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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预知梦

小说:

殿下今天掉马了吗

作者:

照城

分类:

穿越架空

他不曾经吻过谁,亦未曾被谁吻过。

自幼养在宫中他得到的最亲昵的接触,大概是他狩猎优异时姬醇会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一拍。

他像小孩子第一次发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乐此不疲地反复尝试着。

唇先落在宁窈的嘴角上。

然后一点点往唇珠的位置描。

他从她唇上尝到了一点儿青梅的味道。

那梅很酸么?

他尝不出来。

他只尝到了沁人心脾的甜。

他扶着她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到了某一刻,便会出现一串小小的类似颤栗的个夫感。这刺痛着的感觉,在他小腹之下烧起了一团火。她的唇明明是冰冷的,是一掬清冽冰凉的灭火的泉水,可他越亲吻却越觉得那团火烧得越旺。

宁窈昏昏沉沉地半睡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被他亲得要从椅子上滑下去,纤细的腰软着,无力地挂在他臂弯里。

今日是除 夜,屋外万家灯火通明,头顶千朵万朵烟花盛开着,将她照亮。她身上是一件红色绣花夹袄内里是藕粉色丝绸长裙。那相摆的堆盘垂落在地上,颜色由极深到极浅,仿佛一地悄然绽放开的睡

莲。

他又滑了下去,他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头,低头呦加深了这个吻。“唔。”她轻轻嘤咛了一声,她闭在一起的眼睛,睡眼惺忙的眯开了些,如丝地睨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默许了他,又仿佛鼓励

了他。

“知道是谁在亲你吗?”裴台熠有些恶劣地故意问她。即便状态不清醒,他也要她记着他是谁。

“裴,裴吉……”她含含糊糊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个他自己亲自给自己取的假名。此时却像是迎头而来的一道重击。

裴吉….

是呀。

在她眼里,他从不是裴台熠。他是裴吉。

只有“裴吉”那个善良的侍卫,才能和她一起养小虎崽子,才能被邀请来她家过年,才能被她允许亲吻。而裴台熠不行。裴台熠会将她吓得魂飞魄散,像脱兔一样逃跑。

裴台熠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加重了手掌的力度,也加深了这个吻。

他不再用“裴吉”的方式吻她,而是用裴台熠的方式—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他诱她也将舌探出来,与他共游。让她在自己学心下个变成一根浆细的琴弦,将鸣鸣声全都咽了下去,除了微微长开红唇

被自己掠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宁窈只喜欢温和善良的“裴吉”,厌恶害怕心狠手辣的“裴台熠”,那么他就一直在她面前当“裴吉”好了。他已经戴了许多张面具,他不怕再多戴一张。

这张名叫“裴吉”的伪善的面具,他不取下来。就叫它和血肉长在一起。

他就是裴吉。

他知道这很卑劣。但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卑劣的人。

夜已经很深了。

院中的炭火烧尽,灰色的余烬中偶尔盘旋起几道星星似的火苗。

他将宁窈抱回她的小床,将她垂落在腮畔的碎发别回耳后,然后又在床榻边看了许久,方才离去。

除夕夜,裴家个上下忙忙碌碌,待子时时都人仰马翻。

裴老太太也十分疲累,被李嬷嬷扶着回屋歇息。她心中思绪繁多,入眠多梦,每夜睡不踏实。

李嬷嬷服侍老太太喝了药,劝道:“老祖宗,多思伤脾多虑伤肝,您还是少操些心。那窈姑娘来看过,不也这么说。”裴老太太叹道:“我不正愁这事儿?窈儿也大了,这年过完,就该给她将亲事定了。”李嬷嬷笑了一声,道:“依老奴看,窈姑娘说不定自己心里有主意。”“哦?”裴老太太问道:“怎么说这话?”李嬷嬷便将她去东院撞见的插曲告诉了老太太,“听说窈姑娘这几日经常往东院去。那东院除了大少爷,就没别人了。”

裴老太太闻言,却不见喜色,而是惊恐万分,"什么?此言当真?"

李婉嬷见裴老太太脸色不对,明白自己多喘多舌,忙给裴老太太倒茶水润喉,试探道:“老太太不是正犯秘窈姑娘的事么?可是觉得大少爷是装家嫡长孙,窈姑娘只是表小姐,两人成婚不合礼数?”

