着奶茶杯子,看起来是在听,却又像是在走神,天野秋实说完,试探的叫了他一声。
“五条先生……?”
白色绷带遮住了眼睛,在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半晌,他忽然开口,语气沉沉,“今天的奶茶里,没有芋泥啊。”
“……诶?”
沉默。
天野秋实缓慢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您真的有听我说话吗,这样显得我很呆啊。
很快,他咳了一声,仿佛刚才的问题不是他问的一样,说道:“关于这些影像……有什么其他地方的细节么?”
“……诶?”天野秋实一怔,“细节?”
五条悟换了个姿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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