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宴比武结束,晚上照例安排了丰盛晚宴。比武的前十人已确定,明日他们会一起参加连山宴的试炼。虽然明日会是对手,但今晚这些年轻人齐聚一堂时,氛围却很轻松随意。
弦惊自是坐在秦不移旁边,不过他面前原本放着的酒壶却是被秦不移给拿走了,他本就不喝酒,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坐在秦不移另一边的钺锋伸长了脖子来撩拨。
“小云美人,这秦不移也管得忒多了,你不如坐过来,和我一起畅饮!”
弦惊和他对视一眼,笑道,“钺美人,我不爱喝酒,但爱看美人献艺,不知美人可否为我献舞一曲呢?”
钺锋认真想了想,竟然应道,“既然小云美人喜欢,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舞完之后,你必须和我共饮一杯佳酿,如何?”
弦惊本只想试探一下,却没料到钺锋着实不按常理出牌。但对方既然应了,他自然不会怂,于是笑着应道,“当然,钺美人,请。”
钺锋洒脱一笑,果断站起身,走到厅堂中间,顿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像这样并无太多拘束的筵席,宾客们兴致浓时,献艺也是常有的事,亦很受欢迎。
秦不移很不放心,看向弦惊,“小云,你能喝酒吗……”
“无事,不是有你在嘛!”弦惊凑近他低声说道,“我酒量应不会太差,万一我醉了,你直接把我丢给残机就行。”
秦不移无奈点头。
钺锋确实会跳舞,这件事在弦惊的认知里倒是不奇怪,毕竟钺锋是少数民族嘛,天生就比汉族多些能歌善舞的基因,但他能跳得如此之好就有点出乎弦惊的意料了。
钺锋跳的似乎是一种古老的战舞,舞姿里融合了许多近身格斗技巧,钺锋的身姿柔韧舒展又力量感十足,伴随着有节奏的鼓声,具有极强的观赏性。
哎,钺锋啊钺锋,你真的生错了时代!再晚个一千年,万千迷妹迷弟一晚上就能把你送出道!
弦惊一边欣赏一边感叹着,说真的,如果他能娶男老婆,他完全不介意娶个钺锋这样的美人回去,如果不听他贱兮兮地说话,只是放在家里看看,还是很美好的。
正想着,弦惊和钺锋的视线对上,那双极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冲弦惊眨了眨,钺锋的舞姿瞬间变换,莫名暧昧了起来。
弦惊只觉得突然背后发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看着钺锋越靠越近,忍不住皱起眉,比起现在黏答答的奇怪感觉,他更喜欢之前飒爽利落的舞姿。
钺锋突然一个转身,抽出腰间的银鞭,直冲弦惊而来,弦惊本能伸手格挡,用的正是之前秦不移送给他的楼兰弯刀。银鞭一击不成,再出击时却转向秦不移的桌前,卷走了放在一起的两壶酒。
“小云美人,你我共饮一杯!”
钺锋说话间,一壶酒向着弦惊掷来,弦惊站起身稳稳接住,腰间却被钺锋的银鞭缠住,拉向钺锋的方向。
弦惊冷哼一声,顺势飞身过去,待钺锋收拢银鞭时,弦惊手里的楼兰弯刀也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只是就算是神刀,隔着刀鞘,杀伤力也大减。钺锋冲弦惊灿烂一笑,莫名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他拿着酒壶的手臂勾住弦惊拿着酒壶的手,一饮而尽。
弦惊虽不喜与人距离太近,但眼下骑虎难下,也只能皱着眉头饮入壶中热酒。两人就这样,一个被银鞭卷着,一个被刀抵着脖子,以这诡异的姿势喝了一壶交杯酒。
酒刚入喉弦惊就有些后悔,这酒虽不难喝,但对弦惊来说还是有些辣嗓子。他皱着眉喝完,皱着眉甩开钺锋,皱着眉回到席位,皱着眉猛灌了一口秦不移递过来的茶水。
“啊,酒比我预期的还难喝!”弦惊直吐舌头。
秦不移也正皱着眉,他担心小云和钺锋走得太近,就算不看门派背景,钺锋这人也行事乖张、喜怒无常,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无事,我就是试探一下。”弦惊察觉秦不移的担忧,低声宽慰道,“以后定离他远远的。”钺锋这样的人,自有他自己的魅力,只是以弦惊的性子,是绝不会和这种捉摸不定的麻烦精交朋友的。
秦不移闻言神色终于和缓了些,他又给弦惊添了些茶水,轻笑道,“看来你酒量确实不错,这‘芙蓉酿’可是有些后劲。”
“哎,这酒量对我也没啥用啊。”弦惊嘀咕着,“还是酒酿更好喝。”
秦不轻笑着摇头,只是叫来一旁的婢女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对方就给弦惊端上来新的酒壶。
弦惊不解,打开壶盖闻了闻才发现里面竟装的是酒酿。
“不移,多谢!”
