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和龙坚驱车来到佐野家的时候,刚好撞见准备出门去店里的真一郎,从他手里薅了不少糖果。
她把糖装进自己口袋,又剥了一颗橘子味的放进嘴里,笑盈盈地问真一郎她可不可爱。
真一郎连连点头,视线在她和小丑打扮的龙坚身上徘徊一阵,欲言又止。
葵不知道此时在真一郎眼里自己已经变成了技术高超的端水大师,还问他怎么不参加晚上的游行。
“没办法,朋友急着用车,我得赶紧给他修。”
真一郎揉揉她脑袋,转身骑上自己的巴布二号,同两个小孩道了别。
看到葵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龙坚胸口发酸,拽着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少女进了佐野家的大门。
时值中午,佐野家刚好吃完午饭。艾玛正在庭院里晒衣服,而伊佐那洗完了碗,正在万作爷爷的指导下解剖一桶刚刚打捞上来的鲭鱼。
“先从鱼鳍处下斜刀,对,然后翻面,用同样的手法把头拆下来……”
手起刀落,那只鲭鱼很快被伊佐那开膛破肚,拆头去骨,分解成两大块完整的粉红色鱼肉。
他做得很认真,没发现葵和龙坚的到来。
葵自然也没打扰他,心想,伊佐那应该在佐野家过得不错。她在学校已经很少见到他脸上出现之前那种阴郁疯狂的表情了,还偶尔会听见他和武藤开玩笑。
龙坚对伊佐那此人也有所改观。
虽然他此时的所作所为并不能掩盖他对小葵、对东卍所犯下的罪行,但至少他在艾玛和万作爷爷面前掩饰得不错。
“你朋友来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爷爷出声提醒道。
伊佐那回头望向客厅,视线略过龙坚,冲小葵微微一笑。葵自然也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龙坚则攥紧了拳,决定撤回前言。
——敌人毕竟还是敌人。
“没事,两面都抹上盐?”伊佐那并没有马上放下手中的活。
“对,腌上四个小时去腥,洗干净之后再用柚子醋泡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了。”爷爷摘下老花镜放进衣服口袋,笑眯眯地帮伊佐那准备好盛鱼的容器。
他视力退化得厉害,两个亲生孙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懒汉,艾玛又怕血不敢杀鱼,他已经很久没能吃上自家制的醋鲭鱼了。
伊佐那将鱼肉放进盘子,认认真真把手上的血沫洗干净,又给鱼封上保鲜膜,这才来到葵身边。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个,还挺不容易。”
“切鱼超难的。我之前试过一次,就决定以后都买现成的了。”葵笑着附和。
她胆子大不怕血,但刀工不行,又没人指导,整个厨房被她弄得像是凶杀案现场,鱼胆也被戳破,菜里一股去不掉的腥苦味,难吃的不行。
葵给他递了颗葡萄味的软糖,伊佐那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吃。
她转而把糖给了龙坚,龙坚也没吃,却收进了衣服口袋里。
注意到他的行为,伊佐那眯了眯眼,鼻腔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
他的小太阳花可真能招虫。
真以为穿上这身衣服,小葵就会像电影里面那样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了?只不过是个弟弟而已。
他早就注意到两人的情侣扮相,十分不爽,却没在爷爷面前发作,只是凑到葵的耳边,“你想扮什么我都可以陪你,为什么要找别人,嗯?”
葵的皮肤敏感,伊佐那温热的吐息突然撒在她耳畔,把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向后猛地退了两尺,撞到龙坚身上。
看到伊佐那突然阴沉的表情,葵才惊觉自己反应过度,小心翼翼地挪回来,轻声解释道:“伊……小那你不喜欢这种事吧?把脸涂得乱七八糟的。”
听她这么说,伊佐那身上的戾气消失不少。
扮演小丑要全脸涂上油彩,他不喜欢那种黏腻的触感,清洁起来还很麻烦,如果不是艾玛和小葵提出要参加万圣节游行,他其实并不想去。
所以葵这个理由基本合格。
“原来你在为我考虑啊。”他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回应道:“谢谢你。”
龙坚暗自腹诽:这人可真是自以为是,小葵说什么都能曲解。
眼看他就要伸手去勾小葵的头发,龙坚眼疾手快,胳膊越过葵,把他的手给挡了下来。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伊佐那眼里没了笑意,“我和小葵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葵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之前她把伊佐那当成美女姐姐的时候没少跟他贴贴,可现在知道他是男生,那些接触着实让她有些不适,还好小坚帮她拦住。
但她胆子小,只敢旁敲侧击地提醒伊佐那,生怕态度一强硬她的下场会和日○校园、未○日记里的男主一样,可伊佐那哪里容许她拒绝,反而变本加厉地粘着她。
好在艾玛的出现,终于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工吧。”
她把三人分的衣服铺在榻榻米上,撸起袖子摩拳擦掌,“哥,你去叫一下Mikey。”
伊佐那将视线从龙坚身上收回,眉头轻蹙,“为什么是我?”
艾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快去。”
没看到人家小葵都快被你吓哭了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伊佐那抻了抻后颈,不情不愿地起身,临走之前还不忘瞪龙坚一眼。
葵松了口气,冲艾玛感激一笑。
艾玛摆了摆手,心里却想着,她两个笨蛋哥哥一个性格乖僻,另一个又只知道睡觉,唯一有希望的真一郎大哥还不喜欢小葵,看样子是没法指望小葵变成他们家人了。
这不,二哥这一折腾,都不用龙坚做什么,小葵整个人都缩到他旁边。
突然,“咚”的一声打断了艾玛的思绪,也让葵心里“咯噔”一下。
“怎、怎么了?”
她原本以为是地震,本想往桌子底下钻,可余震迟迟未到,她这才发现声音来源于Mikey的房间,颤颤巍巍地望向伊佐那离开的方向。
艾玛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神色淡淡道:“应该是Mikey的起床气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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