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到凉州去找他。”萧桐说道。
“你疯了,凉州在打仗呢,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里,不要命了?”萧瑾呵斥道,“你放心,我会让人帮你把信送给林景武的。”
“萧瑾。。。”萧桐还想要说什么,萧瑾就板着脸,说道,“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随我去甘州,我在甘州的平城租了个院子,那里离甘州大营不远,我也能派人护着你,你就在院子等着柳嬷嬷,哪里都不许去。”
萧桐丧气的垂下脸,知道萧瑾的脾性,也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心里盘算着如何能避开他,偷偷的溜去找林景武才好。
自从跟萧瑾在一起后,萧桐就放心多了,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换了身男装,俩人一起往那彭城行去。
到了彭城,萧桐就带着萧瑾往林景武那院子走去。
院子里还是那个老仆,看到萧桐的到来,也很是惊讶,他显然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问道,“少爷呢?少爷没有同管事一起吗?”
萧桐摇摇头,问道,“老伯,您知道如何给少爷传信吗?”
老仆想了想,说道,“鼓楼大街上的汇通当铺也是少爷的产业,管事有什么事,可以去那找那王掌柜,他定会知道。”
萧桐谢过老仆,到那汇通当铺找到那王掌柜,王掌柜得知萧桐要给林景武传信,犹豫道,“小的也只能试一试,因为二少爷目前随军,行踪不定,信不一定能及时到他手中。”
萧桐想着信中的事情多为机要,万一落到有心人手中也不妥,遂又重新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对刘启礼之事只字不提,她铁了心一定要寻找机会,到那军中去寻林景武。
她将那信递给王掌柜,就出了汇通当铺的里间。
萧瑾在正厅那等着她,看见她出来了,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安心随我去平城了吧?”
萧桐只是一笑,“就听你的。”
俩人不愿麻烦那老仆,遂就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待明日一早继续启程去那平城。
萧桐在彭州也待过一阵,而且还是跟那个好吃好玩、忒会享乐的张锐一起,所以对彭州这边有什么好吃的如数家珍,当下就去买了几道当地的特色菜肴,外加一瓶当地特产梨花白,一起拿到了萧瑾的房间。
两人吃菜喝酒,一起回忆少时的青葱岁月,又谈及父母,想起这两年的颠簸流离,说着说着,两人的眼眶都红了。
“你说,如果爹爹还在,你是不是还当你无忧无虑的少将军?”萧桐喝了一口酒,脸色红红的。看着萧瑾,问道。
“是啊,无忧无虑。”萧瑾猛灌了一杯酒,说道,“真他妈的怀念那时候的日子。”他酒劲上来,就忍不住曝粗口。
他突然就吟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那么短,像那落花,流水,一去不复返。”
萧桐眼里带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看着他,“想不到哥哥也喜欢吟诗作对。看来你不是一个胸无文墨的莽夫嘛!”
萧瑾嗤笑了一声,“有感而发而已。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萧桐想了想,说道,“刚开始我也挺抱怨上苍的,让我家破人亡,颠簸流离,无家可归。我在流亡的过程中,每每到了深夜,都忍不住哭泣,觉得生无可盼、前路茫茫。不过,后来到了京城,碰到了好心的林夫人收留我,才觉得日子好过了些。到了后来,结识了一些朋友,找到了柳嬷嬷,又寻到了哥哥你,我又觉得上天其实对我还算不错。虽然父母不在了,但是身边有这些好朋友,有柳嬷嬷,有你,知道大家平平安安的,我就知足了。”
萧瑾感慨的看了萧桐一眼,“你说这么些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女娃呢?”
萧桐白了他一眼,“就你这个眼力见,不发现那是正常的。”
萧瑾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早知道你是女子,我可能对找到你的希望更渺茫了,像你现在这样,在林家的深宅大院一躲,我如何寻你?”
萧桐也笑了笑,问道,“爹爹为何一定要让你找我?”
“我也不知道,他说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你,甚至不惜牺牲我的生命,当时我还在想,爹爹真是偏心,不过现在想起了,你是个女孩,他偏心也可以理解了。”
萧桐听他这么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下自然也理解了爹爹的用意。
晋贤帝的女儿吗?她自己才不稀罕呢!
待战事结束,她从林景武那拿到锦盒,将它交与娘亲嘱托给的那个人,自己就和柳嬷嬷远走高飞。
“哥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重振萧家吗?”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以前的种种,都是父亲给我的,我顶着父亲的光环,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但是,这两年我才发现,离开了萧家,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萧瑾说道,“离开京城的这些日子,我隐姓埋名,到了谁也不认识的甘州大营从军,去了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根本不算什么。”
“哥哥,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其实人很仗义,很有血性,又重情守诺。要不为何小武他们都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觉得你犯不着从那底层的军士做起,你可以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以定西侯的身份去萧家军聚集的西南大营中,那些萧家军士定会服从于你,如有那建功立业的机会,定能重振那萧家军。”
萧瑾被她说得热血沸腾,满怀希望的看着她,“你真的这么想?你真的觉得我能重振萧家军?”
“嗯,萧家军最不缺的就是忠诚,现下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带领他们的人。而你,就是这个合适的人选。”萧桐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这也是为何刘启礼他们要将你赶尽杀绝的原因。他不想让你掌控萧家军。我听林景武说过,西南大营中,有一大部分人是原来的萧家旧部,但是他们不是很服从马进的管制,但是因为刘启礼,他们才没有太生乱的。所以,刘启礼自然不愿意让你出现了。我想如果那些萧家旧部得知你还活着,定会希望你回到萧家军中,重新带领他们,重振萧家军。可你到好,偏偏要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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