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武亲自驾车,带着一具女尸从黔州翻山越岭回到林府,林享谦惊怒之余,让知道的人封锁消息,不能让此等丑事传播开去。
林夫人震惊之余,看到目光呆滞,满脸憔悴的林景武,又知道了那是萧桐的尸体,像是悟到了什么,惊讶不已。
本来林享谦是不让萧桐入林家墓地的,但是在林夫人的央求和劝解之下,才勉强同意了,并且勒令知情之人不得将此事声张。
埋葬好萧桐,林景武的魂也像是被勾走了一样,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精气神,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不会哭也不会笑,不会怒也不会悲。
林夫人心里愁得不知如何是好,让法华寺的高僧日日在府里念经超度,但是林景武还是那副模样。
“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我可怜的景武啊——”林夫人日日垂泪,但是林景武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将栖梧院的丫鬟全部都遣散开了,包括碧柳和夏荷。
夏荷满心的委屈,一心想要留在林景武的身边,但是看林景武意思坚决,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离开栖梧院。
“儿啊,你好歹也留个伺候的人啊。”林夫人劝道。
“就留个小厮打扫就行,其他人一概不用。”
林夫人无奈,心中害怕林景武会出什么乱子,只得事事都依他。
碧柳素来跟萧桐交好,知道萧桐出了事,心中也不好受,看见林景武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
这日,碧柳来跟林景武告别,林景武看着她,突然问道,“碧柳,你是不是对步应浩有意?”
碧柳一愣,想不到主子这么直接的就说了出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我放你出府,把你送到步家,你可愿意?”
“我。。。。”碧柳犹豫着。林景武抬眼看她的表情,“怎么?你不愿意?”
“少爷的心意,奴婢心领了,奴婢知道少爷对我好,虽然奴婢钦慕步公子,可却不知步公子心中如何想的,怕只是落花有意而已。”她顿了顿,又说道,“而且听说步公子和其妻子伉俪情深,奴婢也有自知之名,不想自讨人嫌。”
“这么说,你是不愿了?”
“感情的事,总是需要双方乐意才行,现下只我单相思,怕这样过去了也是自讨没趣。”碧柳说到,语气中含有淡淡的悲哀。
“那我去问问步应浩的意思?”林景武说道。
“不用劳烦少爷了,如果步公子有心娶我回去,他自然会主动跟公子说的,这么些年,他提也未提,他的意思,奴婢自是知晓的。”碧柳说着,眼睛里泛出丝丝的泪光。“少爷就不用为奴婢费心了。”
“你虽然是林府家生的奴婢,可是如果你不想继续留在林府,我可以放你出去的,到时候找个良人,生儿育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也挺好?”
碧柳摇了摇头,只淡淡说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奴婢心系过步公子这样的人物,其他人又如何入得了眼?”
“除却巫山不是云?”林景武喃喃的说道,瞳孔涣散,仿佛又陷入了一片自己的世界。
碧柳看见他那副模样,忙唤道,“少爷?”
林景武回过神来,苦笑道,“想来我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萧桐的事,少爷还是不要太伤心了才好。”萧桐是林景武心中的一根刺,回来之后碧柳就一直没有机会劝慰他。今日看他有些聊天的兴致,才敢提起这个话题的。
“相思苦,单恋更苦。”林景武苦笑道,“我现在仿佛明白你的心情了。”
“少爷,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少爷对萧桐,哪里会是单恋?萧桐对少爷的心意,少爷难道从来没有察觉出来吗?”
此话说得林景武心中一震,他起身,紧紧握住碧柳的胳膊,像是要急切的知道答案一样,急问道,“你说什么?萧桐对我,也有意?”