而没过多久,弦惊就发现秦不移不只是关心那么简单,已经可以说是未卜先知无微不至了。因为这喝酒的先河一旦开了,就会有无数酒需要喝。
先是姚舟,过来邀弦惊喝了一杯,接着是斐鹤子,而后段怜意也过来了,就连金凤麟也一脸不甚情愿地过来和他碰了杯。幸好心烛是出家人,得遵守戒律,两人便欢喜地以茶代酒,客套了一番。至于一直端正坐在角落的燕行雪,弦惊秉着关爱社恐人士的心理,只是默默冲对方举了举杯,意思到了便罢。
“来,不移,我也敬你一杯!”弦惊给自己倒了杯酒酿,也帮秦不移满上,“我们再接再厉,赢得连山宴试炼!”
秦不移笑应着,和他碰了杯,入口是甜滋滋的酒酿,确实比酒好喝许多。
*
秦不移发现弦惊有些醉酒还是因为钺锋的缘故。
筵席间钺锋喝了不少,言行间愈发肆意,便又来撩拨弦惊。
秦不移担心,跟着看过去才发现弦惊端坐在席前,面无表情,亦不做声,一双眼睛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不知在看什么。
“小云?”秦不移凑近了些,细细打量,“小云,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弦惊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看向秦不移,缓缓说道,“这里好吵……”
秦不移怔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应是醉了。
“我送你回去吧。”秦不移扶着弦惊站起来。弦惊也不吵不闹,乖乖跟着秦不移往外走。
“去哪儿?残机呢?”
两人走了一段路,一直安静得不同往日的弦惊突然停下,看向秦不移。
秦不移看着他疑惑中带着些警惕的眼神,莫名有些想笑,清醒的时候一块玉牌就能把人拐回家,喝醉了倒是警醒起来了。
“柳姑娘不在,我送你回客房。”秦不移温声解释道。
弦惊偏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认真说道,“我不回去。”
秦不移失笑,他竟不知道小云醉酒后是这般模样,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看似乖巧但其实颇有自己的主意。
“那我们去哪儿?”秦不移笑问道。
弦惊站在原地,微微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去赏花。”
这大半夜的,能赏什么花?
但秦不移却觉得这样的弦惊颇为可爱,他也没有硬劝弦惊回去休息,反而带着他去了金香芙蓉花田。
明月高悬,花香袭人,两人坐在凉亭顶上,安静地吹着夜风。
秦不移看了一会儿月亮繁星,又忍不住看向弦惊,心里多少有些好奇。
他之前见到的小云,总是表情生动活泼,尤其爱笑。但此刻,所有的表情都从小云的脸上抽离了,没有了表情的点缀,俊丽的五官在月光和夜色的雕琢中显出一种凌厉的冷淡。
秦不移突然间意识到,也许此时坐在他身边的人,并不是奚云。
“小云?”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嘘!”
弦惊突然转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秦不移往下看。
几人正穿行在金香芙蓉花田里,前面几人作仆从打扮,小心翼翼地抬着几盆花,跟在他们身后的正是金刀阁的大弟子宋平野。那花盆里应是金香芙蓉,只是顶部被丝绸轻柔地包裹着,宋平野似是很紧张它们,时不时冲仆从叮嘱几句,生怕摔了。
虽然金香芙蓉很是娇贵,但需要宋平野这个首徒如此关照,甚至亲自护送,是要送给哪位贵客吗?难怪今晚的筵席刚进行不久,宋平野就提前离开了。
待几人走远,秦不移疑惑道,“怎么这么晚了还送花?”
没等来弦惊应声,秦不移正准备转头,却感觉肩膀一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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