裴老太太道:“窈儿是裴容的骨肉,裴容是我的骨肉,我只恨不能将全天下的男子都放到她眼前挑选,怎么会因为小小礼数误她姻缘。只是……只是……”

裴老太太咳了起来,“谁都可以,裴台熠不行。”

这个秘密在她心中积压已经太久太久。如今她已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只要她咽了气,这个秘密就将被她带着,和自己一起绝迹于世。

李嬷嬷忙扶着裴老太太上床躺下,道:“这都是府上的奴仆传的瞎话。窈姑娘乖巧懂事,怎么会到处跑?说不定是谁看错了呢?”李嬷嬷这么宽慰,老太太仍觉得事态严峻时间紧迫。她思忖一瞬,又吩咐道:"明日便将几位夫人请来,一起将窈儿的婚事合计合计。"

“是。”

待李嬷嬷出去后,裴老太太又颤颤巍巍地下了床。

通常长辈不会去给晚辈上香。白发人送黑发人乃人生第一大悲事

。怕长辈见到自己孩子的衣冠冢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但今晚裴老太太强撑着去了一趟裴家祠堂,给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媳上了一柱香。

看着长公主姬瑜的牌位,裴老太太忆起了那件尘封已久的往事。

姬瑜抱着这个孩子到裴家时,那孩子脐带都没剪,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姬瑜以长公主的身份求她,将这个孩子留下来。她二弟姬瑾全家已被灭门,这是她二弟唯一的血脉。

宫中局势诡谲,姬醇处理掉自己的长兄,登基在即。若他知道自己兄长还有血脉没有处理干净,一定会斩草除根,届时他们裴家也将被牵连。

但当看着这个孩子粉嫩的脸,裴老太太动了善心。

她一个老太婆不懂什么深明大义,也不懂宫斗政斗,她只知道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她同意姬瑾将这个孩子留了下来。这个孩子就姓裴了。

然而好景不长,姬醇登基后,他的疑心不仅不减,反而发展到病态庵障。他自己心中有鬼,便不断不疑身边的人心里有鬼。官中伺候他的太监宫女,任何人一个无心的眼神,一句随意的话语,传入他耳

中,他都会反复揣摩,然后一口咬定这些人在玩文字游戏,讽刺他杀父杀兄。于是宫里的太监宫女每三个月就要换一波。

这时姬瑜自己也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姬醇年幼时与她有几分亲情,若她还在世,或许能守住这个秘密。但若她提前离世。她怕世界上就无人能再保住这个孩子。于是她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要将这个孩子送进宫中,由姬醇亲自养大。姬醇做梦都不会想到,他苦苦搜寻着的漏网之鱼,就在他自己的膝盖之上,由他教导牙牙学语。

裴老太太觉得姬瑜这么做,或许还有一层原因不曾点破。那就是她在赌自己的三弟尚存一丝不曾泯灭的人性。会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产生感情,最后手下留情。

如今二十年过去,与此事相关的人走得越来越多,裴台熠的身世也就越来越安全。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若此事一朝败露,裴台熠身边的人将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她不可能让宁窈去淌这个混水。

干枯如树皮的手点上了三根香。檀香在姬瑜的牌位前漂浮出三缕细细的青烟。

而他刚一离开,宁窈便做了一个梦。

说来也怪,她已经很久没做预知梦了。当她再次从半空中俯瞰人间时,还有些不大适应。

她看见-支训练有素的黑甲军队在连接两座山峰的索桥上迅速行走,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回荡在静盗的山谷中。她从这支军队的未尾一直飘到了领头,就看见她的大表母装台烟戴着乌黑青铜兽纹面

具,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这是裴台熠的军队,那“裴吉”会在队伍里么?

她仔细在人群中寻找“裴吉”的身影,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那索桥年久失修,竟然从中间断裂,正在通过索桥的士兵和军车在惨叫声中坠落悬崖。

看到这一幕,宁窈惊出一身冷汗。

她在梦境中奋力挣扎,想让自己从半空中降落到山谷底,去找 找“裴吉”是否坠入谷底,是生是死。可梦境中的身体不受她的摆布,她越想去山谷底,身体却越往前飘,一直飘到了装台熠的肩上。