碧柳笑了笑,说道,“少爷先松开手,我给您拿些东西,您自会知道。”
说罢,从书房的架子里抽出一叠宣纸,放在林景武面前,林景武颤颤的将那一幅幅画给看了,心中擂鼓震震,说不出什么感觉。
画面里都是他。
舞刀弄剑的他,奋笔疾书的他,笑脸炎炎的他,凶神恶煞的他。。。。
林景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多的表情,而那个人,竟然将这些都栩栩如生的画下来了。
“如果不是对一个人有意思,又怎么会去注意他,又怎么会能画出这样生动的画来?”碧柳在旁边说道,“少爷您一向聪明,不用奴婢再说什么了吧。”
林景武的手微微的颤抖,眼睛一直没有从那些画中离开过。
碧柳在旁边继续说道,“你们俩,本来两人心意相通,互生爱慕,可是谁都不愿开口。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天人两隔,又如何能再续前缘。”
碧柳不知道林景武听到他的话没有,她抬眼看他,惊讶的发现他的眼角竟然是湿润的,她心下微讶,少爷,竟然也会落泪?
林景武吸了吸鼻子,将那些画细细的收好了,说道,“碧柳,谢谢你,给看到我这些。”
“少爷,伊人已逝,您还是要看开些,萧桐九泉之下看到您这样,定然也不会安心的。既然您现在知道了她的心意,您就应该好好的活下去才是。”碧柳殷殷切切的劝道。
林景武将画收到锦盒里,脸上仿佛恢复了昔日的荣光,自嘲道,“是啊,造化弄人,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碧柳看他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也放宽了心。
碧柳试探的问道,“少爷,奴婢在栖梧院待惯了,少爷如果不嫌奴婢烦,还请少爷让奴婢继续待在这里。”
“你喜欢待就待着吧。”林景武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自是不知道碧柳心中所想,碧柳心道,少爷,您可知道,只有继续待在这栖梧院,碧柳才有机会继续见到步公子,如果去了其他地方,怕是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虽知自己这辈子跟步公子有缘无份,不能在一起,但偶尔能见上一见也是好的。
碧柳突然想起还有一事要跟林景武说,遂道,“少爷,萧桐在京也没有什么亲人,但是南城有个柳嬷嬷好像是她的亲戚,现在她出了事,奴婢要不要过去知会她一声?”
经碧柳提醒,林景武才想起柳嬷嬷来,他想了想,说道,“罢了,我自己去吧。你没什么事就自去忙去吧。”
碧柳离开后,林景武走到八宝阁那,拿出钥匙,将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那个锦盒出来。
睹物思人,往事一幕幕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回放,那女孩进八宝阁想要偷取锦盒,看到自己,双脚跨在窗棱上,不能进退的尴尬模样;
还有那一夜,她为了拿钥匙,偷偷摸到自己床上,被自己乘机揽着入睡的样子。。。
原来,自己跟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甜中却带着丝丝的苦楚。
林景武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看那锦盒,用布包裹起来,叫了林东,骑上马,出了门,往那城南骑去。
柳嬷嬷正在院子里忙着,萧桐好些日子没来了,她又不能开口说话,自是不能去那林府探听她的消息,即使心中担忧,也只能待在院子里等着她。想着这丫头这次又不声不响的私自玩消失,回来后该好好责罚她一番才行。
门外响起叩门声,柳嬷嬷打开门,看见林景武和一个小厮出现在门口,她往后探了探,没看到他们身后那个牵挂的身影,有些失望,但是还是侧过身将林景武他们请进了屋。
柳嬷嬷不能说话,自己比划他们也看不懂,不知如何跟林景武交流,给他倒了杯茶,满是询问的看着他。
可想不到林景武没有接过茶,而是扑腾一下就跪下了。这让柳嬷嬷吓了一跳,随即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脑子里闪过,她严厉的目光询问的看着林景武。
林景武被那目光逼得低下头。悔声道,“柳嬷嬷,对不起,我没有照看好萧桐。”
柳嬷嬷脸色一变,果然,自己刚才看到他跪下就觉得不对,竟让自己猜着了。
她一把抓住林景武的衣襟,勒令他抬起头,一双精目盯着他,只见他的眼神里都是懊悔和悲凄之色。
柳嬷嬷心中更慌了,只觉得手心一阵凉,她放开林景武,用手着急的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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