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云略有仓皇地将视线抬起,忽又怔住——深陷的人鱼线中横竖斜着几根蜈蚣一样的伤痕......在愈深处是一条粗黑的线,没进裤头里......
“原来你爱看这个?”
裴远山看着王昭云扑闪扑闪,由迷离而至亮晶晶的眸子,不由笑问。
他上唇粘连的光亮水色让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张扬……甚至带着几分痞气调.戏。
王昭云促狭,当即便要辩白,斥他鲁莽龌.龊。
然裴远山却是裤带一松,让她的话悉数噎在了喉咙里,下一息,便就再次欺身上来,缠住她。
初开荤的猛兽多少有些不得其法,在密林里胡乱地摸索、试探。
等才得了些门道,便就急于一探究竟,妄图长驱直入。
可磨合不足,又是初尝禁.果,到底是两头都要吃些苦头的。
她咬牙,抵着他。
他破口,亦抵着她。
她难受。
他亦难受。
可本能驱使,两相皆不肯让了去。
……忽而“啪”的一道清脆巴掌声在帷帐之中响起。
王昭云浑身一个激灵,后臀处一股酥疼之意涌起,又如暴风席卷般,漫至全身。
她顷刻溃不成军。
恰给了另一人直捣黄龙的机会。
……
余下,只剩石楠浸润满船烟雨,海棠藏进一树梨花。
要不是后半夜春娘在门外连着唤了几声,某人估计还要把一身的牛劲都要用完。
只是这动作虽见消停了下来,但高涨的情绪却是丝毫没有退却。
王昭云听得春娘带着下人们抬了水进来,不多时又被某人轰了出去——可怜的忠仆是连自家主子的面都没有见上,只得苦苦求了几句“要当心姑娘身子”的话,又叮嘱了些照料人的法子,终是退了出去。
王昭云是累极了,莫说想起身去管顾什么,便是抬手都十分费劲,遂只能由着裴远山折腾了去......只要他不要再闹她,那是什么她都能应了他的。
后来,她依稀记得,他拿被子裹了她的身子,将她抱到装了浴桶里,又对她极尽耐心地“里里外外”清理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抱回床上,又替她穿了衣......好似还喂她吃了点什么,又替她上了药......
总之,王昭云是都记不太清了,混沌的脑子早就沉沉睡去,意识模糊。
及至她再次清醒,已经是次日下晌,枕边的温度早就消去。
安安静静候在床尾的春娘甫一自家姑娘醒来,连忙端来水,扶起起来,又怜惜地问道:“姑娘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王昭云怔了怔,还未及喝上一口水,却是拿干涩沙哑的嗓子先问:“他去哪了?”
*
尚博苑。
签过契书的宗老们纷纷随管家,走过游廊,陆陆续续离开。
但另一方签约的主体裴远山,却被留在了书房里。
下人们将房门合上,只余下舅父与外甥女婿两人。
两相对望,无声无息,安静得落针可闻。
片刻,作为晚辈的裴远山还是先从座上起身上前,朝谢元武拱手一礼,“不知舅父将小婿留下,有何吩咐?”
谢元武坐在高台,虽于高处,但还是要仰头来看这个九尺将军。
凛凛煞气,不卑不亢,血性方刚,顶天立地。
确如他的外甥女所言,眼前这个男子就是我汉人的脊梁骨,若是没有他,莫说大魏西北关口边州保不住,便是他们陈郡谢家也可能守不住老地盘,而要举家南迁。
于大魏,于汉人,无他不可。
可便是这样一个,满身杀.戮,将性命交给上天的男子,真的当得了他的外甥女婿吗?
谢元武彻夜未眠,思量了一整晚,无管是夫人劝他随年轻人去的话,还是夜半从西仁苑传来的外甥女与外甥女婿在昨天从尚博苑回房后所言所行的消息,他都细细揣度了一番。
时代滚滚朝前,人也总会成长,因噎废食断不能成为决策的绊脚石——难道二妹因家族联姻断送了终身幸福,他就要认定外甥女也会因为政治联姻走进婚姻的坟墓吗?
谢元武终究是做了决定,在今晨通知各位宗老、以及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外甥女婿来书房,将借粮的契约签了。
虽不知这决定终究是对是错,但眼下,一切皆成定局。
“我谢家向来扶贫济弱,粮种、粮食借或不借,如何借,借给谁,从来都是有筹谋有计划的,先前不曾将久困粮食之忧的边州计划于内,是因忌惮王家、天家。”谢元武轻轻一句带过从前不与边州连通的原因。
众所周知,边州是为边塞要地,天家、世家多想从中分得一杯羹,然却都不愿对其作过多的投入,唯恐战乱频频,一朝成空。
早年,愿为民请命的谢家倒曾派过人去支援一段时日,但到底没承住来自各方的压力,终是不了了之,而这事也随时间消逝,尘封在过往。
现如今,万事从头再来,却是天家与王、谢两大家族皆掺和在内,谢元武便不得不怅然,“云儿这丫头却是巧思,能从天家那处拿到圣旨、让王家不得不把她嫁给了你,更让我陈郡能顺理成章借粮种给边州,想来这丫头是拿定了主意,要趟边州这趟浑水。”
他顿了顿,将放远了的视线缓缓聚焦回裴远山的脸上,忽而话锋凌厉,问道:“你虽常年征战边关,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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