她被迫看着他在军队伤员之间穿梭,沉着冷静地发号施令,安营扎寨,挽回损失。那身黑色的披风被山谷间微风吹得猎猎作响。

不得不说,裴台熠即便品性有失,但在公务上表现得精明能干、雷厉风行,难怪圣上会对他极其器重。

但宁窈挂念“裴吉”,一心想从裴台熠身上脱离开来。她想象自己有腿,使劲从裴台熠肩头跳下来。如此反复几次,忽地她的身体真的能够移动了。

她连忙往帐篷外飘,这时,回营帐内独处的裴台熠当着她的面取下了面具。宁窈凝固在原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铜面具之后,竟然是“裴吉”的脸。

紧接着脚下一空,她仿佛落入山谷,从梦境里惊醒过来。

头仍是晕晕乎乎,出了一身冷汗。

她从床上下来,倒了杯茶水喝。热茶下腹,梦中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她的预知梦从没有出过错。可是裴台熠和“裴吉”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的嘴唇略微有些发肿。

又想到进入梦境前的那个吻。

脸颊又烫又红。难道是……因为酒的缘故?她从来没有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喝醉后意识混乱,所以梦境才会颠三倒四。

意识渐渐恢复清明。

昨日发生的事,也栩栩如生地重现在她眼前。她是怎么逗"裴吉”,用手戳"裴吉"。“裴吉”又是怎么捉着她的手,低头吻了过来。

她摸了摸还在睡梦中宁晓的脸,忙起身洗漱。不管那预知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都必须要告诉“裴吉”,让他自己小心,也让他提醒大表哥。

她推开窗,屋外的凉风飘进来,窗上帘幔颤动,有人无声地从窗上落下。“裴吉”从窗外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来了。”虽然她本就准备去找他,但他突然登堂入室,还

是叫她吓了一跳。“裴吉”朝她走过来,他越朝她走,她越往后退,直到身后被一面山水屏风截断了去路。

“记不记得昨天的事。”裴台熠开门见山地问。他不爱猜,不爱纠结。

所以他不想来——“我喝多了”,“我不记得了”这一套。他就要她明白、明确地,记着昨夜发生了什么。

“你,你不能这样。”宁窈又羞又恼,“会被我姆妈听到的,小晓也在房里。”

这时姆妈在外面敲门:“窈姑娘起了,要不要我打水进来?”

宁窈吓得快没了魂,生怕姆妈真推门进来,就会看到“裴吉”在她房间里。

“姆妈别进来。我,我还没起。”她瞥了“裴吉”一眼,脸涨得通红,几乎咬着嘴唇说:“我衣服,衣服也没穿好。”“哦。那我待会儿再过来。”姆妈不疑有他,便松开扶着门板的手,转身离开了。

宁窈屏住呼吸,听屋外的动静。姆妈往厨房去了。她松了口气。

扭过头,对上的是“裴吉”那双黑黢黢的深邃的眼睛。她又有一种不同的紧张感。

裴台熠样貌生得的确好。皮肤白,眼眸黑,而唇又软而艳红。有时候单看着他的脸,就叫她忘了正经事。她算是明白昏君因美色误国是个什么原因了。

她扭开头,不看裴台熠的脸,也抿唇不答他的问题。

“你不讨厌我。”裴台熠执拗地将她的头转过来,盯着她道,“不然你不会为我打掩护。”宁窈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不想被姆妈发现。"

可无论宁窈怎么解释,裴台熠都不会听了。他只觉得,宁窈不讨厌他这么对自己。

他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带厚茧的指端像砂纸一样摩挲过她的耳廓。“还给不给亲?”

宁窈脸更红了。这种话,怎么能直接问。她嗔了他一眼,咬唇不答。裴台熠便当她默许了。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前额。

两人离得极近,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似的缠绕在一起。几个沉沉的吐息后,他若即若离地贴了贴她的嘴唇。

喝醉时的亲吻时什么感觉。其实宁窈的印象不大清楚。她只记得“裴吉”起初的嘴唇是软的,落在她的面颊和唇角上痒痒的。可再后来,他就越来越过火。甚至会咬在她的唇肉上,让她觉得有些疼。

这一次“裴吉”吻过来时,她的整个大脑都清醒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裴吉”的手在她腰上游弋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她后背贴着冰凉的山水屏,身前是“裴吉”火热的胸膛。一边热一边冷,好似冰火两重天将她炙烤着。

他的手臂很有力,也很坚硬,像 条坚实的钢铁桎桔在她的腰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也不叫人讨厌。黑色披风蓄着浅淡清冽的檀木香。她每 次呼吸,就能间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将手移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按压在心脏跳动的地方。那里跳得太快了,像揣着一只小兔子。

裴台熠终于松开了手。

额头抵着她的前额,鼻息间传来沉重压抑的喘息。然后用指腹揩了揩她的唇角,开口道:“出去。不在屋里待了,待着又想亲。”

宁窈从裴台熠怀里逃走,红着脸道:“以后,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什么话?”裴台熠问。

“就刚刚那种,亲,亲什么的。”宁窈吞吞吐吐道。她实在没裴台熠脸皮厚,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哦,可以不问直接亲?”裴台熠认真地问。

宁窈脸红透了,她跟裴台熠说不清楚,干脆不理他。

她跑去瞧了瞧宁晓醒了没,见宁晓还睡得好好的,并没有被吵醒。宁晓满头白发推在被褥外。宁窈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发掩进被褥里,然后将帘幔放了下来,才跟裴台熠出去。

裴台熠没带她回到东院,而是去到东院后的一处山坡。

山地披着一层皑皑白雪,两侧常青古藤老树依就郁郁葱葱,小溪表面结了一层品莹剔透的薄冰,透过透明的冰面,能看见冰下黑色的岩层,和几尾灵活游动的彩鱼。

宁窈和裴台熠刚到,阿寅就拖着尾巴过来了。它以前用的小碗被踩碎,于是宁窈特意给它准备了一只巨大的铁海碗,里面放满生牛肉,够它吃的,而且再也不会被摔破。

宁窈撸阿寅毛,裴台熠在一旁看了片刻,开口道:"我教你几个手势,阿寅能听得懂。"

宁窈惊奇道:“它这么聪明?”

阿寅可聪明了。它听见宁窈夸它聪明,吃肉垂下来的场尾巴摇得直欢。

裴台熠道:“打猎用的。手伸出来。”

宁窈站起身,学着裴台熠的样子,懵懵懂懂地伸出手。

“大拇指向上,指方向,然后吹口哨。”裴台熠用这个手势指向不远处一只跳动的野兔,然后舌尖抵住上颚,发出一声嘹亮的哨音。

正在享用美食的阿寅立刻竖起耳朵,当场表演了一个饿虎扑食,一举扑下那只可怜的路过的野免。但它成功猎捕野免后,却并没有立刻大快朵颐享用美食,而是对野免流着哈喇子,始终不曾下嘴。

“刚刚那个手势是追踪。”裴台熠道,“你想让它吓唬谁,就用刚刚那个手势。”

“大拇指向下,然后变成握拳

,吹哨。”又是一声嘹亮的口哨。

直到看见这个手势,阿寅方才张嘴,一口便将野兔吞入腹中。全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这个手势是狩猎,”裴台熠道:“你想让它咬谁,就用这个手势。”

宁窈点了点头。

阿寅表演完狩猎后,屁颠屁颠地回到食盘前,冲宁窈翻起了肚皮,仿佛在说:“夸我夸我我刚刚好棒棒。”它的胡须上挂着血,时不时露出白森森的虎牙,这画面不仅不可爱,反而恐怖残忍。

宁窈没说什么,仍是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裴台熠默默看了半晌。阿寅刚刚狩猎的样子,有点吓人吧?半晌,裴台熠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嗯?”宁窈回头望他。

裴台熠正色地开口道:"阿寅它……还会一个动作。"“什么动作?”宁窈好奇地问。“拜拜。”裴台熠斥了阿寅一声。阿寅便笨拙地抬起两只前爪,叠放在一起,做了“恭喜发财”的拜拜手势。

“哈哈哈哈。”宁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她继续摸着阿寅的大脑袋,背对着裴台熠道:“裴吉哥哥,别勉强教它这些了,它不适合。它不是小猫,它是百兽之王。像刚刚那样狩猎才是它的天性。”

听闻这话,裴台熠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话是这么说,宁窈自己说到一半,又将阿寅当成小猫哄逗了起来:“我们阿寅是百兽之王,是不是呀?是不是呀是不是呀!”

阿寅乐得直翻肚皮。

比刚才被他呵斥做“恭喜发财”动作还要谄媚。

一人一虎玩耍了一会儿,宁窈学手势学得很快,一下就学会了。阿寅很听她的话,她一吹哨,它跑再远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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